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東廂,外麵還在下著小雨,溫度降了不,能到一清涼。
江慕晚被裹得嚴實,但湛黎辰還是加快了步伐。
憑覺辨別方向,從風下探出頭:“你要帶我出門?”
“嗯。”
湛黎辰熱的氣息從頭頂灌下來。
江慕晚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裏有些慌。
“那個,去什麽地方啊?我是不是得換件服?”
湛黎辰彎上車,依然抱著:“不用。”
他升上隔板,幫穿上風,整了整的頭發,黑眸盯著纏著紗布的臉。
良久,歎了一聲:“穿什麽都一樣醜,就這樣吧。”
江慕晚:“……”
狗男人,上留點德吧。
……
一路無言。
湛黎辰似乎一直在看手機,時不時的能聽到提示音,不知道是不是他找到了那個攪混水的人。
大約一個小時後,豪車停下。
湛黎辰裹了,抱著下了車。
撲麵而來一片泥土青草味道,腳下有踩著泥水的聲響。
很在江氏以外地段走的,猜不出這是哪裏,隻能大概判斷,是郊外。
心一下子了,反複想著兩人相的細節,究竟哪裏又出了問題?
“湛黎辰,這是什麽地方?”假裝不安的抱了他。
“隨便找的一個寬敞地兒。”他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江慕晚緩緩抬頭,微涼的劃過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湛黎辰垂眸看了一眼,手臂用力顛了一下:“老實點。”
江慕晚:“……”
沒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看他到底又發什麽瘋!
“辰哥,人都齊了。”
是王明利的聲音。
什麽人齊了?
江慕晚側耳傾聽,隻能聽到微弱的掙紮聲,並且不止一個。
湛黎辰走進房間,把放到椅子上。
王明利拿來一雙拖鞋,好像是全新的,能聽到拆包裝的聲音。
“嫂子。”他親自幫穿鞋。
可他的手還沒到江慕晚的腳,就慌得把腳一:“我自己來就行。”
湛黎辰沉冷的眸子掃過來,王明利規規矩矩站到一邊。
江慕晚索著穿好鞋,重新坐好。
“一個一個來。”
他坐在後不遠,“哢噠”一聲,點燃了一煙。
香煙的味道緩緩擴散。
眼睛看不見後,江慕晚嗅覺,聽覺都靈敏了許多。
“吱呀”門開了,王明利帶了一個人進來。
他解開那人的麵罩,那人看到江慕晚,驚呼一聲:“慕晚啊,怎麽是你?你怎麽變這樣了?”
江慕晚一驚,是喜林苑的形老師,姓楊,跟院長劉柏崢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楊老師嚇得不輕,顯然是以為江慕晚被這夥抓的人挖了眼睛。
“你們想知道什麽?我一定如實回答,別挖我眼睛,不要挖我的眼睛。”
湛黎辰的腳尖,在椅背上踢了踢:“認識嗎?”
江慕晚低著頭回答:“喜林苑教形的老師。”
“嗯,帶下去。”
王明利把人堵住,拽了出去。
江慕晚心如麻。
他肯定不是讓過來認人的,既然能把人抓來,該了解的,他一定都了解了。
搞這一出,應該是又懷疑到頭上了。
不敢輕舉妄,神態表現出失,靜靜的等著下一位。
“晚晚……”
“慕晚……”
“你是江慕晚吧?”
來的人全都是喜林苑的人,有老師,有年紀不大的孤兒,有已經被其他豪門領養的人,有保潔阿姨,甚至還有廚師。
抓的這麽全麵,那……
門再一次被推開,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們是警察嗎?不是都已經調查完了嗎?這又是什麽地方?”
鍾叔!
江慕晚收掌心。
見遲遲不開口,湛黎辰率先問鍾叔:“你不認識?”
鍾叔駝著背,上前兩步,眼神昏花,盯著江慕晚打量了許久。
“這……認不出了啊,人老了,記不中用了,是喜林苑的孩子嗎?”
“鍾叔。”江慕晚輕聲喚道。
“是你吧鍾叔?你不記得我正常,我沒在喜林苑待太久,跟你從沒說過話,我慕晚。”
喜林苑的孩子隻有名字,被領養才擁有姓氏。
聽到“慕晚”兩個字,鍾叔有了印象:“哦,慕晚啊,你真的是慕晚?哎呀,全苑最出的孩子,總聽劉院長誇你,你怎麽被傷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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