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于淵的反應,沐錦書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樣的男子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拿起李子嘗嘗味,酸中帶著甜味,覺得著還不錯,怎知行了幾步便與人相撞。
沐錦書抬眸去,只見謝明鄞那張眉目深邃的面容,他已換上勁裝,練利落。
驚異道:“二皇兄。”
隨之手里的李子掉落一個,沐錦書順勢俯去撿。
謝明鄞神淡漠,也順勢攔住沐錦書的作,目落在懷里的李子,溫和問道:“這何來的野果?”
和陸于淵的說說笑笑,他皆有看在眼里,這話便也是明知故問。
沐錦書輕輕將他的手推開,近來他們鮮這般談,自那日之后,似乎更疏離了。
淡淡回道:“旁人給我的。”
謝明鄞面未改,知道不會和他直說,本想不過于走近,可見與陸于淵站在一起,心中總會煩躁。
他后退半步,緩緩道:“方才有侍衛在前面摘了些野果,吃過后壞腹不止,山間野食難免不干凈。”
聽此,沐錦書一頓,陸于淵應該不會騙,或許是他也不知會壞腹。
趁尚在思索,謝明鄞便替將李子扔到了草之間,輕瞥瑩潤的瓣,問道:“你可有吃?”
沐錦書微微眨眸,心中還是怕鬧肚子的,便老實說道:“只是嘗了半小口。”
謝明鄞無言一嘆,帶著走到駿馬旁,取來盛水的翠竹壺,說道:“用水清下,小半口應該無妨。”
聽此,沐錦書認同他的話,但拿著竹壺有些猶豫,自是想到剛才行路時,瞥見二哥用此竹壺飲水。
若是也用竹壺飲水,那他二人不是間接......這不妥不妥。
謝明鄞哪知心里的小九九,只當是不愿用他的水壺,便手取走。
“那便罷了。”
沐錦書握著竹壺,卻沒松手的意思,若真是壞腹,這一路上可很難了。
沐錦書便還是用清水漱了漱,直到李子味清散不,再還給二哥。
謝明鄞見此淡淡一笑,正這時,浩的隊伍像是要重新趕路,眾人了起來。
他將竹壺收好,說道:“回去吧,莫再嘗別人的東西。”
沐錦書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也說不出來,便自行回到了馬車上。
片刻后,秋狩的隊伍再次行路起來,芙嵐不忘問跑哪兒去了,都尋不見人。
沐錦書回道:“在附近走了走。”
這路程僅行了一半,恐是到齊云圍場時便是午后,沐錦書有些困乏,倚著枕小憩。
忽然馬車停了一會兒,沐錦書微微抬首,便見謝明鄞掀開車幃簾,躬走進來,手里提著個紙袋。
見此,沐錦書坐起姿,心里直疑,謝明鄞進來沒有言語,只是輕瞥一眼芙嵐。
芙嵐不敢多待,便出了車廂,隨后馬車便重新行駛起來。
謝明鄞將紙袋放于窄小的檀桌上,語氣溫和道:“不是想吃果嗎,方才在母后馬車里,喚我送來點甜棗同你。”
沐錦書微探腦袋,瞧他放在桌上的紙袋,里頭盛的是飽滿圓潤的梨棗,道:“謝二哥。”
檀桌上還放著太子妃送的芙蓉,沐錦書吃了幾個,還有一個只咬過半口的糕放在瓷碟里,牙印明顯。
謝明鄞因此多看了兩眼,車廂里兩人都沒有說話,見方才想吃果子,他還是忍不住尋了一些過來。
馬車聲咿呀,伴著聲聲腳步,沿途山野景宜人。
車廂里,沐錦書局促地手拈了幾顆梨棗,袖掩著嘗棗,香甜可口。
謝明鄞停頓著,看著坐得格外遠,狹窄的車廂里,愣是讓仿佛隔開十萬八千里。
于是他開口道:“你可是不愿與我同乘馬車。”
話音剛落,車轱轆似乎碾到一塊石塊,馬車猛地抖起來。
沐錦書頓時形不穩,謝明鄞探將扶住,但卻因此被棗嗆到嗓子里,猛咳起來。
謝明鄞只好將沐錦書攬到邊來,輕拍后背,將攜帶的翠竹水壺給。
沐錦書手里的幾個棗也掉在了地板上,雙手捧著茶水喝,嗆得雙眸泛紅帶淚,這一下什麼端莊清雅的形象皆無。
待到好轉,才抬眸看向謝明鄞,明明很可憐,但他卻不淺笑,便打趣道:“你若挨著二哥坐,哪里還會嗆到。”
沐錦書將竹壺還給他,輕輕抱怨道:“昭寧才不要挨著你。”
謝明鄞收斂起笑意,修長的手指將竹壺蓋好,悵然道:“不過是依母后的話,將梨棗送過來,你不必如此厭惡我。”
這話說得沐錦書哽了,輕輕回道:“我并沒有......”
謝明鄞眉眼低落,掃視一眼車廂,隨后淡淡道:“二哥不打擾你。”
言罷,他命馬車停下,手提著翠竹壺,便離了馬車。
見此,沐錦書微微愁眉,不知如何開口,見他下馬車,便隔著車窗隙看他失落而去的影。
并沒有厭惡二哥,也沒有趕他走的意思。
謝明鄞走后,馬車仍在繼續行路,但沐錦書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
秋狩的隊伍一路賞景游玩,待到齊云圍場之時,已是午后日掛西山之時,霞滿天。
齊云圍場寬曠遼闊,不僅森林布,亦有湖泊地,可見鳥魚蟲之多,正是日暮西沉時,殘如,極為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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