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次對方回來沒有用就走了,那把剃須刀也始終在當初放的那個位置,已經快一個星期了。毫沒有被移過,也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鼻子一酸,忽然覺到某種孤獨。
聞知垂下眼簾,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緒,照常吃飯上班。但等坐到工位前要工作的時候卻又集中不起神來。
“你最近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旁邊的孟橙問。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啊?”
聞知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沒有。”
“可能是這幾天睡得吧,白天總是犯困。”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但也不算撒謊——
這幾天的確睡得很糟糕。
快一周過去了。也不知道要怎麼改變這種現狀。不找賀嶼之,賀嶼之也不會找,跟以前每天不就煩的覺一點也不一樣。
聞知總算明白那天晚上對方說的自由是什麼:就是他不再找,不再煩了。
但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這樣。
聞知想找對方說清楚,但每次鼓起勇氣也就只是問問對方回不回來,但賀嶼之每次都是也同樣的話。不是不回,就是干脆一個不字。
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離婚、分開了吧。
聞知想。
賀嶼之應該很快就會跟提離婚……聞知的直覺是這樣告訴。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沒有靜。或許是律師那邊還在起草。
聽說他們這種家庭離婚的司很復雜。
想到這兒,覺得有些難。但怕自己的緒被同事看出來,有些尷尬,于是便以取快遞為借口跑到萬象大廈樓底下站了一會兒。
當時下午正好,來來往往的人和車輛都很多,有種熱熱鬧鬧的生活氣息。
只是打在上,卻沒有毫輕松的覺。
此時已經是秋天的末尾,溫度也涼了起來。早早換上了長袖的風,可即便如此,依然覺得肩膀有些冷。
聞知忍不住給賀嶼之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他們剛結婚的時候賀嶼之就把那幾個常跟著他的工作人員跟司機的聯系方式都給了,說是為了方便聯系用。
但聞知當時也只是一耳朵進,一耳朵出,沒有記下來,只覺得以后用不到。
以至于這次要打時,還是臨時從跟賀嶼之的聊天記錄里找出來的。
對面似乎也很忙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接通。
“請問是賀嶼之的助理袁先生嗎?”聞知先開口問。
“對對,太太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小袁就行了。”
對方倒是很好說話的樣子,聲音也明朗:“太太,您打電話是有什麼事麼?”
“嗯……”
聞知忍不住攥了攥拳,純粹是張的,委婉地問:“你們公司是不是最近忙的呀?”
“是啊!我也好久沒放假了。”
“我們賀總也很忙,好幾天沒回去了。因為要跟國那邊的公司簽約合作嘛,最近采訪和會議比較多,最近都在外面住的酒店,趕場比較方便。”對方回。
“他現在還在開會,您有什麼事的話我一會兒幫您轉達一下?”助理問。
“噢我沒什麼事。”
“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們忙吧。”
聞知忽然有些慌張,這樣解釋了一句,潦草的掛了電話。
只是打完,心里那種空空如也的覺卻毫沒有變化。
還是悵然。
賀嶼之以前也很忙,但是他不管多忙都會出時間回來。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真的只專注于自己的事上。
明明這就是聞知以前想要的相模式。但當真的這樣時,卻發現這跟自己想象中的放松不同。
或許之前的放松是因為知道他心里是有的,無論在外面回不回來,對他是放心的。
并且知道哪怕一兩天不回來,也是因為真的有事,過后還會回來。
但現在則不同。
聞知默默回到工位上坐著,但卻沒有了工作可做。
這幾天因為想轉移注意力而努力工作,進度就突飛猛進,現在早已經干完了手上的任務,只能呆坐著。
聞知點了下手機,從打電話的界面退出,自回到了跟賀嶼之的微信頁面。
盯著對方那個宇航員的頭像好久好久,在幾個一閃而過的瞬間,覺自己還在高中,對方也還是那個飛揚跋扈、又散漫又傲慢的男生。
眼底酸了酸,手指點開賀嶼之的頭像,看到了對方的朋友圈。
聞知之前從來沒有點進去看過。
對此不是很在意,也不想看,總是對與他相關的一切事都避之不及。但今天卻不知怎的,就是想進來看一看。
賀嶼之的朋友圈很空。
他有工作用的微信,而列表里這個則是私人的,朋友圈里最新的一條容還是他們結婚時紅底的照片。
再往前就已是許多年之前。
聞知將容往下了,竟然看到了賀嶼之和宋晴說的那只兔子。終于知道賀嶼之說的像是什麼意思:這只兔子不是很標準的品相,眼睛下面原本應該純白的部分卻摻雜了些灰,看起來就丑丑的,不是那麼可。
“昨天還好好的圍著我轉圈,今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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