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路柏川並沒能如願看到黎念對他笑,不過好消息是也沒有再提要給他轉錢的事了,那條手鏈墜在細白的手腕上,總是會吸引路柏川的視線。
最後送回寢室時,在宿舍樓下遇到來給夏雨萱送東西的趙騰飛。
“路哥?”他看到路柏川怪驚訝的,尤其是他邊還站著黎念,趙騰飛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以他的大腦一時又想不出來究竟哪裏奇怪。
路柏川低頭對黎念說,“我明天早上有事,就不來找你了。”
這幾天他都會來給送早餐,明天來不了,因此給說一聲。
黎念點頭,已經走出幾步又停下來,本來是不該問的,隻是這時忽然想到那個站在樓梯上,跟說想要看笑時的路柏川,猶豫著轉過,“你明天是要去訓練嗎?”
是要訓練一整天嗎?
趙騰飛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覺得怪,這會兒聽到的話,想也不想地說,“訓練什麽呀,路哥都暫停訓練多久了。”
“……”路柏川瞥了他一眼,語氣複雜,“我已經恢複訓練幾天了。”
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黎念被趙騰飛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你之前暫停訓練了?為什麽要暫停訓練?”
不知道這件事。
趙騰飛並沒接收到路柏川那一眼中的警告意味,依然大咧咧地說,“路哥肩傷複發了啊,醫生說讓他暫停訓練,你不知道嗎?”
他以為夏雨萱肯定會跟說這件事的。
黎念一言不發,看著路柏川緩緩皺起了眉。
肩傷複發……
黎念知道路柏川的肩傷有多嚴重,他當初能恢複到重新參賽的水平簡直就是個奇跡,足足用了他兩年多的時間,差點就摧毀了他的前途。
這麽嚴重的傷如今複發,甚至到了讓他不得不暫停訓練的程度,黎念隻要稍微一想就難得無法呼吸。
而居然現在才知道這件事。
“我沒事,”路柏川看出緒不對,低聲解釋,“已經好很多了,現在也慢慢恢複訓練了,不是很嚴重。”
“都影響訓練了還不嚴重?”黎念不喜歡他用這麽故作輕鬆的語氣,抿著,“肯定是很嚴重了才這樣的。”
複健的那兩年對路柏川來說絕對不算輕鬆,黎念不敢想象那種日子如果再來一次,對他的打擊會有多大。
他那麽喜歡遊泳。
兩人間氣氛不對,遲鈍的趙騰飛似乎總算察覺到什麽了,默默地走遠一點。
路柏川低頭看著黎念,現在不太開心,但緒的起因好像並不是因為他瞞。
他很淡地笑了下,用玩笑的語氣問出自己的猜測。
“黎念,你心疼我啊?”
這個想法其實有點癡心妄想的分,畢竟黎念那麽煩他,或許是路柏川太喜歡了,太希也能喜歡自己了,所以才會曲解的意思。
但黎念沒有否認。
隻是用路柏川看不太懂的,有點難過的眼神看著他,然後視線轉向他的肩膀,憂心忡忡地問,“到底有多嚴重啊?”
在這樣的目中,路柏川很難撒謊,也很難裝作若無其事。
他聲音低低的,“剛恢複訓練不久,醫生說可能沒法恢複到之前的績。”
以他肩傷的嚴重程度,現在能繼續訓練繼續參賽就已經是相當好的結果了,至於能否像之前那樣拿到好績,是很難保證的。
對於路柏川這種一直帶點傲氣的男生來說,如果拿不到好績,對他的心理打擊遠超過上的。
他不允許自己變得平庸。
黎念從他的這句話中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不會那樣的,”說得很篤定,仿佛比路柏川還了解他的和實力,“不會的。”
路柏川看著的眼睛,無聲笑了笑。
“對我這麽有信心?”
連他教練都不敢說的這麽肯定。
黎念眼睛很亮,又水潤潤的,讓人覺得,“因為你是路柏川啊。”
非常主觀的一個理由,好像路柏川在眼中就真的無所不能。
路柏川看了很久,結滾,微微偏過頭去,啞笑了聲。
“黎念。”
黎念看他,等著他的話,他卻又不說了。
過了會兒,路柏川主坦白,“明天是要去醫院複查,你要一起嗎?”
黎念有些猶豫,沒有立刻給出答案。
見狀,路柏川用一種很容易讓人誤會脆弱的低沉語調說,“不知道醫生會給出什麽診斷結果……可能會勸我退隊。”
這話就是明晃晃地扯謊了,醫生上次就說了不會影響這個,隻是肩傷治起來比較麻煩,即使他現在每天的訓練強度都大不如前,也仍然有可能使他的肩傷變得更嚴重,因此要經常檢查,時刻注意。
路柏川抬手了肩膀,“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還有教練陪著我,不過他脾氣很暴躁,可能會罵我不爭氣,沒事,我也習慣了。”
這幾句下來已經讓黎念眉頭皺得越來越,小聲道,“教練怎麽這樣啊。”
之前見過兩次,也沒看出來那個教練是這麽暴躁的人。
“他就這樣,”路柏川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對我們要求比較嚴格。”
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了教練很多欺負,黎念一想到他著傷,心裏難著,還要被教練批評,就覺得特別不是滋味。
“我陪你去,”實在沒有辦法讓他一個人去醫院,還要孤零零地挨教練批評,想想就可憐,“幾點?”
路柏川挑了下角,笑意轉即逝,沒讓看到,說了個時間,“那我明天還給你帶早餐。”
回大的路上,路柏川破天荒地主聯係了教練,給他發了個紅包。
教練飛快點開,看了眼金額,覺得事有蹊蹺,發來一條消息。
“你小子是不是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可以說對路柏川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路柏川笑笑,其實他也沒做什麽,就是小小地誇張了一下。
誰讓這招對容易心的黎念來說很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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