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宴寧照常送上班。
蘇綰晚問:“那個人還沒消息嗎?”
謝宴寧搖搖頭,“沒有。”
人一天沒抓到,蘇綰晚心裏也難安,最怕不知道什麽時候。
變態的想法搞不明白。
“下午下班我就去買個車吧。”蘇綰晚說。
“有沒有看好的?”謝宴寧問。
“沒多大要求,100萬以下就行。”還是別太張揚。
謝宴寧笑了一下。
“你笑什麽。”
“我記得你那次說過,彩禮方麵什麽隨便一輛50萬左右的車登記在你名下就可以。”
蘇綰晚:“……”
“能不能不要再提?”蘇綰晚不想再提起那天的事,真是人生中的灰暗時刻。
謝宴寧笑得開懷。
到了一定價位的車,都不會太差。
蘇綰晚挑了一輛比較大眾的寶馬,落地大概一百萬左右。
這在家來說,算是比較便宜的了。
畢竟起步都是幾百萬。
但是院長都才開一百多萬的車,也不想太紮眼。人多雜,免得別人說閑話。
“確定挑這個了?”謝宴寧問。
“嗯,我朋友也是開這個的,說好。”
“好。”
謝宴寧把卡給銷售員。
蘇綰晚:“???”
“我不想在這種問題上跟你爭執。”謝宴寧把蘇綰晚的話提前堵住。
“不是,謝教授你這麽大方,你媽知道嗎?”有錢也不是一百萬那樣造啊。
“會開心的。”
卡都刷了,蘇綰晚也不想跟謝宴寧爭執那麽多。
默默盤算著是不是送個什麽回禮。
倒騰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送個禮倒是不難,難的是送什麽。
謝宴寧跟一樣,不適宜太過張揚。
蘇綰晚把謝宴寧渾上下想了一下遍,大概也就是手表適合他。
蘇綰晚找到相的銷售,訂了一個百達的腕表,想著到時候送給謝宴寧。
謝宴寧這兩天要去外地出差,蘇綰晚自己開車去上班。
謝宴寧再三叮囑,要小心一點。
蘇綰晚:“好了,謝教授,我隻是去上個班,醫院很多人的。”
隻是變態沒遇上,奇葩遇上了。
正在敲著病曆的時候,接到了投訴通知單。
“我態度不好?”蘇綰晚一頭霧水,“我怎麽態度不好了?15床,不是那個大姨嗎?”
態度不好,簡直是投訴界的萬金油,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
“你去道個歉吧。”陳主任說,“讓取消投訴。”
有時候,醫生就是這麽委屈。
現在要的是微笑服務,如果有投訴,醫務科記錄在案,全科室扣績效。
連坐,誰不好意思因為自己而連累其他人。
蘇綰晚跟吃了黃連一樣。
陳主任走後,南思思同地拍拍,“15床那個聽說有點關係,你是不是哪裏得罪了?”
15床昨天才收進來的。
蘇綰晚作為的管床醫生,跟接籠統不過兩次,一次是昨天收院,然後就是早上去查房。
“我也得有空得罪。”蘇綰晚敲著病曆,深吸一口氣,趕去病房。
15床是獨立病房。
以示重視,陳主任帶著蘇綰晚一起去。
蘇綰晚收拾好表,進去八顆牙呲著非常有熱,“柳阿姨,你好。”
柳芬看到,一頭轉到別一邊去,擺明不待見蘇綰晚。
蘇綰晚:“……”真是莫名其妙。
“柳阿姨,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可能是我工作中不夠細致,希您可以原諒。”蘇綰晚能屈能。
“對啊,小年輕在工作中可能就是有些手腳,但對患者的心肯定是真的,希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計較了。”陳主任幫腔。
柳芬斜著眼看蘇綰晚,帶著鄙夷:“哼。”
蘇綰晚深吸一口氣,不氣不氣,氣出結節自己罪。
“柳阿姨你說出來我們才好改正,也是您心善指出我們的問題。”
“我可擔當不起,”柳芬說:“蘇醫生多有本事,看不起我們這鄉下來的人唄。”
“不知這話從何而來?”
柳芬:“昨天我好好給你介紹我兒子,你不領,原來是找了個大款,哎喲,那車豪的哦,貴院的醫生就是這麽嫌貧富?”
柳芬本來覺得蘇綰晚這孩子長得夠好,又是醫生,配的兒子剛好。
結果竟然被拒絕。
更氣人的是居然有人跟說,蘇綰晚的男朋友很有錢,結果今天早上蘇綰晚就開著毫車來上班。
這不是嫌貧富是什麽?
昨天收治院的時候,柳芬的確是提了一下有個兒子,還問蘇綰晚有沒有男朋友,說給蘇綰晚介紹。
蘇綰晚婉拒。
所以,拒絕就是態度不好?
這人的臉是大鐵盆嗎,這麽能裝?
蘇綰晚一口氣憋在那,差點上不來。
回到科室,蘇綰晚:“這歉是道不下去的,要真扣績效我補上。”
“不是,年輕人不要意氣和事。”李醫生勸道:“你能補這次,還能次次補?忍一忍就過去了,我年輕那會看心電圖還被投訴過炒呢。”炒虧了都沒有這心梗。
蘇綰晚沒想到這不是段子。
“然後呢?”
“然後肯定是道歉啊。”李醫生理所當然地說:“是我們沒給患者足夠的了解空間,是我們的錯。”
蘇綰晚:“……”
“反正這次我是肯定不可能再去了。”蘇綰晚說。
陳主任為了避免再有矛盾,把柳芬轉給其他醫生負責。
但是柳芬不肯了。
鬧到辦公室,指著蘇綰晚罵:“你們醫生就是這麽不負責?”柳芬舉著手機:“我要曝你們,大家看看清楚啊,安心醫院的醫生就是這麽不負責任,一點醫德都沒有。”
蘇綰晚側開頭,不想麵對鏡頭。
李醫生上前把蘇綰晚拉到後邊,“不要生氣,蘇醫生剛進來,經驗不夠富,所以才派了經驗富的周醫生給你的。”
“不行,我要來伺候我。”柳芬趾高氣揚地說,眼裏得意滿滿。
門外有些人在看熱鬧。
柳芬心髒病,陳主任也怕一氣厥過去,在醫院裏出什麽事,隻得把蘇綰晚又派了回去。
“委屈你了。”
這一晚,蘇綰晚值夜班。
柳芬那裏的鈴響了五次。
鬧到最後護士都沒有脾氣了。
看著已經差不多亮的天,蘇綰晚說:“心髒病人最重要的是休息,你非要用後半輩子跟我杠,我無所謂,我年輕,我不會猝死。”
許是蘇綰晚的話奏效,柳芬再撒潑也不敢拿自己來造。
蘇綰晚正慶幸解決了一樁麻煩事,接到母親大人的電話:“你訂個男士腕表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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