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我能先說服您。”應碎板筆直, 不卑不地回答。
祝采青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眼前的人。其實二十四歲的年紀也不算特別大, 還有很多人甚至連一只腳都沒有踏進社會, 而卻早就拼出自己的天地,也能夠有條有理、毫不怯場地對說出這些話, 確實是讓刮目相看了。
“應小姐,你知道嫁陸家意味著什麼嗎?”
應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非常清楚, 我想嫁的人是陸京堯。所以之后無論我需要承擔什麼,我都能承擔。”
“包括你母親的份, 一旦被陸家在商界的對手曝,給陸家、給陸氏集團帶來的傷害,你也能承擔嗎?你又怎麼承擔?”祝采青繼續問。
應碎一怔。這其實就是問題最大所在,也是當年死除了最后一稻草以外的那一捆稻草。
應碎的指尖蜷起,扣著掌心的。
關于這個問題,其實也想過很多很多次,但是每一次的答案都好像是無解。
“你也說了,你努力,能夠讓自己發出很強大的芒。但是污垢本還是存在的,你要考慮的問題本質是你該怎麼去消除那些污垢,而不是遮掩。”
“這個問題你不用著急回答我,你可以慢慢想。”
祝采青喝了一口咖啡,繼續問,“我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會更加現實。應小姐,現在你們是年輕,彼此都覺得是對方的全部,但是萬一有一天,京堯不喜歡你了,又該怎麼辦?”
向后靠,“千萬不要拿什麼這種事一定不會發生的話來跟我說,因為沒有人能夠百分之百確定未來。”
應碎抿了抿。
“阿姨,這個問題我早就已經想過了。如果以后我們兩個人能夠結婚,我愿意簽婚前協議,不會貪陸家一分財產。我也想好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喜歡我了,那麼我就會從他的生活中退出,不會拖泥帶水,也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應碎說這話的時候,干脆果斷。
祝采青聽說完,才緩緩移開視線,抬眼看向站在應碎后的陸京堯。佩服應碎說的這些話,但是這個兒子聽了,估計是要傷心了。
祝采青也不意外自己兒子會出現,畢竟當年,和應碎見完面以后,應碎就主離開了他。這幾天他自然會找人盯著,以防和應碎見面。
不過就是來得不是時候,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好剛到。
也好,讓兩個人吵一吵。要是真的夠穩固,這點小問題不什麼氣候。要是不夠穩固,那早點散了也好。
陸京堯的目像是釘死在應碎的背上,周散發著十分明顯的冷意,黑沉沉的眼瞳中是各種復雜緒的織。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他有這麼個清醒的朋友,還是應該氣憤對他們之前的還留有退路,甚至都想好了要簽什麼婚前協議。
真是可笑。
祝采青不說話,應碎也意識到什麼,順著的視線,轉過頭去,就看到陸京堯站在離不遠。
他的神極差。
手機響了起來,是催他回去開會的電話。他本來現在應該在開會,但是聽自己的助理說,他媽和應碎見面了,生怕他媽又說些什麼難聽的話,撇下了一會議室的人,過來找。
卻沒想到聽到的是這些話。
應碎心里面一咯噔。
站了起來,“陸京堯,你怎麼在這?”
陸京堯視線淡淡地掃過祝采青,又移到應碎的臉上,他的聲音極其平靜,“路過。”
“我等會要開會,先走了。”
說完以后,他轉就要走。
是的,他對應碎有點失。
從最開始拒絕讓同事知道他的存在,到拒絕在陳柃亦婚禮那天他所說的話,再到今天,他親耳聽說,做好分開的準備。
所以沉淪的只是他一個人,而應碎在這段里好像還是很清醒的。
在努力走向自己的同時,也不忘留好退路。
什麼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歡了,就走得干干凈凈。
難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換不來應碎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嗎。應該知道,這樣的假設毫無存在的必要。
祝采青適時站了起來,“應小姐,把沒能回答的問題回去好好想想。你想出答案了,我就能相信你。”
“我知道了,阿姨,我先失陪。”
祝采青點了點頭,“去吧。”
應碎跑出去的時候,陸京堯正要拉開車門上車。
“陸京堯!”住他。
陸京堯回頭看了看應碎,手上的作沒有停,他一只腳已經踏進車里。
應碎見時間來不及了,假裝摔倒在地上,“啊!”
陸京堯聽到應碎的聲音,下意識回頭去看,只見皺著眉頭,手扶著自己的腳,表看上去吃痛。
陸京堯心里面一,朝著應碎跑過去。
生氣歸生氣,的要是傷了,心疼的也是自己。
他蹲在應碎的面前,要查看的傷勢,“怎麼樣?扭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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