謝希暮騎在高馬上，視線似有若無落在馬后的麻袋之上，隨即轉頭，對城墻之上的張貴妃微微一笑。

“你猜呢。”

張貴妃手掌掐出了，指著謝希暮，“謝希暮，你是不是還在耍手段！

趙是你親姐姐，你不會這樣對待的！本宮不相信你如此歹毒。”

謝希暮聞言眉梢微抬，笑容別有深意，“張貴妃，你方才所說，是我今年聽過最有趣的笑話，”

張貴妃眸底了。

“你派趙營來刺殺我時，怎麼不記得我是親妹妹了？”

謝希暮揚起，“做人可不能這樣厚此薄彼，你們娘兒倆想要我的命，我就不能想要你們的命了？”

張貴妃死死盯著那麻布袋，搖頭重復：“不可能！你不可能這樣做的！”

“我都跟你說實話了，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謝希暮整理了一下襟，“我的為人，你們不應該早就清楚了嗎？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對你們倆。”

張貴妃表僵住。

是。

謝希暮可以對任何人心慈手。

獨獨，不會對和趙。

張貴妃是頂替蕭梔的存在，而趙得了趙啟這麼多年的疼，還曾三番兩次地開罪于謝希暮。

謝希暮若是個有有的正常人，就不會輕易放過們。

“趙矜。”

張貴妃盯著謝希暮那張如花似玉的面龐，頓時覺得一陣膽寒，“我是你的庶母，

兒是你的親姐姐，你不會這樣對兒的，對不對？”

“看來貴妃還是太相信我了。”

謝希暮嘆了口氣，看了眼側的謝識瑯，男子領會，下馬站到腳下，將人扶了下來。

翻下馬，走到趙宗煬面前，“兄長，借把刀。”

趙宗煬愣了下，連忙將腰上的匕首取下來，給謝希暮。

接過刀，作很凌厲，劃開麻袋上的系口。

“好姐姐，快睜開眼睛看看，你母妃正在城墻上看著你呢。”

謝希暮面帶笑意，將麻袋拽開，出里頭傷痕累累、滿是的趙。

“母妃……”

趙一連被拖了一路，早就沒有力氣開口，瞧著城墻之上的張貴妃和近在咫尺的謝識瑯，不淚流滿面。

“相爺……”

謝希暮用刀尖挑起趙的下，面帶笑意，轉過臉看向張貴妃。

“貴妃娘娘，怎麼辦啊，你的兒現在在我手上，的生死，由我這個當妹妹的做主呢。”

張貴妃親眼瞧見趙上的傷疤，失聲痛哭：“兒，我的孩子。”

“張貴妃，現在該做決定的人是你了。”

謝希暮用刀背拍了拍趙的臉，興致，“打開城門，降了，趙還有命可以活。”

張貴妃面發白，下意識看向了旁的趙玥。

“當然，你也可以做出另外的選擇。”

謝希暮笑得乖順，“若是不降，你們照樣活不了。”

張木華立于一側，揚聲道：“張貴妃怕是還不知道，河間府一戰大捷，我帶領所有大軍馳援謝相，

就算是天兵天將下凡了，你們也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