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兒起紅疹那日,你也見到那個帶著花生碎的丫鬟,你既吃不得花生,也知道吃不得花生的人,在過花生后會有何種后果,那日又為何沒過郁盎堂提醒這點?”郁清珣冷眼提著他往墻上一撞。
嘭的一聲,郁四腦袋撞到墻壁,發出清晰咚響,
“是不是想瞞這點,好暗中下手?!”郁清珣問著。
郁四痛得腦袋發暈想吐,“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沒想起來……”
“那之前又為何裝暈?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本沒吃下那花生糕?”郁清珣再在他腳下狠踹了腳。
郁四痛得渾了下,臉上冷汗涔涔。
“我……”
“我不管你到底承不承認,私下里打著什麼算盤,往后桉兒若再有一點損傷,我都會算你頭上,他有多難,我會雙倍奉還給你!他若夭折,我要你陪葬!”郁清珣提著他領,冷聲威脅。
郁四了,說不出話來。
郁清珣手一松,他人便站不穩地往下蜷一團。
郁清珣猶覺不解氣,一腳將他往旁踹了數尺遠,直將人踢暈過去。
“四爺!”王玉荷驚呼,想要過去,又怕郁清珣瘋起來連自己也打,嚇得往旁邊了。
郁清珣看都沒看,拍了拍上灰塵,面無表大步朝外走去。
路上丫鬟婆子莫敢阻攔,紛紛嚇得到旁邊,大氣不敢出。
郁清珣出了雙玉院,正好撞見匆匆趕來的太夫人,后還跟了一串仆從。
“清珣,你適才做了什麼!”太夫人一見長子,當即喝問,臉上沉沉著擔憂與憤然,“是不是唐氏又挑撥了什麼!真該死,既然想和離,你就給我簽了那和離書,要敢糾纏就給我休了!”
“您不如將我也一并趕出家門。”郁清珣漠然吐出話語。
太夫人怔了下,“你……”
“您若做不到,就管我和阿窈的事。”郁清珣掠過,要往郁盎堂走去。
太夫人被這話氣到,手指著他,“你、你這像什麼話!給我站住!”
左右跟隨的婆子往前攔了攔。
郁清珣停住步子,回頭看去。
“你剛剛去做了什麼?是不是打了你弟弟?他病還沒好,你怎麼能……”太夫人還想指責,可對上那雙眼睛,聲音不又低了下去。
對面那人穿著絳紫長袍,拔冷健,俊容冷漠,角還有淤青破腫,那雙傳自郁氏的風流眸平淡看著,不帶毫緒,好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太夫人還想說什麼。
郁清珣的聲音先漠然傳來,“我自跟隨在父親邊,沒長在您跟前,您更喜歡更疼雙玉我無話可說,可桉兒也是您親孫子,為何您明知有人吃了花生會是何種反應,而桉兒起紅疹那日,您卻未曾遞過半句話語?”
“我……”太夫人一時答不上話,眼底劃過惱意,臉上神一沉,頓轉為指責:“混賬東西,你這話什麼意思?”
神端冷,“我是你親娘,你不想著我十月懷胎艱辛苦楚,反到指責起我來了!”
“我憂心你子嗣香火,唐氏嫉恨于心、暗自挑撥,你非但不想著幫著我,反而忤逆不孝,向著,現在還聽著的話,莫非是想要當一個不孝不悌,毆打親弟、忤逆親母的惡人不!”
“為何那日未曾遞過話?”郁清珣只抓著這點。
“你……”太夫人氣得夠嗆,一甩手道:“兩三歲的小娃娃起紅疹出痱子,這是再尋常不過的小病癥,我哪想到他是吃不得花生!”
“那您倒是記得郁清玨吃不得花生。”郁清珣甩出話語,在不管,轉就走。
“你個孽障,你……”太夫人還想說什麼。
雙玉院有丫鬟奔出來,“太夫人不好了,四爺、四爺被國公爺打得快不行了,您快進去看看吶……”
太夫人一驚,“請大夫,快請大夫啊!”
說著,顧不得再將人喊住教訓,急急朝雙玉院里頭走去。
*
郁清珣回到郁盎堂時,郁棠郁桉已先吃過晚飯,乖乖睡覺去了。
正房的燈火微弱,著溫煦暖意。
郁清珣進到屋里,唐窈剛用過晚膳洗了手,正準備洗漱休息。
他快步過來,從后面環過腰肢將人抱進懷里,腦袋輕窩在頸肩上,想要將自己藏起來,又像是要將懷中之人徹底包裹。
唐窈敏銳地察覺出他緒的低沉,稍稍停頓了片刻,還是不滿地掙扎了番,“放手,你……”
“我去揍過雙玉了。”后的聲音有些悶沉。
唐窈作微頓。
是因為將親弟弟打了頓,心疼了?
郁清珣頭埋在頸部繼續道:“他往后不會再敢對桉兒不利,長歡那邊我暫時不好手,但明日就會搬離,桉兒和棠棠再也不會遇到。”
“桉兒不得花生,我會讓人去尋幾個有相同病癥的人,跟在旁,以防不測。”
唐窈聽著這話,一直提著的心稍微放了放。
“母親明日許會來尋麻煩,你且去唐府躲一躲,等我散值后去接你。”郁清珣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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