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居應著,又想起一事。
“別莊那邊傳來消息,清寧大長公主今日偶遇到長歡姑娘,對其很是喜歡,特邀過長公主府小住。”
清寧大長公主,先皇乾元帝的異母妹妹,當今小皇帝的親姑姑。
第39章 約見
郁清珣依舊未有別的表現, “地牢里那兩人招了?”
姬長歡的丫鬟和嬤嬤,還被關在國公府的地牢。
日居答道:“那婆子說并不知道與聯系的人是誰。”
“在別莊時,每隔一段時間, 就會有人將消息混在書冊里遞給;到國公府后, 那有關花生的事, 也是暗中之人夾在長歡姑娘的書冊里,傳遞給讓干的。”
“另外那丫鬟并不清楚這些, 但代在別莊時,白嬤嬤時常在長歡姑娘耳邊嘮叨, 說是您聽從先帝的命令殺了白雪溶,滅了白家上下,還想將長歡姑娘囚在別莊,不讓宮里的人知道, 說您假惺惺不是好人。”
日居說到這頓了下。
“那白婆子也承認了這點, 還自認這是讓長歡姑娘不忘殺母之仇。好像認定了, 白雪溶和白家之事是您所為。”
“白家剩余的人有跟們聯絡?”郁清珣面上緒不顯。
“未有。”日居道, “白七郎一直待在江州未曾有異,其他白家人皆在流放地。”
“繼續審,留口氣。”
“是。”
郁清珣揮了揮手,日居恭敬退了下去。
書房安靜下來。
床榻上躺著的小人睡姿乖巧,郁清珣手輕過他小臉, 起先去洗了澡。
深夜,他好像又夢見與妻子婚時的場景,旋即, 他見棠棠牽著一小郎君過來跟他拜別, 沒過多久,那小郎君將棠棠囚在家里不許外出, 讓侍奉公婆,還無視棠棠被小叔子小姑子欺負,棠棠傷心得直掉眼淚,氣呼呼地將小郎君告上公堂,卻被著打了二十大板……
郁清珣嚇得猛然驚醒,目看到烏白的帳子頂,才堪堪回神。
這噩夢太可怕。
是昨日討論多了“妻告夫罪”的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暗自猜想著,努力將夢中場景甩出腦子,掀開床幔朝窗戶看了眼,天已緩緩轉白,時間還早。
郁清珣沒再睡下去,先起床洗漱,等到時間見郁桉還沒睡醒,便輕手輕腳地給他穿了服,抱出去門去。
馬車過到小宅院。
宅院大門已經打開,管事娘子正等在門外。
“棠棠可起了?”郁清珣將還睡得迷糊的兒子遞給娘,讓對方抱進院里去,扭頭問門口站著的管事娘子。
娘子笑著搖頭,“這時間還早,姑娘還沒醒呢。”
“夫人呢?”
“夫人也未起。”管事的娘子面帶微笑,“國公可是有話要奴婢傳達?”
郁清珣聽出對方話里的抗拒之意,也沒要見誰,轉上馬車去了署。
小宅院。
唐窈自是早起了,見郁桉被抱進來時還睡得迷迷糊糊,便讓娘抱著進屋繼續睡。
昨日發了帖子,邀請林婉花旖璐過來,趁時間還早,便先進廚房準備了些糕點菜肴。
臨近午時,林婉花旖璐準時過來。
唐窈先帶們去見了隔壁的房十三娘,將事講述了遍,這才說出目的,想借房十三娘的案子,向上請命,廢除“妻告夫罪”一項。
林婉和花旖璐都有誥命在,有機會面見太皇太后,且們后一個是臺院侍史唐子規,一個是吏部左侍郎林宿眠。
“只這一件怕是不足以說服。”花旖璐聽完思索起來。
唐窈早有準備,“不僅這一件,我不久前也上告過郁國公府,這事京中知道的人不,不若以我和房十三娘為例,在京中各暗查搜尋一番,總能多找到幾個愿意隨我們請命的人。”
花旖璐點頭。
三人再商量了會兒,準備午食過后就開始行。
唐窈安頓好郁棠郁桉,正要出門,先有婆子拿著一封請帖過來,“夫人,適才有長公主府的人送來帖子,說三日后,清寧大長公主要宴請京中諸夫人太太,新收了個義。”
“清寧大長公主?”唐窈怔了下。
跟這位大長公主關系并不好,對方收義請過去做什麼?
唐窈疑地接過帖子看了眼,確定是清寧大長公主。
正狐疑間,又有丫鬟拿著帖子進來,“夫人,外頭有個小廝遞來名帖,說他家郎君,邀您今日酉時在月桂茶樓相見。”
唐窈瞥了眼那名帖就猜到是誰,接過看了眼,果真是崔鈺的字跡。
等看清楚其上容,眉頭又皺了下。
酉時,月桂茶樓。
月桂茶樓位于皇城東街,離宮城不遠。
唐窈戴著帷帽進到茶樓,一眼瞧見崔鈺坐在臨窗的位置上,頗有些慵懶散漫,正半閉著眼聽樓上小曲。
抬步過去。
崔鈺還穿著一緋公服,應是才散值就過這兒來等著了。
聽到聲音,他目散漫瞥來,一見是唐窈,角便彎出抹笑,俊容朗朗灼人眼。
“唐娘子。”他拱手見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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