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神不變,深邃的眼眸看著,極為好脾氣道:“我是你兄長,自是可以管你的事。”
容溫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他:“我曾需要你幫我的時候,你這個兄長去哪了?”說到這里,容溫自覺失言,緒也有些失控,皺眉道:“我要歇著了,你出去。”抬手在顧慕肩上狠狠的推了下,只是,這會兒的那點子力氣本推不他。
隨后,容溫就整個人鉆進被褥里,將頭給蒙了起來,不看他,也不聽他說出口的話,屋靜默了片刻,只有那盞昏暗的燭火發出‘噼里啪啦’的輕微響聲,顧慕怔神片刻,這是在跟他算舊賬,討當初顧譚的事沒幫?
幾息后,顧慕抬手掀開了被褥一角,語氣中帶著深思慮后的妥協:“把藥用了再睡。”
容溫:……
他竟然還沒走?
的氣雖撒了,氣焰卻還旺,聞言猛地坐起,就要側首去端一旁的藥碗,適才鉆進被褥時本整理好的中有些許的歪斜,約出了小的一角,緒太盛,沒注意到,只想喝了藥趕他走。
顧慕卻先一步將小幾上的藥碗端起,眸微沉,側過去嗓音平淡的提醒:“你的服。”
容溫恍恍惚惚的回過神,急忙將中又給攏好,心里的火氣更大,上次在梅林被他看到也就看到了,今兒在自個的屋子里也能被他看到,整理好后,語氣不善道:“把藥給我。”
兇兇的,跟只發怒的河豚一樣。
顧慕側過來,冷白指節已拿起湯勺舀了一勺喂到面前,嗓音平和道:“我喂你。”
容溫:……
直接將藥碗從他手中奪過來,差點把藥顛簸的灑出去,這會兒也不怕苦了,直接著鼻子一口氣喝完,藥碗都不遞給他,直接‘砰’的一聲放在小幾上,又鉆進被褥里蒙住了腦袋。
……
顧慕走出屋子的腳步聲很輕,容溫并不知曉,待睡不下再掀開被褥時,床邊已沒了人,咬jsg輕嘆了聲,這會兒才覺得適才脾氣有些大,可若是再來一次,應還是會這麼給他甩臉子。
這邊顧慕走出院子后,凈思嚇了一跳,跟在公子邊多年,他頭一回見公子臉如此難看,從前無論是在侯府應付大夫人的各種話亦或是在朝堂中理任何公務,他家公子一向從容應對,神間永遠都是平和淡然的。
今兒,這是怎麼了?
而且,以他對公子的了解,公子生氣不悅時,應該神間沒什麼緒顯現才對,越讓人瞧不出來越是波濤洶涌,此時,卻是都寫在了臉上。
凈思在心中暗嘆,朝著院看了一眼,定是表姑娘欺負他家公子了。
可,表姑娘能欺負得住公子嗎?
回到書房,顧慕直到子時還在理公務,凈思在一旁忍不住勸道:“公子,早些歇著吧,明兒一早還要去上朝呢。”他家公子要來別苑里住,這地方離得皇宮多遠啊,要多半個多時辰的路程。
顧慕未言語,一炷香后,他將一封信遞給凈思,吩咐道:“傳去錦州。”
凈思接過來,傳去錦州,那也就是給三爺顧譚的信了。
凈思剛收下信,顧慕又遞過來一張紙:“拿去廚房,日后的膳食就按這上面做。”
凈思又上前接下,垂眸看了眼,多的問了句:“公子寫的食譜可是對表姑娘的魘癥有益?”
顧慕一邊將手中筆放回筆架,一邊沒什麼緒的淡聲道:“食譜上皆為五行屬木的食,木克土,該多吃些。”
凈思:……???
凈思待他家公子歇下后,特意點燈去查了下,木克土,命中土多的人格執拗,不聽他人意見,做事刻板——凈思一邊看一邊下意識念了出來,看來,表姑娘真的是欺負他家公子了,都欺負的公子犯糊涂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
40 ☪ 發瘋預警……
一連好幾日, 顧慕都未再來三藏苑,容溫后來緩和了緒,覺得那夜的所為有些不妥, 那會兒剛從睡夢中醒過來,整個人緒不穩,聽到他話語里的強勢本能的就要反駁他, 還吼了他兩聲。
不過, 這——好似也怪不得。
誰讓他夜間進的閨房, 還非要去管。
容溫心中雖是這樣想著,可依舊是有些不安。
也說不出是為何,想到他那張臉,心里還是有些怕的,許是在宣州城外他就給留下了影, 也或許是, 知道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溫潤清和,他可以為了利益包庇顧譚那種人,也可以為了他的目的公然堂之的在皇宮就命人殺了安國公。
葉一雖不知道那夜屋里發生了什麼, 可就守在外間里,二公子當時出來時,神間的無奈還是能看出來的, 也未想到, 能在二公子臉上看到那種無可奈何的神。
依家姑娘的子, 把二公子氣這樣,倒也不是沒可能。
葉一把顧慕神間的無奈當作是生了氣,在一旁勸著容溫:“姑娘, 既是二公子這幾日都未來別苑, 不如姑娘明兒拿份禮去中書令府走一趟?”既是已經得罪了, 多要去挽回些。
此時,已至亥時,容溫正坐在窗邊湊著燭手拿刀片刻彈弓,聞言晃了晃腦袋:“他要著我學游水,不去。”
葉一:……
默了片刻,容溫側首看葉一,語氣中頗有些狐疑:“葉一,你說他——怎得這麼閑非要來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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