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比較急,臨時加的行程。”陸京堯一邊走一邊和說。
“哦——”應碎拖著調子。
電話里面的兩個人都不說話了,陸京堯不說話,但是也不掛電話,聽著電話那頭淺淺的勻稱呼吸。
過了一會,應碎才悶著聲開口,“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才突然出差的。”
“你是這麼想的?”陸京堯不答反問。
“嗯。不就是這樣嗎,你之前要出差,從來沒有這麼突然的。而且這次時間還這麼長。”應碎聲音難得的。
“應碎。”
“在的。”
“你覺得我應不應該生氣?”
“不知道。”應碎。
“不知道算了。我掛了。”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你在哪里啊,我可不可以去找你,我正好還有一些年假沒有請,最近手上也沒有項目,比較閑,我可以去陪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工作的。然后等你工作完了,我們還可以在華京玩一玩,你不是說華京的春天來得早,早櫻開滿路邊很嗎,我還沒有見過……”
“不用了。”
應碎一怔。可能是被陸京堯寵得太好了平時,平時只要稍微近他一點,他就會用更主的姿態靠近。現在聽著他每次都幾個字幾個字蹦出來,說話的態度還這麼冷淡,心里面有一委屈不住了。
更何況,去找祝采青本就鼓足了勇氣,說那些話的目的也是為了讓祝采青能夠接。
一想到這些,就覺得不是滋味。
“我再問你一遍,要不要我過去陪你?”應碎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了。
陸京堯還沒走出機場,他站定在原地,周圍的人來來往往,他喊名字,“遂遂。”
“如果你是覺得,我生氣了,你過來陪我是為了讓我消氣,那就沒有過來的必要。我想要你做的是,想清楚,想清楚你對我的態度,想清楚我到底能不能明正大地站在你的邊,能不能讓你完完全全的放心。”
應碎沉默了。確實,提出來要去陪他,是為了讓他消氣的。
“你還記得高三的時候,我問你要過一條發繩嗎?”陸京堯問。
應碎沒想到陸京堯會突然這麼問,甕聲甕氣地回答他,“記得,怎麼了?”
“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沒有安全的人。就連發繩都要比別人多套一。我以為我能拿到你的那發繩,就像是能給你足夠的安全,讓你足夠信任我了。”
“遂遂,你再好好想想。我先掛了。”
陸京堯不等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應碎看著掛斷的電話,只覺腔悶堵,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力,這有限的空間。從沒想到,那小小的發繩能讓他花那麼多心思。
如今已經不會去在手上帶發繩了,也都快不記得自己曾經得兩發繩不離手腕的日子。
而他記得,而他重視。
陸京堯先去了盛霖的公司。
盛霖如今也是一表人才,華京極其有名的青年企業家,在新傳屆也算是領頭羊,陸氏旗下的新傳公司相比盛霖的,也是略低一籌的。因為自己母親曾經的經歷,也在慈善方面做到了極致。
陸京堯是被盛霖的助理帶到了盛霖的辦公室。
盛霖剛簽完一份合同,就看到了陸京堯推開門進來。
“陸京堯,怎麼這麼久不見,你一點都沒有變啊?”盛霖站了起來,迎接他。
兩個人在會客沙發上坐下。
“你也沒怎麼變啊,盛總。”陸京堯和他開玩笑。
盛霖笑了笑,“行了吧你,別跟我在這捧了。晚上出去喝一杯?”
“那肯定的。”
“你今天來找我肯定不是單純來找我敘舊的吧?”
“確實。我今天來找你,還想和你聊一下關于SUI的份的事。”
盛霖饒有興致地問,“難道說你找回了你的SUI?”
他一直都知道陸京堯給這家公司的名字是取自他喜歡的一個人,但是再的他也沒有套的出來。那是他沒有辦法開口的一段回憶,只能一直藏在心里。
盛霖曾經見到過陸京堯喝醉的時候,眼眶微紅,滿酒氣,里面一直喊著這個名字——“遂遂。”
陸京堯笑了笑,“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是打算把在我手里那些的份都轉讓給?”盛霖問他。
“嗯。”
“自己一點不留?”
“不留。”陸京堯回答得果決。
“阿堯,雖然說你的這點份相對比陸氏而言可能微不足道,但這是你一點一點打拼下來的。確定全都要給?”
“本來就是為了而打拼的,留著做什麼?”陸京堯笑了笑,“不過還是有點棘手。”
“有什麼棘手的,我召開一個東大會,后面的流程也會一一去辦。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棘手的不是這些流程,而是可能不會愿意收。”
“不愿意收?”盛霖有點驚訝,“看樣子你的那位白月確實是與眾不同。”
在他手上的代持份有將近百分之七十,每年能吃的分紅絕對客觀。之前因為份是在他那里,這筆收陸京堯是給他的,畢竟作為法人代表,盛霖要承擔很多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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