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葉蝶似的落葉飄滿一地金黃時,秋天來臨。
《滿月》在帝都的拍攝暫告一段落,前往南城拍攝餘下部分。
鍾卉遲大學畢業後在南城電視臺工作過兩年。
聽說紀清竹要去南城拍戲後在微信上給安利了許多南城的好玩、好吃去,告訴一定要去打卡。
紀清竹看到鍾卉遲洋洋灑灑發來的文字時,還在去機場的路上。
無聲哂笑,點開了語音鍵。
一道慵懶的聲響起。
“鍾大小姐,你真當我去度假的啊,每天在劇組哪有時間去打卡呀。”
正逢周末,鍾卉遲應該是好不容易能有一天休假時間,懶得打字,索打了電話過來。
閨之間講話向來隨自然。
“你還真是大忙人啊,難道去周邊吃點食的時間都沒有嗎?”
紀清竹聽著剛睡醒的沙啞聲音,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經快11點了。
“你剛睡醒?”
鍾卉遲那裏一陣“窸窣”聲,大概是剛翻被起床。
“昂,大周末還不能讓人睡個懶覺?”
伴隨著一聲意味深長,且拖長了語調的“哦”,紀清竹早已經想非非。
“你家湛哥應該在吧,我不打擾了啊。”
鍾卉遲太了解,單從話音裏就能聽出的潛臺詞。
有些無奈地打斷:“就我在家,你想什麽呢。”
話音落,紀清竹這才鬆一口氣,嗔道:“那你再陪我聊會兒,還在去機場的路上呢,無聊死了。”
這下倒是鍾卉遲嗤笑著,調侃,“你老公的私人飛機呢?”
“保養去了。”
私人飛機保養是真,但時越包機也是真。
這次去南城的拍攝周期長,團隊裏除了Linda還有其他工作要忙外,其他人幾乎都跟著一起過去了。
時越索直接給們包了機。
用小林的話來說:“竹姐,你那位霸總老公包機就跟呼吸一樣簡單,咱們也是跟著沾了。”
紀清竹麵幾分錯愕,隨即粲然一笑,“你也太誇張了吧。”
*
梁淵在南城的戲份不多,因為後半段的重頭戲是在祝葉軒飾演的沈睿與秦悅的線上。
安淮景與秦悅離婚後,秦悅早已經實現經濟自由,辭去了繁雜冗長的工作,閑暇之餘報名了攝影培訓課程,邂逅了比自己小五歲的沈睿。
沈睿就是這門攝影課的老師。
沈睿被秦悅上獨特的鬆弛氣質吸引,形容像一杯回味甘甜的好茶。
在沈睿的鏡頭下,秦悅充滿無限的生命力,沈睿也因此有了源源不斷的攝影靈。
秦悅的出現與他而言,像是繆斯神降臨。
而沈睿對於秦悅而言,像是乏善可陳的生活突然注的新鮮養分。
說是,但本質意義上來講,又不能算純粹的。
其實更像是人在失意時刻遇見了同頻共振的另一個靈魂,給予對方所需的藉。
秦悅經曆了一段失敗的婚姻,秉承著自由再不結婚的原則,與沈睿有了一個開始。
二人來到了南城,在這裏度過了一段還算開心的時。
秦悅與沈睿的be是注定的。
人不可能永遠活在浪漫下,接踵而來的現實因素也是二人分開的導火線。
在南城海邊看完一場日出後,二人平靜地擁抱對方,互道了一句“珍重”。
日出赤紅的照耀海麵,他們也朝著不同的方向前行了。
*
紀清竹抵達南城的第一件事,就是發消息給時越報備。
拍下的照片裏,南城被金黃的芒籠罩著,風景很,也正好。
還有一張是對著鏡頭開心比耶的照片,帶著口罩,隻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
雙眼皮深邃,單看眼睛都是極的。
時越第一時間將的自拍照保存下來,笑著回複:【景很,人更。】
Zhu:【好像越來越會說話了。】
SY:【我以前很不會說話嗎?】
Zhu:【倒也不是,好像就是對孟栩安不太說人話吧。】
時越:“......”
來接機的車輛是劇組安排的,小林和其他幾位同事在前麵拖著行李找司機。
小林指著前麵一輛車問:“竹姐,是不是那個車牌號啊?”
無人應答。
小林旁空無一人,轉頭時才發現紀清竹沒跟上來。
站在遠,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樣,一邊拿著手機回複消息,一邊慢悠悠往前麵走。
小林無奈地站在原地等,本不敢催。
隻能好心提醒一句:“竹姐,快一點,司機在等了。”
好在紀清竹也是個聽勸的人,放下手機,快跑幾步來到車前。
上了車,紀清竹也是頭也不抬地刷著手機,時而快速打著字,時而麵幾分笑容。
小林則是一副沒眼看的表,本不用猜就知道屏幕那頭的人一定是時越。
小林開了瓶礦泉水遞給,頓時顯幾分八卦笑意。
“竹姐,Linda姐有沒有給你新劇本呀?”
紀清竹收起手機,懶懶地掀起眼皮,不解地問:“怎麽啦?”
“就覺得你現在的狀態,不去演偶像劇可惜了。”
紀清竹眉眼微挑,來了幾分興趣。
“我現在什麽狀態?”
小林仍舊是剛才那副笑容,語氣裏滿是揶揄的意思。
“嗯......就是沉迷於的狀態啊,你自己不覺得嗎,覺你和時總是結婚後才開始熱的,還神奇的。”
紀清竹被這個回答逗笑,想到和時越見了一麵就結婚了,想婚前熱也沒機會啊。
小林眼底閃著細碎的期待,帶著幾分羨慕的神。
“但你們真的好幸運啊,一般人本不敢這樣去賭一場婚姻的,偶然的一次相親卻能遇見一個靈魂伴,太牛了。”
隨即話鋒一轉,“我前幾天看了一部小說,就是講男主蓄謀已久最終把自己暗的孩娶回家了...”
話還沒講完,就看見紀清竹用十分疑的眼神注視著。
“你...原來你老是抱著手機笑得一臉花癡就是在看這些呀,我還以為你了呢。”
小林笑容僵住:“......”
謝謝,已經沒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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