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也來到了學堂里,蘇月躲著不敢出門,不過一個人在男人的院子里確實諸多不便,但那山下小鎮上的堂兄還沒祛毒,也不敢離開。
楚炎洌思來想去,最后只能讓岳山和江無恒守護逐浪,自己則下山去找蘇月的堂兄。
風云菱從楚炎洌那邊回來就一直在看書卷,金鐘有點好奇,忍不住問道:“小姐,你真的就這麼算了?”
“不算還能怎麼辦?他是堂堂王爺,要保住兩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何況我們沒有證據,蘇月不能作證,逐浪也不會作證,還能怎麼辦?”風云菱聳聳肩。
“小姐,你為什麼不生氣啊。”小娟連忙嘟道。
“因為生氣沒用啊,其實我早猜到了。”風云菱嘆口氣道,“你想想啊,楚炎洌和他大師兄一起在嵩山十年啊,一定很深,猶如親人一般,要是你,你會供出來嗎?”
小娟氣道:“可他是刺客啊!不抓住的話,萬一又來了怎麼辦?”
“抓不住。”風云菱道,“楚炎洌考慮的是兩點,第一點是親,第二點是他知道抓不住他大師兄,所以還不是不要打草驚蛇,別把人激怒了,大家都要遭殃。”
“抓不住?”小娟瞪大眼睛道,“那家伙實力這麼高嗎?”
“他們是兩人,若不能把兩人一起抓了,我們就都危險,還不如放在他眼皮底下。”風云菱不是不懂楚炎洌的心思,只是給他一點力和疚而已。
因為這件事若是放在自己親人手上,自己只怕也是護短的,而且對方要殺的還是辱過自己的敵人。
金鐘似乎懂了,道:“連逐浪差點都沒命,這個古鶴實力真的很高,小姐,以后出去可千萬要小心啊。”
風云菱頷首,眸里有著一擔憂,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如武林高手,自己要多努力才行,還有那些順手而又方便快捷使用的保命東西也要練運用才行。
夜晚,風云菱剛在房間練功,滿大汗,準備進研究室空間沐浴一下,卻聽到外面金鐘的聲音。
“王爺,這麼晚了,何事找大小姐?”
風云菱立刻披上服走了出去,就見楚炎洌立刻轉頭看向風云菱,那雙黑眸里有著一抹很晦的疚之。
“找我何事?逐浪?”風云菱也是心頭一跳。
楚炎洌立刻面難看道:“不是,逐浪已經蘇醒,是蘇月的堂兄死了。”
“什麼?怎麼會?不是說帶上來讓我解毒嗎?”風云菱面大變道。
楚炎洌眉心有點痛苦道:“我去晚了,確實是中毒而死的,應該也是殺人滅口,因為蘇月死了,兇手是怕這位堂兄會鬧出什麼事來。”
“那你怎麼向蘇月代?”風云菱心一陣寒意。
楚炎洌閉了下眼睛后睜開,里面有著糾結的芒,隨即他搖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風云菱對金鐘道:“去給王爺泡杯茶來。”
金鐘連忙去泡茶,風云菱讓楚炎洌坐下來道:“你是沒想過你那大師兄這麼喪心病狂吧?還是覺得一切都是輕靈的主意。”
“大師兄不是那種人,這件事只可能是小師妹指使大師兄做的。”楚炎洌也不再掩飾了,他此刻心也已經非常痛苦了。
“你現在終于看清是朵白蓮花了吧!”風云菱到是有點解氣,“那你準備怎麼做?”
楚炎洌一張俊臉痛苦得有點扭曲,看他面蒼白的樣子,就知道這幾日他都沒睡好。
“我,我不知道……”楚炎洌有種深深的無力。
“不知道你到我這里來干什麼?”風云菱好笑,“是讓我放過輕靈嗎?”
楚炎洌默不作聲,風云菱一肚子火就開始上來了,剛想破口大罵,隨即想想自己罵也是無用,那個人是他疼的小師妹。
這個社會,殺人放火雖然有家管,但誰敢和皇家作對?還有江湖人的事也只能江湖來理,腥風雨這種事在江湖中也是常態。
“你,你那日上的傷,是輕靈打的嗎?”楚炎洌突然抬頭看向風云菱。
風云菱一愣,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問這個。
“問這些還有意思嗎?我已經休了你,本來可以老死不相往來的,是你的小師妹非要弄死我,我說過,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會不客氣的!”風云菱道,“楚炎洌,你要真管不住,那我就要出手了。”
“你不是和大師兄的對手。”楚炎洌立刻看著道。
風云菱冷笑道:“那我死了不是更好!沒人追著你要刺客要兇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了,我,我是想你自己小心一點,大師兄實力太高了,江湖上幾乎無人能是他對手,他是個武癡。”楚炎洌連忙說道。
風云菱好笑起來,搖搖頭道:“楚炎洌,你是不是太茅盾了,又想他們不被抓,又想他們不殺我,但你又不去揭穿他們,你說,你要我怎麼辦?”
風云菱真是被氣得只能端茶喝了。
“以后我會在你邊保護你!”楚炎洌突然說道,“只有我能和大師兄一較高低。”
“噗!”風云菱瞬間一口茶噴出來,目震驚地看著楚炎洌。
看楚炎洌很認真的俊臉表。
“楚炎洌,你這是不害我不罷休啊!”風云菱真不知道這男人怎麼長的豬腦子,“你是真不知道輕靈為啥拼命要致我于死地嗎?是嫉妒!只有你立刻娶,房花燭,也許會放手,不然以那惡毒的格,必定要弄死我才解恨。”
楚炎洌俊臉一陣黑沉沉,他何嘗不知,但在他知道輕靈是這樣的人之后,他怎麼能娶輕靈,何況還有太后一年之期!
“你去找輕靈談談心吧!對好點,也許就不會那麼恨我了,楚炎洌,容忍退讓是有個度的,這是最后一次。你走吧,出現在我面前就是幫我了。”風云菱目犀利地看著他。
楚炎洌茶都還沒喝上,就離開了桂花雅苑,在風雪中晃悠,腦子里很,心里也很痛苦,那是他相了十年的大師兄和小師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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