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時硯回答:“我自小在宮裏長大,見過很多不錯的人枉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之中。”
“你本是無辜之人,不該被牽扯進來,所以我想你活下來。”
疏影聽到好他的話後覺得他在皇宮那種地方,還能保持這樣的心著實是難得。
笑著問:“你就不怕你幫我離開京城,楚王生你的氣。”
景時硯略猶豫一下後道:“三哥隻是看著冷,其實人很好。”
“我時被人推進花園差點被淹死時,是他救的我。”
他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那時先帝剛喪,他的境堪憂,卻依舊不顧一切地救了我。”
疏影聽他說完這話,便知道他為什麽會對景墨曄好了。
這是一個懂得恩的人。
這段時間他們相下來,發現他其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開朗又善良。
但是還是想不明白原書裏景時硯為什麽會和景墨曄反目仇。
疏影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不怕幫我離開京城會惹他生氣?”
景時硯回答:“你留在京城,想殺你的人太多了。”
“在惹三哥生氣和救你一命之間,我當然選擇救你一命。”
“畢竟你的命隻有一條,你若是死了,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而惹三哥生氣的話,我可以設法向他賠罪,讓他慢慢消氣。”
疏影聽到他的這番話後笑了笑道:“晉王殿下,你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這樣說,反倒讓景時硯有些不好意思,他手撓了撓頭道:“我隻是遵從我自己的心去做事罷了。”
疏影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晉王殿下客氣了。”
“勞請晉王殿下,幫我準備一艘快船,我這幾日可能隨時會用。”
景時硯點頭:“好。”
他的外家能掌管整個漕運,不過是因為他是昭元帝的兒子。
所以他外家的這些東西,他是可以隨意支配調控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由他來安排一艘船送疏影出京,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他這人做事也十分敞亮,他替把船準備好,卻並不問要去哪裏。
疏影覺得,他真的隻是看起來有些憨,其實做起事來頗有自己的章法。
搞定這邊的事後,又去了一趟佛寺。
方丈見過來開心的不得了:“你上次畫的符賣得極好,來來來,再畫一些!”
疏影今天就不是來畫符的,而是來拿銀子的:“之前的符賣了多錢?”
方丈一聽這話便看了一眼:“你這是要來跟我結算?”
疏影點頭:“是的,既然那些符賣得極好,想來賣了不錢吧!”
方丈笑道:“那是當然,我做事十分敝亮,之前說好要給你的分,那就一個銅板都不會。”
然後疏影就看見他直接禪案下出一把算盤……
疏影:“……”
這貨絕對是見過的最不像和尚的和尚。
方丈卻不覺得他拿出算盤來有什麽不對:“和尚也一樣要吃要喝。”
“我作為佛寺裏的和尚,我得對寺裏的和尚們負責,得辦法賺錢養活全寺所有的人。”
疏影覺得他的話也是有道理的,便道:“你這次給我結算了這些銀錢之後,我後麵會再給你送些符過來。”
方丈嘿嘿一笑道:“那你可得送勤一點,這些符如今可是供不應求。”
外麵有和尚過來喊方丈,說是有位施主想要來求符。
方丈一聽這話,丟了一句“你在這裏等一下”便大步離開。
疏影:“……”
在這裏也沒事,便跟過去看了一場熱鬧:
親眼看見方丈把的那張符賣了五千兩銀子,對方還千恩萬謝地走了。
重點是,方丈在賣符的過程中,全程沒有提一個和金錢有關的字,一直講的是緣分兩個字。
最後對方就心甘願地掏出了五千兩銀子。
疏影覺得他不做佛寺裏的和尚,去經商絕對是一把好手。
等他把客人送走後,他喜滋滋地拿著銀票對疏影道:“你畫符,我賣符,一起發家致富!”
他以前也賣符,但是因為自在這方麵的能力平平,不敢賣太高的價錢。
現在賣疏影畫的符,他的心裏十分踏實,覺得自己能靠這個發家致富。
雖然疏影比較多,但是他之前也賣不出這麽多的符,哪怕疏影之後,都比他之前賺的要多。
更不要說有疏影的符在,以後他還能接更多的法事,這中間他能賺更多。
他是一個有遠見的方丈,自從他發現疏影的符能大賣之後,他就開始著手培養弟子們抓兇靈做道場的能力。
就在前幾天,他就帶著弟子去給一戶人家做了法事,用疏影畫的符把那個兇靈給打得魂飛魄散。
這事讓他對自己生出了極強的信心,仿佛隻要有的符在,他們以後遇到兇靈就能手到擒來。
這種事是有口碑效應的,以後來找他做這種事的人越來越多。
而他隻需要按一定比例給疏影就好,細算起來,他還是賺的。
重點是,以後他們不會再被天一觀那群孫子著打了!
疏影看到他狂熱的眼神,沒好意思潑他冷水,決定回去後把這段時間畫的符給他一些。
畢竟離開京城之後,以後大概率是不會再見麵了,也不會跟他聯係。
收了銀子之後,飛快地離開了佛寺,而方丈還在那裏暢想著他們著天一觀打的好未來。
疏影在佛寺耽誤這麽長時間後,回到林府時天已經黑。
從容淡定地進了林府,隻是進去之後,就發現今日林府氣氛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喊了一聲:“巧靈!”
今日巧靈跟一起出的林府,隻是這貨慫不敢和景墨曄待在一起,出府之後就一直在玉佩裏睡覺。
此時疏影一喊,立即鑽了出來:“小姐,怎麽呢?”
疏影還沒有回答,四周就亮起了火把,一群護院將和巧靈圍在中間,他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把大刀。
林書正走過來厲聲喝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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