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灰蒙蒙的。
雙華娛樂公司。
公司里還留著許多加班的人,燈火通明,姚舒招呼都不打就進來了,看到還在磨磨蹭蹭的化妝,語氣有些不好。
“溫月,都快到點了,那邊說好的八點,現在這剩下不到二十分鐘了,你還在準備什麼?”
人穿著月白一字肩小禮服,掐著小細腰,勝雪,容貌秀麗之極。
對著化妝鏡,往臉上掃著腮紅:“我是藝人,出場不漂亮點怎麼得住場子。”
溫月是簽的藝人中長得最好看的一個,聽這麼說,也是。
但是,還是提醒:“那你也得快點,秦家可不是一般世家。”
輕蔑笑了下。
秦家算什麼,還是容家的人呢。
......
“容棲?容棲?”郁沉。
棲收回臨桌的目,心不在焉地問他什麼事。
“你記起來了嗎?”男人往那邊看了一眼,認出了就是那日打擾他相親的男人,重新看向容棲,有些期待,有些張。
以前的記憶總是零零散散的,想得不實切。
“抱歉,我以前失憶過,實在是想不起來那日了。”
有些失,不過沒關系,“沒事。”
這里坐的都是眷,郁沉沒待多久就回自己的座位上了,眼睛卻是時不時的投向那。
有跟他知的忍不住打趣:我說郁爺,眼珠子都要長那里了,人姑娘也沒搭理你啊。
他脾氣一向不怎麼好,格乖張:“要你多,滾。”
那人知道這個爺估計心里不舒服,沒敢再惹他了。
秦老家主親自斟茶,奉上,側的男子正是遲硯。
他頷首接過,底下的人竊竊私語。
還是在江似玉那桌,還是先前說話的那個人,從那位江州遲家的一進來,眼睛就沒有移過。
“嫁人當嫁眼前人啊,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夸的是遲硯。
可是有人不服氣了,“容家大爺容懷景,堪稱京州第三絕,與喬淮之齊名,你方才那句話應當給容懷景。”
“謝家公子謝厭也是世間難得,骨子里就是薄寡,但是起人來就是熱似火。”
后面還有說肖從宿,有說秦明杉,唯獨不敢說郁沉,那個眼神看過來生怕下一秒他就揍人啊。
幾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起來。
“似玉你說誰最好看?”
那扎堆的一群人,各有千秋,風姿卓絕,唯獨那人,立于凡塵不俗,立淤泥不染。
擔得起,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江似玉眸徐徐落在那張臉上,看得有些久了,才不不慢地斂眸:“那位遲家的四爺,不知有沒有婚配。”
能得秦家重視,能有這般氣質,喜歡的姑娘何止一個啊。
“有沒有問問不就行了嗎?到時候大家都喝開了,你上去問問,憑你這張臉,哪個男人不喜歡啊?”
江似玉被這幾句話哄得有些飄飄然,心也大了,膽子也大了,就得尋個時機上去搭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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