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問，我和究竟是什麽關係？”謝宴寧反問。

    “我都看到看到你們抱在一起了，看到你們之間有多深了，”蘇綰晚說著，想起了自己曾經那段委屈，不一陣鼻酸。

    “謝宴寧，你多狠的心啊，明知道我喜歡你，還在跟我說什麽到時候我們一起互相蹭飯這樣讓誤會的話，”眼眶一紅，淚流了下來。

    “是讓我以後看著你們在那裏你儂我儂？你是從來沒在意過我，還是現在想起來可以把我當作你無聊的消遣？”

    謝宴寧鬆開蘇綰晚，不可置信地低聲笑了起來。

    “所以，一直以來，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一個人，一腳踏兩船，朝秦暮楚，當代陳世？”

    蘇綰晚看著他，不說話。

    “我跟章雲清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錯覺。”

    “我都看到你們抱在一起了。”

    “你什麽時候看到的？”

    “出績那天。”

    謝宴寧想到那天，慘笑起來，“所以你當時一走了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蘇綰晚沉默以對。

    不能說全部，隻能說是大部分。

    當時他爺爺突發疾病，去了港城療養。

    爺爺最疼，一個轉念之間誌願就改了。

    剛回到港城時，手機又不慎丟失了，連帶著那張和同學聯係的電話卡。

    當時也不方便補卡，說是逃避也好，說是不甘也罷，蘇綰晚從此斷了和所有人的聯係。

    “當時，章雲清跟我表白，我拒絕，說心有所屬，然後說能不能給一個擁抱，就當結束這場暗。”

    “這就是你當時看到的全部。”

    “蘇綰晚，這麽多年，你都是在把我當一個那麽不堪的人，你甚至連問都沒問過我就判了我死刑，真是……”謝宴寧頓了一下，“我由始至終的咎由自取。”

    甚至還不如一個本不喜歡他的答案。

    謝宴寧覺得有種荒誕的可笑。

    蘇綰晚定在那，腦中一片空白，“可是……”

    可是當時明明章雲清也承認了啊，還讓注意邊界，說原來打算跟說實，現在撞見了更好，省得跟再解釋了。

    “對不起，打擾了。”謝宴寧收拾好表，“也說不清誰對誰錯，若是對你造困擾，抱歉。”

    蘇綰晚：“……”

    想說話，可不知說些什麽。

    說也喜歡他，還是說當初都是被章雲清誤導了，可好像發現沒資格說這些。

    章雲清再誤導，最終的結果還是自己選擇的。

    “夜深了，回去吧。”謝宴寧說。

    蘇綰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謝宴寧離開。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爬上樓的，回到樓上，點開手機，和謝宴寧的對話框還是停留在最後的收款信息。

    往上是他發給的那兩張照片，還讓謝宴寧當著的麵刪了。

    就說，當時謝宴寧為什麽會沉默。

    突然，蘇綰晚像想到什麽一樣，瘋了一樣往回翻謝宴寧那條朋友圈。

    離開港大遠赴國換學習那天，謝宴寧隻發了一個“。”。

    突然就明白了謝宴寧當時的意思。

    這代表著結束。

    明明看見他了，卻最終還是選擇招呼都沒有打一個就轉離去，哪怕僅僅留個十分鍾給他，或許他們之間的結局就會不一樣。

    在謝宴寧的眼裏，就是對於謝宴寧沒有一一毫的眷，是對他的再一次拒絕。

    那天酒醉，謝宴寧是因為看到天上的飛機，想到那次的轉離去嗎？所以才說讓可不可不要再走。

    蘇綰晚抱著手機，忽然就哭了起來。

    父母坐飛機走的那天，那些話對謝宴寧來說，同樣是又一次的拒絕。

    拒絕謝宴寧拒絕了三次。

    蘇綰晚躺在床上睡不著，自般又翻起了謝宴寧的朋友圈，可卻變了一片空白，隻剩一條橫線在那裏。

    橫線就像天塹一樣，斬斷了他們所有的過往。

    蘇綰晚扁著，謝宴寧是真不打算要了。

    翌日，蘇綰晚還是準時爬了起來。

    沒辦法，上班狗連擺爛在家躺的資格都沒有。

    照著鏡子，眼睛有些腫。

    蘇綰晚拿著冰塊敷了一眼睛，又猛灌了一杯純正黑咖啡，好歹讓自己神麵貌好了一點。

    到了醫院，南思思看到，驚訝地問道：“你昨晚幹嘛了？”

    “昨晚重溫了一次《媽媽再我一次》電影。”蘇綰晚聲音有些暗啞。

    南思思點點頭，這部老電影的確人的，小小年紀看的時候都哭了傻。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失了呢。”

    蘇綰晚覺得更苦了。

    跟謝宴寧都沒談過。

    臨近下班時，陳燕來說華大那邊要舉辦秋季運會，需要專業的醫護人員在場，“你們誰要報名？”

    現在學生都矜貴，都格外重視安全。

    這運畢竟有對抗，萬一真有什麽事，也好及時救治。

    蘇綰晚：“我！”

    聲音鏗鏘有力，把陳燕來都震了一下。

    嚴格來說，這算不上什麽好的差事，不出事最好，真出什麽事，家長不但能把學校撕碎了，還能把在場的醫護人員撕碎了。

    並且，這是要算在休息時間裏麵的，讓本就不多的休息時間雪上加霜。

    “還有誰要報名？”陳燕來問。

    科室其他老油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沒一個眼神直視到陳燕來那。

    “那我也報名吧。”最後還是南思思比較有義氣。

    運會連續舉辦三天，在下個星期一舉辦。

    蘇綰晚著學校抄送過來的通知，找到借口給謝宴寧發了微信。

    蘇綰晚：下周你們學校的運會醫院派我去，我想有些事問下你可以嗎？

    點發送時，蘇綰晚心裏一直在打鼓，萬一，萬一被拉黑了呢？

    好在，還是能發送的。

    鬆了一口氣。

    還是有希的。

    可是等了幾分鍾，還是沒回。

    難道還在上課？

    不會啊，大學又不拖堂，這個點飯堂都快關門了。

    還在等著的時候，呼救玲響了起來。

    蘇綰晚歎了一口氣，馬上收起手機，奔去病房。

    等再有空拿出手機的時候，顯示有信息。

    急忙打開。

    謝宴寧：13XXXXXXX，楊老師，這是我們校運會聯絡人的電話號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