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掌狠狠甩在臉上,五指鮮紅。
喬雅不可置信地捂住臉:“姐!你怎麽打我!”
“打的就是你,蠢貨。”
喬霜冷冷掃一眼,“你以為我爬到這個位置很容易嗎!連嫉妒心都掌控不好的廢,智商不高就說話!”
“你自己找死就算了,還拉上我!”
“今日這事,運氣好的話你隻是退出娛樂圈,運氣不好,你命都沒了!”
“你真當這些人心地善良!?”
有飯店的服務生從門口經過,頻頻側目。
喬雅整張臉通紅,不甘心道:“可你昨天不就說自己得罪了人,那人還送你紅酒嗎?說不定他們也這麽好......”
“那個人就是你的老同學,宋。”
喬霜深吸一口氣,“你以為為什麽單純無害?當然是因為邊的男人。”
偏頭,半憐憫半無地掃了喬雅一眼:“是會放過你,但謝總不會。”
喬霜拎起包,走得決絕。
周旋在上層社會各種男人邊,最突出的特點就是自私。
沒有什麽是不能拋棄的。
包括妹妹。
包廂裏徹底安靜下來,喬雅失魂落魄地看著餐桌,中央酒水是一年都得不到的收。
突然回想起那年高中,安靜乖順,總遠遠地坐在教室角落。
從不主社,從不出風頭。
然而有些星星耀眼,是自己瞧不見的。
恐怕宋自己也不知道,暗地裏有多雙眼睛在注意。
漂亮,溫和,笑起來眉眼彎彎。
績永遠是最拔尖的那個。
偶爾有高年級學姐過來找麻煩,隻聽嗓音綿卻堅定,三言兩語就能讓來人愧難當,轉頭擁護。
自己報名了好幾回,找老師求助都沒上的元旦文藝匯演,宋卻被點名邀請。
學生會社團爭著搶著往懷裏塞報名表。
原來嫉妒,是從那時就開始的。
心底暗滋長多年,終於在今日瞧見時徹底發。
最終作繭自縛。
-
車上,氣氛抑。
舒緩的音樂聲也無法緩解悶沉氣氛。
宋轉頭掃了謝卿淮一眼。
他懶懶靠著,難得沒辦公,車窗外影略,映出他極為高的鼻梁和冷白皮。
五過於優越,遠看去倒像幅畫報。
隻是眼瞼垂得低,薄微抿,手指在口袋裏細細梭兩下。
像是煙癮犯了。
宋自覺不是多矯的人。
對於父母的去世早就淡忘釋然,不是什麽忌諱。
隻是剛剛飯局上,喬雅三番兩次想用父母職業一事想讓難堪,殊不知不得父母還活著,不管是在餐廳工作,還是撿垃圾賣廢紙為生都好。
也會落落大方地應一句是。
因此那會兒稍稍失態,沒曾想謝卿淮比反應還大。
難不謝卿淮對父母的,也如此之深?
不應該呀,他跟自己父母都不太,更別說的爸爸媽媽了。
猶豫了下,蹭到謝卿淮邊,攥住他的手,音調:“我爸媽都走這麽多年了,知道你還這麽記掛他們,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謝卿淮抬眸,他睫長,一雙眼睛含,偏瞳在影顯得深暗。
困從眼底出。
宋還在喋喋不休地安人:“不如這樣,馬上就清明節,我們一起去給他們上香,我剛訂了一批紙紮,都讓給你燒,好嗎?”
連司機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爺這分明是在心疼小姐沒有父母被人欺負了。
怎麽到了小姐這裏,變思念父母?
他張了張,想給人解釋解釋。
卻見後視鏡裏,謝卿淮將人輕輕抱進懷裏,含糊不清地嗯了聲:“好,我們一起去看他們。”
-
晚飯沒吃飽,所幸冰箱裏還有中午謝卿淮打包回來的東西。
兩人放微波爐裏熱了熱拿出來吃。
期間Ace打來好幾個電話認錯,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會隨便帶伴出席。
宋連連擺手說沒事,對麵還客客氣氣地稱改日一定要當麵賠禮道歉,讓務必賞臉。
推辭不過,手機被謝卿淮走。
他淡淡聊了兩句,掐斷電話把勺子塞進宋手裏:“Ace說改日要送你兩件古董,拿著玩,不用不好意思。”
“好。”
宋悟出點意思。
雖然說都是朋友,謝卿淮還是東道主,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這些關係裏占據金字塔頂端位置。
似乎除了池深外,單純做朋友的,好像真沒幾個。
喝了口魚片粥,想到喬霜喬雅兩姐妹,開口問,“Ace一個人帶兩個伴?你們都會這樣?”
沒想到的關注點在這上麵。
謝卿淮角微揚,又很快下去,夾了筷子蘆筍到勺子裏:“你這是在查崗?”
一句話就曲解了宋的意思。
本是覺得這行為不太道德。
認識的富家子弟不,花花公子也有,但一次帶出來兩位,怎麽想都有些過頭。
隻是以類聚人以群分。
Ace這樣,那謝卿淮......
抿了下,板著臉小聲道:“我不是要管你的意思,隻是你現在畢竟有妻子,像Ace那樣,不太好。”
像是掩飾,將蘆筍撥到一旁,又開口:“而且你是公眾人,要是被拍到,對市也有影響。”
“哦~”
長的一個音調。
宋察覺到對麵投來的含笑目,覺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
片刻,又弱弱出聲:“我,我現在也是東呢。”
“嗯,你說得對。”
謝卿淮心很好地笑了下,堅持將蘆筍夾回勺子裏,“我現在畢竟有妻子,跟那種不知檢點的男人不一樣,絕不會在外麵搞。”
妻子兩字,從他裏說出來,總有種曖昧繾綣的意味。
宋被他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把蘆筍再一次撥開:“其實我也沒有這麽小氣,我隻是怕你自己名聲不好,你如果一次隻帶一位,而且認認真真的話,就沒關係。”
笑容消失。
謝卿淮臉一僵:“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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