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蓉嫁進秦家的這些年裏,一直都拿他當親兒子對待,其實他很久之前就想要改口了,但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昨天他跟顧影商量了一下,覺得這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但這個想法他們並沒有提前沒有跟許蓉和秦淮笙過,所以當他說出口時,許蓉和秦淮笙皆是愣了一下。
秦淮笙率先回過神來,知道兒子這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不由得也是一陣欣。
他提醒了許蓉一下:“孩子給你敬茶呢!快接過來啊!”
許蓉機械的將茶接過,巍巍的喝了一口。
神很複雜,有驚訝,激還有難以置信。
待心神回轉後,眼淚便開始順著麵頰落。
“哭什麽?這不是好事嗎?”秦淮笙安。
許蓉點頭:“我高興,我是高興的。”
又哭又笑:“我那個改口費準備的是不是了點,禮也有點輕了,我應該再準備點什麽的。”
本來周圍一群被這一幕落淚的人,聽這麽說紛紛都破涕為笑。
“可以啊!老秦,今天算是做了件人事,讓我刮目相看了。”
“不錯,長大了。”
敬茶結束後,徐凱幾個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既然這樣,一會兒婚禮上灌我點兒酒。”秦牧言說。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
“行了,滾犢子,一下他們,我們該走了。”
隨後,他側看向顧影,幫把臉上的淚珠幹:“你怎麽也哭了?”
顧影笑道:“我也是高興的。”
“現在都快小哭包了。”
這會兒秦牧言是沒有哭出來,但到了婚禮現場後,他就慘了。
儀式正式開始,秦淮笙挽著顧影從宴會廳外一步步朝他走過來。
在看到的那一刻,秦牧言就忍不住流下淚來。
一奢華的拖尾白紗,緩步向前,隔空跟他相著,明明就隻有幾十步遠的距離,卻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秦淮笙將顧影送到他手中:“小影我就給你了,好好對他。”
“我會的。”他流著淚,聲音微。
隨後,他牽著顧影在眾人的注視下往舞臺上走。
路上顧影小聲問他:“哭什麽?”
秦牧言說:“太激。”
“不怕徐凱哥他們笑話你?”
“笑話就笑話吧,我控製不住。”
整個婚禮的儀式下來,秦牧言的眼淚就沒停過,相比而言,顧影倒是比他淡定的多。
結束後,顧影到酒店房間裏去換下一套服,秦牧言送過去,看著他有些許紅腫的眼睛,顧影問他:“用不用幫你找個東西敷一下?”
“不用,一會兒就好了。”
顧影親他一下:“不要再哭了,嗯?”
秦牧言笑,點了點頭。
婚禮一直持續到晚上,晚宴設在他們的新房那兒,就留了比較近一些親戚朋友。
顧影正陪著許蓉跟秦家的幾個長輩在說話,安娜過來告訴:“你快去看看吧,你們家新郎馬上就喝醉了。”
顧影忙去看了一眼,剛走到房間門口,還沒進去,便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
“喝了這杯酒,和和又,這可是有好兆頭的,你可不能不喝!”
“我說不喝了嗎?”
“看,還得是我們秦隊,就是敞亮!”
“老五,到你了。”
“那我就祝……喝完這杯酒,幸福又長久,行嗎?”
“行,喝。”
這房間裏說也有幾十個人,就這麽敬下去,秦牧言不醉才怪。
若是以往,他肯定不會被這種套路給套路掉的,現在這是,結婚結傻了?
“小影來了,找老秦的吧。”進房間後,肖熠率先看到了。
“是,我跟他說句話。”顧影說。
秦牧言已經朝走了過來,能看的出,他走路都有些不穩了,麵上也泛著淡淡的。
“怎麽了?媳婦兒。”
“怎麽喝這麽多酒。”顧影低聲道。
“高興嘛。”秦牧言說。
“那你今天晚上還要不要房花燭了?”
“要,當然要了。”
他像是被顧影提醒後,一下子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小點聲,都要被人聽到了。”
“我不喝了。”
“可以喝一點點。”
“一點兒都不喝了。”
既如此,顧影也沒再說什麽,便打算回去了。
然後秦牧言跟耳語了幾句。
聽完,顧影表示懷疑:“能行嗎?會不會不太好?”
“怎麽不行,把要帶的東西收拾收拾,一會兒我去接你。”
……
十五分鍾後,秦牧言借口去洗手間從席上離開,又過了半個小時人還是沒有回去。
席上的人便察覺到了不對。
“老秦怎麽回事?不會是掉洗手間裏了吧!這都去多長時間了。”
“該不會是著急上樓房去了吧。”
“有可能,像老秦的風格。”
“打電話給他。”
徐凱給他打了一個:“不接。”
“走,上樓去看看。”
幾人剛走到門口,被秦家的管家攔住。
“爺有話讓我帶給諸位。”
幾人麵麵相覷,對視一眼。
“他說什麽了?”
“爺說讓諸位吃好喝好玩好,他就先失陪。”
到這會兒了,幾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秦牧言這是跑了。
“這孫子可真夠孫子的。”
“他去哪兒了?”
“爺沒說。”
與此同時,秦牧言和顧影正在去往另一別墅的路上。
當初領完證後,秦淮笙就給他們準備了兩套房子。
結婚前,秦牧言特意讓人把另一也給布置了一下。
“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新郎新娘都走了,把客人留在家裏。”
“沒什麽不好的,不是還有爸媽在招呼嘛,而且我們要不是不走的話,以他們的鬧騰程度我們今天晚上都別想房了。”
他早就做好溜走的打算了,要不然他剛剛為什麽這麽順著他們,陪著他們喝了那麽多酒?目的就是以退為進,讓他們放鬆警惕。
提到喝酒,秦牧言疲憊的了眉間。
“難了?”
“有點兒。”他眼睛微微瞇起,抵在顧影肩上靠了靠。
“喝口水。”顧影拿了水遞給他。
“你喂我喝。”他將顧影抱在上,額頭靠在的頸窩蹭了蹭。
他喝多了,還可的,顧影心想。
擰開瓶蓋,把水喂到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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