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賀沉著臉,聲音更低,“我一個人下水太奇怪。”
元里“噗嗤”笑了一聲,肩膀極力忍著抖。
他好像被楚賀給傳染了似的,看著楚賀這副狼狽又忍的模樣,心里的壞心思就一個勁地往外冒,想要好好逗弄逗弄楚賀。元里屈膝托著下,姿態游刃有余,面上的笑容極討人喜歡,笑意盈盈地,“可是將軍,我現在不想下水怎麼辦?”
楊忠發一行人越發近了,已經看到了他們。
楚賀的冷臉更嚇人,“你不是要洗脖子嗎?”
元里笑瞇瞇地道:“這麼洗就好的。”
楚賀看著他的笑,角忽然冷冷一笑,抬手就把元里扯下了水,“那就辦。”
元里猝不及防,猝不及防摔進了水里。下一秒他黑著臉冒出了水面,猛地抹了把臉上的水,“楚賀!”
這他媽第二次了!
眼中怒火還沒綻放,話還沒說完。楚賀就抓住了元里的肩膀,將他猛地轉對準了岸邊的楊忠發一行人。
楊忠發一行人已經走到了河邊,抬手就跟他們笑道:“呦,將軍、元公子,你們也在啊。”
楚賀冷靜地“嗯”了一聲,一不地躲在元里后。
為了防止元里逃跑,他的兩只手在水下牢牢抓住了元里的腰。
元里抬腳重重踩在楚賀的腳上,微笑著一點一點碾著楚賀的腳,不,聲音傳到了楚賀耳朵里,“楚賀,我記住這事了,你給我等著。”
楚賀表疼得微微一變,青了。
其他人沒看出什麼,只是有些奇怪,“將軍,你怎麼和元公子得這麼?”
楚賀的型要大上元里一圈,雖然遮不住全部,但至能遮到重點部位,至不至于大白天突如其來地當眾耍流氓。
一想到這里,楚賀就煩躁無比。
難道真是因為天氣太躁,他又太久沒有發泄?
還是說他真的該找一個人了?
沒有人知道楚賀此刻的心里翻起了多驚濤波浪,他冷聲道:“沒什麼。”
楊忠發他們打完招呼就下了水,一個個特別坦然,得,還尤其不解地看向元里和楚賀,又繼續問道:“元公子,將軍,你們怎麼還穿著服洗澡啊。”
元里皮笑不笑地道:“那就得問問你們將軍了。”
眾人的目聚在了楚賀的上。
楚賀沉默了一會,面無異地道:“順便洗服。”
諸位將領恍然大悟,他們心里納悶洗服為什麼要穿在上洗,但看著楚賀的臉,都明智地把問話了下去,三三兩兩地說說笑笑,不再去問。
元里冷笑,“將軍,你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楚賀眼睛一轉,定在了對岸一個石頭塊,準備獨自過去解決,手剛剛松開,就見何瑯忽然大步朝元里走來。
他下意識地把剛往外走出一步的元里再次拽了回來擋在前。
元里被拽得往后退了一小步,額頭青筋繃起,正要發怒,隨即就到了后上了什麼滾燙的東西。
兩個人表都是一僵。
但太舒服了,楚賀無意識地又撞了一下。
撞完之后,楚賀全都僵了。
元里一下子從脖子燒到了耳朵,氣的。他眼里全是怒火,側過頭,咬牙切齒地笑道:“楚賀。”
森森的,“你在干什麼。”
第38章
楚賀的臉一瞬間青紅加。
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麼后,他燙手山芋般倏地松開了手,往后退了好幾步,猛得轉往后跑去。
但跑得太急,背影一個踉蹌,腳底打,直接栽到了水里。
一個巨大無比的水花揚起。
元里眉頭一,下一瞬,楚賀已經從水里爬起,黑著臉毫不停留地大步跑到了對岸,背影稱得上落荒而逃。
全程看到這一幕的何瑯目瞪口呆,下都要掉到了河里,“這這這,將軍這是怎麼了……”
但他轉眼就打了個寒,開始擔心自己了。
看到將軍這麼丟人一幕,他真的不會被殺人滅口嗎?
元里繃的怒火一半還在燃燒,另一半卻被楚賀這丟人樣子給弄得無語至極。他角搐兩下,故意在楚賀上岸時提高嗓音,“楚賀——”
已經登上岸的男人腳步一,差點又栽到河里,最后頭也沒回匆匆跑沒影了。
這一跑,就一整日也沒見到人影。
直到晚上,楚賀才穿著皺的服,背著一只鹿放到了元里營帳前。
他在外頭站了半晌,比站崗的士兵都要站得筆直。直到站崗的士兵頻頻側目,楚賀才說道:“去跟里面的人說我來求見。”
士兵走進營帳,沒一會就走了出來,“將軍,公子說不見。”
楚賀深吸一口氣,眉眼還是沉著又冷冽,像是完全恢復了冷靜,他再道:“就說我是來請罪的。”
士兵又跑進營帳,這次,里面的人終于讓楚賀進去了。
但楚賀反而躊躇猶豫了起來,甚至有種想要拔逃跑的沖。營帳里的人好像悉了他在想什麼一樣,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一看就是怒火未消,“將軍是打算站在外頭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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