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舒回到辦公室,王醫生也剛巡房回來。
想著剛剛在王阿姨病房的事,林瑤瑤是真的有些奇怪,一出病房就匆匆跑了,護工就這麼忙嗎?
不過現在沒心思管林瑤瑤,抓在電腦上整理著王阿姨的病歷更新,還有開過的方子登記。
“怎麼樣,王阿姨扔你枕頭了嗎?"王醫生笑著放下了手里的筆記本,遞給。
“對了,李的病歷可以更新了,這些工作都要每天做。”
江以舒接過筆記本,很認真在電腦上更新著李的病歷資料。
打字聲啪嗒啪嗒,江以舒眉心微蹙。
“王阿姨每天都扔人?"心里輕輕地咯噔了一下,眼神忽明忽暗,"師傅,你來了很久了,王阿姨是為什麼呢?天生就脾氣差?"
王醫生一手拎起幾片茶葉,零零落落地扔進杯中,倒滾燙的熱水,碧綠的茶葉在明玻璃杯中上下浮沉,搖搖晃晃。
他皺著眉頭,語氣一頓,“哪有人天生這樣的啊,我記得我剛來那會是個很和善的老太太,后來…"
他的話停了下來,眉眼得淡淡的,"小江,你還八卦啊。”
“我這可不是八卦,是關心。”江以舒從自己包里拿出一罐子福鼎白茶,放在王醫生桌上。
王醫生雖然年輕,卻獨喝茶,他打開了茶葉罐,不遠不近,也能聞到好茶葉獨有的清香。
他的雙眸放著,“小江啊,賄/賂領導?
江以舒失笑,細白的手指搭上茶葉罐,就想把這罐茶葉拿回來,"領導?我這最多也就是討好師傅。”
這罐茶葉是今早出門前陸世林給的,原本是想讓去討好圓滾滾的,不過不想。
像圓滾滾這樣的人,實在是不配,正巧便宜了這個便宜師傅王醫生。
王醫生把這罐茶葉小心翼翼放進了自己屜,“我不管,徒弟都送我了,就是孝順師傅,為師很,收下了。"
把茶葉罐藏在屜里,他不釋手地看了好久,繼續說道,“出事那天不是我當班,聽說好像是有個人人來找,大吵一架,那天之后,就瘋了。"
江以舒若有所思地聽著,心里涌起了異樣的覺,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想不到療養院的工作不會很忙,醫生就留在辦公室里,沒有特別事件,就是坐等下班了。
“好極了,風平浪靜,又是一天!"
時間剛到五點,江以舒還沒反應過來,王醫生已經連白大褂都了“現在我們可就啥事沒有了,等楚醫生過來接班,我們就能下班了。楚醫生是另一個組的醫生。
江以舒點頭,這個時間回家,晚上還能陪陸清衍玩,這工作真是不錯。
楚醫生剛踏進門,猛地被人從后推開,林瑤瑤手里拿著一張方子沖了進來,眼底凝著抑的恨意。
"江以舒!你到底是不是醫生,這方子有問題!你草營人命!"
聽著林瑤瑤的話,王醫生的臉沉了沉,“林姑娘,飯可以吃,話不能說。你懂中醫的方子?你怎麼知道江醫生的方子有問題?"
聽到王醫生幫著江以舒說話,林瑤瑤瞬間擰了眉心,語含憤恨。
“我是不懂,是藥房的大夫告訴我的,他審方子的時候,發現用藥是對的,但是劑量都是錯的。
林瑤瑤換了委屈的語氣,楚楚可憐地看著王醫生,“我是沒讀過書,可是也不會胡說。”
王醫生整眉,并不搭理,手就從手里拿過了方子,遞給了江以舒,"小江,你自己看看,有什麼問題?"
江以舒抿抿,細白手指了發,接過那方子,神慢慢地沉了下去。
“這本不是我寫給你的那張方子,我手寫的那張呢?"
面對江以舒的質問,林瑤瑤毫沒有張的樣子,輕描淡寫地拿出一張了紙“真是對不住了江醫生,我急匆匆跑回來的路上摔了一跤,你手寫的這張方子花了。”
“不過你手里的這張方子,就是中藥房的大夫電腦打出來的。”
"我本就不懂這些,但我知道這兩張方子是一樣的。
江以舒竟然有點想笑的覺,又實在做不出笑的表。
"你說一樣,就一樣了嗎?"
門口,沉冷低磁的聲音一字一頓緩慢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王醫生張的神緩了緩,把江以舒往陸洵之邊推了一把,“陸先生來了就好,不然小江只怕要委屈。"
陸洵之眸子有些深,深邃鋒利的視線盯著,晦暗不明的神,愈加強勢的侵略。
“我聽說林姑娘在這里做了很久,是靠譜的老人。”
他的語氣很克制,可話下那種的不滿和責問之意呼之出。
林瑤瑤被他這樣看著,抖了一下,全繃,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狠狠地敲打著的心臟,呼吸在這一瞬間徹底停止了。要是早知道陸洵之還會再回來,一定不會選今天對江以舒手。事已至此,死死咬住了下,"陸先生,我不懂這種方子是怎麼寫的,你讓我造假我也不會。”
要是你執意要包庇江醫生,我們也沒辦法。
“我們?”
陸洵之氣質清冷,那雙眸子深不見底,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頭微,更顯出他眉宇間那與生俱來的清冷孤傲之氣。
"沒錯,我們眾姐妹都覺得江醫生的醫不行,醫德更是不行。”
林瑤瑤抓桌角的手因為用力而變得骨節突起,泛白,也不自覺地了幾下難掩心的慌。
江以舒這才發現門口圍了不護工,義憤填膺地看著。
倒是不惱,眉眼疏淡,眸底深是全然的漫不經心。薄微啟,眉梢稍揚,“醫你們也不懂,醫德不行,又是怎麼看出來的?"的語氣很平靜,似乎本就不在意自己在說什麼。
見到江以舒這個反應,林瑤瑤心底的恐懼更甚,心底不住地額抖,下顎線條變得繃,仿佛在忍著某種無法言說的張和力。
“你以為你和陸先生的事沒人知道嗎!我們全都知道了,他就是你兒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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