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邊刷牙邊看向屏幕,忍住秒回的沖,刷完牙才回復他:【我才不像你,我言而有信。】
pyx:【中午還是晚上?】
余笙:【晚上吧,白天加班。】
pyx:【夠忙的啊大記者。】
【百忙之中空請我吃飯,是不是得激涕零一下?】
余笙嗤笑:【那你哭一個我看看?】
pyx:【難。】
【這輩子沒哭過。】
余笙不再跟他胡侃,收拾東西去自己那邊。
自從潘鑫磊接任組長,居家加班已經是常態,余笙把所有工作理完,已經下午五點了。
趕把“遇見”的地址給裴晏行發過去。
那人很快回了句語音:“二十分鐘到你門口。”
余笙:【?】
pyx:【接你。】
說的二十分鐘,他早來一會,余笙下樓的時候車已經等著了。
今天回溫,五點多依舊很晴朗,落在他靠著車門的頎長軀上。
頭發似乎剪短了些,還是有一截冒出額頭,在臉上投下薄薄的影,顯得他眉骨和鼻梁的線條更加深邃。勾的樣子也難得有種的和,以及周籠罩的,讓人覺得溫暖。
銀車被照得泛起金,他走到副駕駛,幫拉開車門。
上車時,余笙看見他特意擋在自己頭頂的那只手,低下頭抿了抿。
這人雖然表面上懶散不羈,仿佛對什麼都不在意,但其實是個很細心的人。
下雨的時候會撐傘到副駕駛幫開門,昨天在廚房撞了頭,也會記得幫遮頭頂。
運氣不錯,趕在晚高峰前到了“遇見”,也還有車位。
蘇槿親自出來迎接,毫不生疏地打招呼:“余笙第一次帶人來我這兒,我得好好看看是何方神圣。”
裴晏行把車鑰匙放進兜里,手斜著,微揚著下任打量:“怎麼樣?還行嗎?”
蘇槿所有所思地點點頭:“湊合吧。”
裴晏行笑了一聲:“你倆還真是閨。”
“開個玩笑。”蘇槿也笑起來,熱地朝店里迎客:“請進。”
把他們領到預訂的位置,蘇槿寒暄幾句,給他們倒了茶,便去忙別的事了。
余笙雙手環靠在卡座上,無比大氣地抬了抬下:“隨便點,今晚我請客。”
想了想,補充一句:“你不許結賬。”
在古城還欠他頓飯,到最后也沒還,但已經決定了不提往事,便只在腦子里想了想,作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就來兩個招牌菜吧,蘆筍蝦仁,加一個紅燒排骨。”裴晏行用手機點上,問:“飲料你喝什麼?”
“兩個菜夠嗎?”余笙捧著杯子問,“不用給我省錢,加個干煸土豆餅吧,這兒做得特好吃。”
男人笑了笑,也點上:“行。”
“幫我點青梅酒。”余笙說。
裴晏行手頓了下,挑眉看過來:“能喝嗎?”
漆黑深邃的眼仿佛進心底,勾起一陣綿長又模糊的回憶,那個危險又曖昧的晚上,走廊上的吻……
目落在他微勾的上,頓時被一陣燥熱裹挾,著頭皮道:“能喝。”
男人著的眼神意味深長,帶一了然的調侃,余笙不示弱,一臉豪邁地說:“這壺是我的,你自己再點。”
“好。”裴晏行笑出聲,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點了下,“荔枝甘……看起來不錯。”
余笙抬頭:“你不喝酒嗎?”
“一會兒開車。”裴晏行已經點好下單了,把手機隨意地丟到旁邊。
“可以請代駕啊。”余笙說,“家酒可是招牌。”
“下次吧。”裴晏行笑了笑,“不喜歡請代駕。”
余笙捧起杯子才發現茶見底了,放下來,疑地抬頭:“為什麼?你有潔癖?”
“也不是。”裴晏行端起茶壺遞到那邊,“別人開的車,沒安全。”
余笙沒想到會是這種理由,忍俊不。
手去接茶壺:“那你該不會也不坐飛機吧?”
“飛機該坐還是得坐,畢竟是最有效率的出行方式。”裴晏行沒把茶壺給,而是直接幫添滿茶,再添滿自己的,端起來抿了一口,“不過民航太慢,有時候也急。”
余笙好奇地雙手托腮,著他:“那你開的飛機有多快?”
看到男人微頓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問:“這個能說嗎?”
裴晏行眉眼勾起來,像是在笑傻,眼底瀲滟的里,依稀帶著淺淺的寵溺:“也就比你坐的快兩倍。”
余笙抬頭了天,驚嘆道:“那不是嗖一下就沒了。”
想起在航展看的殲-20,那直沖云霄的速度,和虎嘯龍般的音,僅僅在腦子里過一遍,就讓人心澎湃。
“您好,您的荔枝甘和青梅酒。”
短暫的回憶被打斷,服務員端著托盤上來。
余笙專注品酒,沒再跟他討論戰斗機與客機的差別。
過了一會兒,門口響起一道高嗓音:“偶像!”
這音太悉,余笙以為自己幻聽了,端著酒杯的手抖了抖。下意識扭頭一看,角不自覺了下。
顧嶼松穿著件花襯衫,哪哪都不像個大學生,倒像大半夜逗留在酒吧門口的街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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