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深沒有搭理江承舒。
他朝著穆婷出手:“手機。”
穆婷立刻將手機遞了過去。
江寒深拿過手機後,再次撥通了盛晚的電話。
江承舒瞧了,笑:“如果你想要打通盛晚的電話,大概是不可能。”
在江承舒話音落下後,手機那頭也傳來了機械的音。
“你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怎麽可能?
梅森酒莊怎麽也不至於沒有信號。
江承舒笑著替江寒深解釋:“你打不通盛晚的電話,不是因為梅森酒莊沒有信號,而是因為盛晚上帶了信號屏蔽。”
“以盛晚的能耐,我想,如果不是自願,恐怕我也沒有辦法這麽輕易得逞,不是嗎,哥?”
江承舒臉上的神,已經是誌在必得。
江寒深瞧他這模樣,反而笑了。
“江承舒,你看好了,到底誰才會是最後的贏家。”說完這句話,江寒深轉就走。
他的選擇,已經很明顯。
他選盛晚。
在江承舒的眼裏,江寒深在公司和盛晚中間,最後還是選擇了盛晚。
但是,對於江寒深而言,這本不是一個選擇題。
公司,本來就是他已經準備放棄的東西,他怎麽可能會放棄盛晚?
江承舒目送著江寒深離開的影,麵上有些慨。
“雖然我的目標是希他選擇盛晚,但是真看到他做了這個選擇的時候,還真是有些慨呢。”江承舒說。
說完後,又含笑地看向穆婷:“穆,要不要考慮跳槽?”
“我哥能給你的待遇,我也能。”江承舒說。
穆婷微笑:“小江總,你現在挖角,快了點,我依舊相信,你鬥不過江總。”
“是嗎?穆對我哥倒是十分信任,可惜,我哥要辜負你這份信任了。”江承舒說。
穆婷笑了笑:“如果江總選擇公司,我反而會對江總失。錢,是可以慢慢賺的,公司,也可以後麵再奪回來,但是太太,隻有一個。”
“如果在江總的心裏,連太太都可以犧牲,那麽,何況是我們?而現在,江總選擇太太,這也意味著,我們這群跟著江總的老人,能夠得到好的善待,反而是小江總。”
穆婷臉上帶著笑,但是語氣嘲諷:“如果我今天真選擇跳槽,跟了小江總,那麽日後,我的結局,怕是落不得什麽好。”
“穆對我有些誤會啊。”江承舒說。
“是嗎?我一直都覺得我自己沒什麽大本,唯獨眼,很準。”說完,穆婷推了推眼鏡框,道:“小江總隨意,我還有事要忙。”
說玩,穆婷就轉離開了。
既然江寒深離開,那麽育館的項目,基本上就會落在江承舒的手裏,也沒有必要再去爭搶什麽,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當然,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找自己的備用手機。
畢竟,的手機已經被江寒深無征用了。
穆婷要做的事,也很多。
首先,要先找到李絮,把李絮這邊的況查清楚了。
其次,也得去查盛晚那邊的事,畢竟,江承舒的話不可信,但是盛晚那邊沒有信號是事實。
所有謊言,在事實麵前,都無所遁形,所以,要在老板忙著去救老板娘的時候,去把所有事實都查清楚。
可惜的是,江寒深拿走了的手機,眼下倒是沒有辦法去查那段音頻的真假了。
不過——
穆婷在拿到自己的備用手機後,直接給江承舒打了個電話。
江承舒剛準備進會議室,接到穆婷來電時,還有些詫異。
“穆是改變主意了?”江承舒笑著問。
穆婷同樣帶著笑:“還要麻煩小江總將那份音頻重新發我一份,麻煩了。”
江承舒:“……”
江承舒倒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穆,你不來我這邊,真是讓我失啊。”
“那就隻能讓小江總多失了一會了。”穆婷回。
江承舒聞言,問:“穆這個態度,難道就不怕我不把音頻發給你嗎?”
“我為什麽要怕?小江總不發最好,更加能證明音頻就是假的,也省得我再去找人查,費時費力,還討不了好。”穆婷回。
江承舒又樂了:“行,我現在就發給你。”
江承舒倒是說到做到。
電話結束後沒多久,穆婷就收到了音頻。
之後,穆婷就開始聯係人去查這些事。
穆婷做這些的時候,已經回到了頂樓。
等到穆婷電話結束的時候,馮瀟立刻湊了上來:“穆姐,出什麽事了?”
穆婷聞言,看向馮瀟,有些恨鐵不鋼:“你坐在這裏,就是白坐著是吧?”
馮瀟:“?”
做什麽了?
不是,什麽也沒做啊。
“看到李絮進江總辦公室,你也不多留點心?”穆婷看著馮瀟,頭一回覺得有些缺心眼。
馮瀟沉默。
這……
“我以為他就是去找江總匯報工作。”馮瀟弱弱地說。
之前沒覺得有問題,現在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妥。
“傻。”穆婷隻給了馮瀟這一個評價,隨後轉就走了。
要忙的實在是太多了,至於馮瀟他們,還是繼續忙活工作上的事吧。
畢竟,一個李絮走了,誰知道這群人裏還有沒有江承舒的眼線?
穆婷現在可不敢再放心這群人了,尤其是這群人眼睜睜地看著李絮進了江寒深辦公室,拿走了江寒深的手機卡,最後還這麽正大明地離開了頂樓。
全是缺心眼。
穆婷氣得要死。
公司這邊,有穆婷和方理,江寒深倒是不擔心。
他此刻正在快速趕往梅森酒莊。
因為擔心盛晚,江寒深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
正常四十多分鍾的路程,被江寒深了近一半的時間。
而等到他趕到梅森酒莊的時候,還沒下車,就看到梅森酒莊外麵混的況。
酒莊外麵,有好幾個人此刻正在地上打滾,旁邊還有幾個大漢看著,場麵很混,顯然在不久之前,這裏剛剛發生過一場打鬥。
江寒深對況不明,看到這,心裏多是慌張了一下。
而等他下車,往酒莊裏去的時候,那些旁邊看守的大漢,也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要阻攔的意思。
江寒深很順利地進了酒莊。
也很順利地見到了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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