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很久。
林行之站起來,窗外的大道上車流如織,喧嘩得過分。
他第一次見到容棲的時候,是個不說話的生,蒼白著臉,神糟極了。
那時候的他是跟著導師一起診治的,剛涉及社會不懂那麼多,在保半年的治療后,容棲的病有了好轉,最起碼是會笑了。
在這期間,他了解過,得知的從前種種,訝然于那恣意行事,囂張到無法無天,一榮華,再看如今,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在京州的保工作結束,原本是隨導師回到江州,卻被人扣下來。
陣仗鬧得很大,兩排黑保鏢將他和導師團團圍住,人群著,保鏢讓開一條道,容家那位最年輕的家主,一干凈白。
丹外朗,桃花眼狹長,皮比人的還要細膩,瀟瀟而立。
“帶走。”他優雅從容地打了個手勢。
就這樣,他和導師兩個人被帶走了。
后來,后來......
在秋山的最后一天,自從昨晚那場惡魘后,容棲神就一直不振。
容懷景察覺出來,把拉一邊,“怎麼了?”
容棲眼皮都懶得掀,散漫地倚在墻邊,看著不遠最后一場戲的遲硯,“沒事,昨天做了個夢而已。”
夢里有,有個死相慘狀的人。
“什麼夢?”容懷景一張人臉上沒了平日的輕佻,冷得嚇人。
容棲想了下,把那場夢全部說了。
他聽完,低罵一聲,拽起容棲的手,“走,去醫院。”
容棲沒,抬眼看他,“哥,先不急,等剩下這點拍完。”
“容棲!”容懷景咬著牙喊,極全名,連句重話都不敢說。
“沒有什麼東西比你重要,你聽話,咱們回去。”
容棲覺到容懷景的張度,沒想到一場夢為什麼引起他這麼大的反應。
有著猜測,“我失憶的那一年,發生了什麼?”
心里的不安和害怕因為這句話,全部偃旗息鼓。
眼里的緒退散,又了那風流薄樣,聲音不以為意:“那年?你確定要我說?哼。”
他越這樣說,就越發好奇。
好了好,打手一揮,“那年,你同謝厭他們幾個去園,非要去和大猩猩來個擁抱,人家猩猩都不樂意,但是你更不樂意啊......”,越來越離譜,打斷:“停停停,這個跟我失憶有什麼關系?”
“沒關系啊,就是想跟你說說啊。”容公子笑得欠打。
無語。
容棲懶得再掰扯,繼續回去盯。
看著的影,男人的笑意一寸寸凝結,緩緩閉上眼。
容棲到時,正逢已經NG好幾遍了,林微拿不定主意。
“怎麼了?”眼神卻一直看著穿著劇服的遲硯,今天只穿著一件黑襯衫,頂上被解開兩個扣子,出一截深陷的鎖骨,臉上依舊沒有加什麼,左側臉上畫著一道細長傷痕。
一種破碎的。
足夠的。
這個是在遲硯上看到的另外一個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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