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都怪你。”余笙低下頭, 嗓音悶悶的,“老讓我擔心。”
裴晏行收起笑容,握了的手:“對不起。”
余笙默默地搖頭,看著兩人并排前行的腳,跟他調整到相同的順序。
裴晏行發現這個小作,不由自主地彎起。
“對了。”坐進車里的時候,余笙轉頭裴晏行說,“這件事兒不是石楊告訴我的,你千萬不要怪他。”
說著想起來什麼,從兜里掏出他的手機放在中控儲盒。
裴晏行發了車子,卻沒開,看了眼手機,又偏過頭意味深長地著。
余笙被他過于灼熱的目盯得臉頰發熱,垂下眼:“你看什麼?”
以為他會吻過來。
每次他一不看的時候,就是接吻的前奏。
結果男人只是輕笑了聲,用調侃的語氣說:“我在擔心下一代的智商問題。”
車子駛離停車場。
余笙腦袋懵了片刻,才突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無比懊惱地咬住下。
對不起了石楊……
時間還早,裴晏行沒送回招待所,而是去了那片小樹林。
小樹林現在已經為他們的約會圣地,位置僻靜,無人打擾。
裴晏行找了條新路,可以把車開到湖邊。
夜涼如水,湖面映著一水中月。余笙翹坐在車子的后備箱里,裴晏行撿了一把石子,坐到旁邊。
余笙從他手里拿一顆往湖里扔,連月亮的邊角都沒到。裴晏行低笑著,輕輕抬手一拋,水里的月亮瞬間開花。
余笙嘟著轉過頭,被男人笑著了下:“再試試。”
余笙又接著試了好幾次,扔出的石子終于能到月亮邊角。
這是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覺得稚又無聊,可只要跟他在一起,似乎無論做什麼都很有意思。
“對了,你跟褚原為什麼打架啊?”把最圓潤的兩顆石子在手里玩,若無其事地問:“不會是因為我吧?”
以裴晏行對褚原潑天的醋意,看個視頻都嫌人鏡頭多,覺得不是沒可能。
裴晏行笑了笑:“當然不是。”
余笙半信半疑:“真的?”
“想什麼呢?”裴晏行腦袋,“只是技上的一點分歧,當時我倆態度都不好,急眼了,吵著吵著就手了。的不方便跟你說,但真不是因為你。”
沒說出口的是,他就算對褚原有天大的意見,也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因為余笙跟他打架。
用這種兩男爭一的花邊八卦,讓在這里所做的一切努力,辛苦完的工作,都被別人異樣的眼所取代。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無論是他還是褚原,之所以把一個簡單的技問題升級到打架斗毆,多帶了些個人緒。
好在除了他們彼此,沒人知道。
他也不會讓余笙知道。
話說到這份上,余笙當然懂了,不再多問,只是抬手挲他淤青的角:“以后有話好好說,不要打架了。”
“嗯。”裴晏行握住手指,拉到邊親了親。
月下兩人的目都格外澄澈,著對方的眼睛像被一形的線拉扯在一起,很久很久都分不開。
余笙仰起頭主吻他。
瓣相的那一刻,裴晏行摟腰背,像以往一樣霸道侵。
結果沒幾秒,突然聽見他吃痛地“嘶”了一聲。
余笙想起來什麼,笑得眉眼彎彎,故意摁了摁他角那片淤青:“活該,以后還打不打?”
“不打了。”裴晏行歪著頭啄了一口的,克制著心底蟄伏的猛,沒太用力。
也太不過癮了。
他沒有陪太久,趕著回去寫檢查。
杜政委雖然同意這件事暫不分,但他和褚原一人五千字檢查,一個字都不能。
余笙回房后,斥巨資在網上買了幾份范文給他發過去。
pyx:【?】
余笙趴在床上,兩條翹起來晃悠著,心很好:【給你參考一下,早點寫完,別熬夜~】
pyx:【。】
余笙嘟:【什麼意思?】
pyx:【沒什麼。】
【突然有人這麼疼我,不太習慣。】
余笙笑得合不攏,在床上打兩個滾:【那你要好好習慣了~】
pyx:【嗯,正在習慣。】
余笙:【習慣了嗎?】
pyx:【不急。】
【還有一輩子時間。】
一輩子。
心口像刮了層巨浪,余笙把整個臉埋進被窩里,過了很久,那陣浪頭才平靜下來。
假裝淡定地回:【快寫吧你,我睡覺了。】
pyx:【晚安。】
新的拍攝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余笙和裴晏行一如往常,偶爾各忙各的,偶爾膩得像一個人。
直到那天徐瑤打電話說,臺長把慶功宴都安排好了,余笙才恍然驚覺,自己待在這里的時間真正只剩下一周。
裴晏行似乎也意識到這點,除了規定的訓練,一有空閑幾乎都用來陪。
哪怕只是在院子里和那幫人一起消磨時間。
今天天氣太熱,余笙不太想出門。
“哎我憋死了,上個廁所。”王哥從牌桌旁站起來,“小裴,幫我打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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