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齡被夫家休離進了天香閣,在施公子的床上躺了兩天,這種悲慘姑娘還有什麼指責的呢,大家都是伺候男人的,對其中的苦心領神會。
甜釀一心沉浸其中,眉眼飛揚著,角還帶著笑,側的施連垂眼抱手,神淡淡,目不轉睛盯著人,花娘們心頭不知怎的有點犯憷,一心想把這葉子牌甩出手,早點散場。
一局終了,眾人紛紛鳥散,甜釀被施連點住,跟著他回屋歇息。
對鏡梳頭,施連在旁側喝茶,突然說了一句:“適才有個夫人坐著轎子,氣勢洶洶帶著一堆仆人來閣里找丈夫,閣里人生怕鬧起事來,把我喊出去打發人。”
甜釀不以為意,置若未聞,并沒有回話。
施連看著的背影,繼續說道:“金陵潛龍之地,非富即貴,家家都能翻出本譜來,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日堂前燕,他朝階下囚,男人犯了事,該殺該打,眷都扔到勾欄院里謀生,不住的自盡,得住的都含恨活了下來。”
不想聽他說這些,冷淡回話:“你這話意思,是我們自輕自賤,還是茍且生?”
他慢悠悠呷了一口茶,閉眼倚在椅上,眼珠在薄薄的眼簾下轉。
歡時,就有些奇妙的意味,他不說話,但是作暴戾,折磨人的手段詭譎,甜釀不住,一口咬在他手腕上,恨聲道:“施連,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要把我瘋才好?”
他不理會,甜釀忍不住求饒:“我已經這樣了……你還想如何……求你……”
他緩緩吐氣,把的手松開:“我不想如何……總要把你欠的那些時日慢慢補上……”
兩人停歇下來,甜釀已經累到腰,自顧自要歇,床帳馨暖馥郁,他窸窸窣窣在被過一只手來,按在平坦的小腹上。
微微僵了下,旋即放松下來,男人溫熱的掌輕輕挲著一都沒有的小腹,綿綿熱意傳到里,他聲音稀疏平常:“這個月沒有?”
甜釀反應過來他說什麼,的癸水,很久之前已經不太準時,行蹤不定,一兩個月才來一回,扭側躺,避開他的手,閉上眼:“沒什麼,一直都這樣。”
心里約有察覺,其實是有些問題的,和曲池婚后,算是恩,但肚子一直都沒有靜,每逢癸水都痛得厲害,或許就是難以孕,或許是質太過寒,但對此不急切也不失,只是任由它去。
男人湊上來,將下頜枕在肩頭,兩人的頭挨在一起,他蹭一蹭微微凌的秀發,甜釀往旁躲避,被他臂攬著腰肢,拖赤溫熱的懷中。
兩人都清醒的時候他極出這樣溫的作,甜釀惱怒,掙扎要從他懷中起,被他住肩膀,男人結實的在膝上,他埋在黑的發里,在溫暖馨香里深深吸了口氣。
良久吐出了一句話,嗓音低沉又冷淡,輕飄飄落在耳里:“那時候不這樣。”
那時候不這樣,那時候很吃冰,炎炎夏日的午后一定要一碗澆了蜂的冰雪櫻桃酪,他看著吃完,總要湊上來吻一吻里的甜和冰涼,他的炙熱和的冰冷攪在一起,榴園的午后就是那種又歡愉的甜。
那時候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鬧出個孩子來,總是想著多吃一碗冰,這樣癸水來的快,就能月復一月安心下來。
甜釀瞬間眼眶腫脹,盈滿痛,反手去推他的肩:“你走開。”
推不他的,他瞥著眼看,丹眼愈發的狹長又幽暗,手指著小腹上薄薄的皮,甜釀呼吸急促,拼命去拍打他的手,試圖坐起來:“你別我。”
“找個大夫給你看看。”他抿,到他邊已經數月,他沒有用避子丸,也沒有用湯藥,再想和曲池那幾個月,冷聲道,“上回痛那樣,曲家那小子都不管的麼?”
堅的手臂圈住的腰肢,的指甲胡在他手臂上抓撓,要掙他的懷抱,聲音尖銳:“不要你管,離我遠些,你滾開。”
他皺著眉頭,看突然發瘋,兩蹬踹他,手去抓的,甜釀趁機掙出他的桎梏,在他臉上反手一撓。
下頜微痛,被長長的指甲刮去兩道油皮,沁出一點來。
施連臉冷下來。看甜釀臉漲得通紅,一雙漂亮的眼里是然怒意。
“你好端端的發什麼瘋?”他聲音發冷,臉不悅,揩去頜沿的珠,“我不過提一句曲池,你就怒這樣。”
腳從床上跳下來,眼里全是紅,沖著他尖:“我早就瘋了,早就被你瘋了。”
“不要你管,我就算是痛死也不要你管。” 重重跺腳,目盈盈,咬牙,沖他大喊,“你就盡管折磨我就好,最好把我折磨到死,才解你心頭之恨。”
急急披裳,披頭散發,著腳往外跑,施連目沉沉看著,膛起伏,咬牙抑心中怒意:“去哪?”
門“砰”地被推開,又被重重摔著闔上,他真恨不得掐死,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鬼東西,或是讓永遠不開口說話,讓雙腳跑不開躲不掉,他說什麼做什麼都能聽著著。
樓里一直有人守著,看守的奴看著施連臉沉出來,臉上兩條明顯是指甲劃出的傷痕,語氣冰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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