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鄞出差的這些日子裏,夏黎每天都在因為紅毯禮服的稿子而到頭禿。
期間收到對方負責人發來的消息,提出想要當麵通一下設計方案,夏黎自然是不會拒絕來自甲方的提議。
這天,夏黎提前到達了跟對方約定好的咖啡館。
找了一靠窗的位置坐下。
深秋時節的京城,天氣多變。
明明出來時還是好端端的晴天,結果一眨眼外麵的天卻沉沉地落下了雨滴。
夏黎剛坐下沒多久,就接到了對方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負責人抱歉地說道:
“不好意思啊,因為前麵出車禍導致堵車,可能要晚一會兒。”
“沒關係。”夏黎輕抿了口手邊的咖啡。
掛斷電話後,夏黎便撐著腦袋欣賞起了窗外的雨景。
他們所約定的地點是在京城的一條老城街道,過窗外看去便可以看見那些有了歲月痕跡的建築佇立在深秋的風雨中。
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偶爾也會有幾個打著傘在雨中漫步的年輕人從窗前走過。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深藍西裝的男人坐在了夏黎的座位對麵。
夏黎看著含笑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本以為是負責人,剛想要開口打招呼卻被對麵的男人搶了先。
“夏小姐,你好。”
夏黎剛要口而出的話被堵在了間。
在網上用的是馬甲,包括和對方負責人聯係的時候,對方也隻是稱的馬甲名。
可......
眼前這個男人卻知道自己姓什麽。
“你是.......”夏黎將剛才想說的話通通咽回了肚子裏,改口問道。
“我向夏小姐自我介紹一下,”男人淡淡一笑,“我謝北瀟,是謝鄞的哥哥。”
“謝鄞的哥哥?”
“嗯,隻不過和謝鄞是同父異母罷了。”
謝北瀟故意將“同父異母”這四個字的音調加重了幾分,像是在刻意強調他與謝鄞之間非同尋常的關係。
關於謝鄞的事,夏黎知道的並不多。
但以前在夏優明的口中聽到過為數不多的一點,那個時候的連謝鄞是誰都不知道,甚至連臉都完全對不上號。
當初的,隻是單純地當作聽一個八卦。
但是連夏黎自己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謝鄞在一起。
隻是的記一向都不算好,現在更是早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看夏小姐這麽驚訝的樣子,”謝北瀟神自若道,“想必謝鄞應該並沒有和你提起過我吧。”
夏黎不解地蹙起眉,直截了當地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
“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自然是有事想說,才來找的夏小姐。”謝北瀟神淡定。
夏黎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謝鄞哥哥的人,卻在眉眼間找不到一點和謝鄞相像的模樣。
甚至於,他的樣子要比謝鄞看起來還要兇狠些。
服務生端來咖啡放在了男人的麵前,男人不急不緩地端起咖啡緩緩地喝了一口。
夏黎注視著男人的作,眸在男人那在外麵的大片燒傷疤痕上頓了頓。
察覺到夏黎的目,謝北瀟淡淡開口道:
“夏小姐恐怕是不知道,我這傷痕還是拜謝鄞所賜。”
夏黎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你、你說什麽?”
“夏小姐恐怕是對謝家的事一無所知吧。”
謝北瀟將那隻被燒傷的手收回,另一隻手遮住了那醜陋不堪的疤痕。
“謝鄞是謝家的私生子,至於他現在手中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耍盡手段才得到的。”
夏黎不理解為什麽謝北瀟會來找自己說這個,但是作為看過幾本狗總裁文的,大概知道他應該是故意這麽做。
雖然現在還看不眼前男人來找自己的目的,但是知道——
這個男人和謝鄞絕對不對付!
夏黎淡定地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臉上出淡淡的笑。
也許是和謝鄞生活久了,覺自己好像到了他的染,麵對一些自己不想知道亦或者是沒必要知道的事時,變得能夠從容淡定地拒絕。
“這位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來找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麽,但我想告訴你,我對這些不興趣。”
謝鄞的世是什麽樣的。
是好亦或者是壞。
這些夏黎都不在乎。
也不想在一個未曾謀麵的男人口中去了解謝鄞的過往。
因為。
想要的是謝鄞親口告訴。
一切的一切,隻會相信謝鄞所說的。
謝北瀟顯然沒想到夏黎會這麽說,被喝進口的咖啡嗆了一下,咳嗽了兩聲。
“夏小姐就真的不好奇謝鄞的過往?據我所知——”
“你們可還是夫妻啊。”
夏黎冷靜地喝著手中的咖啡,沒有出聲。
見不吱聲,謝北瀟又繼續說道:
“我想,有些事......”
隻可惜謝北瀟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夏黎無地打斷。
“這位先生,我說了我對這些不興趣,並且如果我想知道這些我更希是從我丈夫的口中所說的。”
夏黎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下,麵冷靜得不像話。
“我還有客人要見,這位先生要是沒什麽別的事,就請先離開吧。”
被下了“驅逐令”的謝北瀟間溢出了一聲冷笑。
他站起,在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
“沒想到夏小姐的格倒是與謝鄞有幾分相似啊。”
就連下達“驅客令”的語氣,都大差不差。
謝北瀟離開後沒多久,對方的負責人才匆匆趕到。
和對方通完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三四點。
窗外的雨早已經停了,隻是天空還是沉沉的一片。
負責人拎包起:“那麻煩老師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對方離開後,夏黎在咖啡館坐了好一會。
最後,從包裏拿出手機給謝鄞打去了電話。
夏黎並不知道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出於什麽。
但知道,此時此刻想聽一聽他的聲音。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男人接通。
“喂?黎黎。”
悉的聲音從手機中緩緩傳夏黎的耳中。
不知為何,夏黎的眼眶忽然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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