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他用完我作業,我去拿的時候他看到我臉這個樣子才帶我去的。”
“哎,我知道。”
孫慧見聞知有些著急了,語氣也放緩和了些:“媽媽又不是說你們是在談。”
“人家可能只是心來,給你點小恩小惠什麼的。”
“但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一來是影響不好,倒時候人家父母知道了又該覺得你這孩子心思重,就不愿意讓你繼續待在這邊了。”
“二來也是不要喜歡他,影響你自己學習。眼放長遠點兒,他這種男生吧……”
孫慧原本還想說什麼的樣子,但說了一半卻嘆氣,連連搖頭:“算了。”
“不說了。”
“媽媽對你也沒有別的要求。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到時候找個跟咱們家差不多的男生,你想怎麼談就怎麼談。”
聞知沒吱聲,草草吃完了飯就回到書桌前看復習資料了。
也有些賭氣。
聞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倒霉。
知道自己長得不漂亮,家庭條件也不好,跟賀嶼之在一起一點都不配。但好像每一個人都生怕不知道似的,一遍遍用眼神跟言語給重復。
雖然是喜歡賀嶼之的,但賀嶼之也沒喜歡啊。
不懂為什麼孫慧就如臨大敵似的。
聞知心里覺得委屈,干脆把這種不開心轉化為力去做題了。
晚上臨睡覺前,聞知去照了鏡子,覺臉上的紅疹消退下去了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有好轉就行,想。
孩兒換服上了床,臨睡前看了一眼手機。
賀嶼之后來沒有再給發過信息。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記錄仍停留在在車上發出去的那個謝謝。
看著年的頭像,不自覺想起白天去醫院以及在醫院的某些瞬間,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覺。
賀嶼之有時候真的很惡劣,但有時候又好像還不錯。
就好像他原本只是很隨意地在心里拋下了一顆種子。
可此時,那棵種子卻無聲無息的發了芽,悄悄地破土而出了。
即使只是出一點小小的尖。
但已經沒有辦法拔掉。
—
第二天起來時,聞知臉上已經沒有那種灼燒和的覺了。
洗漱的時候看了鏡子,臉上的紅疹雖然還有一些,但很明顯沒有昨天那樣嚴重。
臨上學前又敷了一下,吃了藥,才匆匆忙忙趕去車站。
昨天醫生有叮囑說,這幾天要注意防曬。所以還是戴著那頂黑的大帽子,坐車到了學校。
可能是帶的帽子太夸張了,而且還是的款式,導致到班級的這一路上很多人在看和的這頂帽子。
聞知有點不好意思,加快腳步回了班級,然后才把帽子摘了下來。
因為要敷臉,聞知來的比平時晚了一些。此時耿悅都比早一步來了,正在座位上用吸管喝著一小瓶酸。
看聞知過來摘了帽子,眼睛也不由得睜的大了大,然后問:
“你臉怎麼了?”
這麼明顯嗎?聞知想。
明明自己覺比昨天上午的時候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呢。
“沒關系,就是有點過敏。”
聞知說,“不過已經去醫院看過了,再用幾天藥估計就好了。”
“噢。”耿悅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過了一會兒,賀嶼之才在門口出現。
聞知看著年從門口一直回到左邊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又將膝蓋搭在桌子上,好像低頭在看手機。
賀嶼之沒有看,聞知也只是多看了他背影幾眼便很快將視線收了回來。
一直到第一節 課下課,自己放在書包里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課間沒有老師。雖然教室有監控,而且名義上學生是不可以在學校用手機的。但還是有很多人都明正大在桌堂里看手機,只是聞知不好意思。
更何況現在用的手機是賀嶼之之前的,也怕被人看到,有些做賊心虛。
聞知悄悄在書包里面把手機打開了一眼,發現是賀嶼之發來的消息。
“第二節 課下課,到教學樓后面。”
“從左邊走。”
聞知看到消息,第一反應就是抬頭朝賀嶼之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對方沒有回頭,聞知也只能看到他一個背影。
孩兒低下頭,小心地在手機上打字:
“有什麼事嗎?”
第二節 課的課間確實要相對長一些。不過平時聞知除了上廁所和去辦公室,基本不會出去。賀嶼之這樣說,讓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將消息發過去,等著賀嶼之回復。
但對方卻沒回。
聞知親眼見到賀嶼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肯定是看到消息了,但什麼都沒回。
聞知有些氣餒,以及提心吊膽,主要是不知道賀嶼之又想要干嘛——
他這個人的脾氣就是一陣一陣的。
聞知就這麼一直想著這件事,直到第二節 下課。
看到賀嶼之起來出了門,走到前面時還回頭看了一眼,頭稍微偏了一下,暗示出去。
聞知不知道賀嶼之的那個小作有沒有被其他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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