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俞惜又撥了一次,依舊是這冰冷而機械的聲音。
‘啊嗚’一聲,躺倒在床上,拿了枕頭蒙住頭,一下子更鬱悶,更懊惱了。
真是再沒有比驍鋒擎更討厭的人了!!
俞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胡思想。最終,悶得快瘋了,索跑樓下的大廳裏看電視解悶。
靠著沙發,團在地上,看沒營養的連續劇。
比起剛剛的狂躁不安,有電視分散力,已經覺得好了不。
看著看著,睡意襲來,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
車鳴聲響起。
一束燈劃破夜的黑暗。
接著……
傭人匆匆小跑出來,拉開別墅的門。
“驍先生!”傭人打招呼,聲音得很低。
“嗯。”驍鋒擎應一聲,便將脖子上的領帶拉下,隨手扔到傭人手上。
目一瞥,那蜷在地毯上的小影,一下子撞他眼裏。
眸,加深,深浮。
昏暗的燈下,像隻小貓兒那般,乖巧的蜷一團。
黑發,散開,撲在白地毯上,黑白映襯下,整個人越發散發出一種致命的。
“怎麽讓睡在地上了?”驍鋒擎開口,聲音也是低的。
目久久落在那小臉上,挪不開。
這樣的小東西,他如何放得了手?
又如何忍心將上一輩那些醜陋的事,攤開來和分?
他惟願這輩子都不知道那些事,永遠無憂無慮,就這樣安睡在他的羽翼之下,不需要長大……
“我也是剛過來才發現俞小姐睡在地上的。”傭人開口。
驍鋒擎擺擺手,道:“去休息吧。”
“是,先生。”
傭人識趣的匆匆離開,回了別墅邊上的小屋,留了偌大的空間給這兩人。
驍鋒擎緩步過去,沒有立刻將抱起,而是靠著沙發,在地毯上坐下了。
大,著的頭頂。
長指,輕撥開頰上的發,讓那張睡意惺忪的小臉完整的展在自己眼裏。
他專注的凝著,眸子裏深湧。
希永遠不要長大,可是,又希能快快長到22歲。
這樣一來,他便可以將正式冠上驍姓——便即不能離開他,亦不能再和他離關係。
想到這兩日的控訴和厭惡,甚至是離關係的決策,驍鋒擎心底劃過一番苦。
“可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家夥。”長指,輕輕著雪白的耳垂,他呢喃輕語:“是不是吵架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會覺得痛?”
“不是……”俞惜輕搖頭,似是半睡半醒。皺著眉,抓過他的手,摁在口,“我也疼……我這兒疼……”
睫,抖得厲害。
似是真的很難,細眉揪著,樣子那般楚楚可憐,“那是,你怎麽能說收回去就收回去?而且……還和別的人那麽曖昧……還夜不歸宿……你真的很討厭……”
驍鋒擎聽著在夢裏細碎的抱怨,隻覺得太可太可。
忍不住,將一把從地上抱起,讓麵對麵的坐在自己上。
暖暖的、的抱在懷裏,這兩天折騰出的所有鬱,亦在這一瞬煙消雲散。
這樣的,所以,該拿這小東西怎麽辦呢?
被搬,俞惜依舊是恍恍惚惚。
眸子緩緩睜開,見到是他,又是鼓又是瞪眼,話裏還揚著淺淺的一層怒氣,“我不要夢到你……你那麽討厭……”
驍鋒擎好笑。
“那現在已經夢到了,怎麽辦?要不……我現在走?”
他說著,真的要鬆開俞惜的手。
俞惜似乎怕他真的就此走了,心一,下意識把他抱得牢牢的。下頷在他肩上。
被這樣抱著,驍鋒擎滿足的閉上眼。
俞惜咬,“你為什麽會回來?不是一整晚都不要回來的嘛?”
驍鋒擎見小臉抬起,“醒了?”
“……早就醒了。”其實,剛剛說疼的時候,還是睡著的。但是,後來一被搬,便立刻就清醒了。
俞惜說著話,視線卻不斷的在他襯衫領口上逡巡。
雖然是不著痕跡,但是,驍鋒擎還是看出來了。
“今晚沒有見過任何人。”他主坦白。
“……我才沒有要管你見其他人。”俞惜的嘟囔,下一瞬,又盯著他,問:“可是,你為什麽關機?”
“手機沒電。原本會早點回來,臨時有點事,又跑了另一個地方。”
驍鋒擎回答。而後,微微垂首,和對視。
是錯覺麽?
眼裏的憤怒和生氣,竟是一不見。取而代之的,又是過往的眷和濃。
“不再想要和我離關係了?”他嗓音溫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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