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梯就到達了頂層。
唐蘇趴在陸寒的懷里,呼吸規律勻稱,聞著陸寒上好聞悉又令無比心安的氣息,唐蘇毫不客氣的睡著了。
陸寒拉不,低頭一看,發現睡著了,而且睡得還很沉。
真是好心大的一個丫頭啊。
陸寒是沒有辦法問家開門碼了,沉思兩秒后,他就決定把人帶回家。
總不能在這樓道上解決一晚吧?
將唐蘇抱著去了他的臥室后,陸寒幫唐蘇去外套,外套下,唐蘇還有一件薄的打底衫,可以暫時當睡用。
陸寒看著唐蘇前鼓鼓的地方,猶豫了一秒,還是決定替唐蘇松一松,畢竟,作為醫生,他深知,人還是更適合松掉睡。
這樣好,對健康也有益。
只不過,陸寒第一次做這種事,有點笨手笨腳不說,關鍵是索了老半天,都沒找到準確的位置。
反倒是掌心里那細膩切的,讓一向泰山崩于眼前都不變的陸醫生,也得脹紅了臉。
解個扣子罷了,他居然用了整整三分鐘,不僅如此,他額頭,頸背都出了一層薄汗,在這不算燥熱的季節里,他渾燥熱的,想要再去沖一次澡。
否則,今晚別想安睡了。
好不容易搞定后,陸寒去浴室放了一盆熱水,端過來,給唐蘇臉,脖子,手。
隨后又放了一盆更滿的熱水,給唐蘇泡了一小會兒的腳,干后,給唐蘇蓋上薄被,讓安心睡覺。
整個過程,陸寒的確小心翼翼,擔心怕唐蘇弄醒了。
后來,陸寒發現,唐蘇睡得可踏實了,就那沉睡的程度,別說他不過是給泡了個熱水腳,他懷疑,他就是抱去浴室洗個澡,可能都以為是在夢境里。
算了,解個扣子都差點槍走火,真要帶去洗澡,最后罪的也是他。
陸醫生表示,不這個罪。
安頓好唐蘇后,陸寒怕半夜會醒,好心的在房間里給留了一盞暗沉的不影響睡眠的小桔燈。
之后,陸醫生去外面的浴室,沖了個澡,然后把他特地從超市買回來的各種孩子喜歡喝的酸,果,放進冰箱跟儲柜后,關了客廳的燈,去書房睡把行軍床用起來。
陸寒這邊就沒有準備客臥,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復式樓。
他把原來的兩個臥室打通后,做了一個超大主臥,有主衛,然后隔了一間帽間出來。
他喜歡睡的地方寬敞一點,不喜歡功能那麼復雜。
另外一間就了書房。
行軍床是白鼎閑那個不要臉的家伙自備的,說萬一哪天需要到他這邊來留宿的時候,他剛好可以用。
陸寒倒是沒想到,這張嶄新的行軍床,他了第一個使用的。
這一晚,陸寒睡是睡著了,可就是不夠踏實。
第二天,天都沒亮,得知陸寒昨天就到了的白鼎閑終于坐不住,給陸寒打電話了。
陸寒本來睡得不沉,電話一震,他就睜開了眼睛,將手機拿過來,“喂。”
“陸寒,你回來啦?我烤鴨呢?”花城倒是也有商販學著做烤鴨,還有那種蘸醬吃的片片鴨,但是白鼎閑就喜歡吃京城烤鴨。
哪怕那烤鴨是坐了飛機回來,而且,還在陸寒家里過了一夜,白鼎閑也不嫌棄,在他看來,也比在花城買的正宗好吃。
“天都沒亮,你就饞烤鴨了?”陸寒沒好氣的問。
“那可不,我剛才做夢,夢到自己就在吃,本來想給你打電話,讓你多帶兩只,好家伙,姑父凌晨發消息給我說,你跟烤鴨已到花城。”
陸茂延的原話是,【閑閑,陸寒跟烤鴨昨兒個下午就到花城了,你吃上烤鴨了嗎?】
好家伙,新鮮的烤鴨不給他吃,還要隔個夜?
不是說隔夜就不能吃了,而是這隔夜的哪有當天的香?
陸寒無語,他那個老爹,可真夠大的。
“知道了,待會兒給你帶到醫院來。”
“別呀,表哥,你是我的好表哥,我在家里等你,你給我送家里來。”白鼎閑乞求道。
單位那麼多人,而且他急診科那邊,都是一群狼,萬一陸寒就給他帶了一只,這要是送到急診科那邊去,他連個鴨屁都搶不到。
“……知道了,早飯給我準備好,老三樣就好。”陸寒猶豫了下,答應了。
“好嘞,沒有問題。”
陸寒的老三樣,就是豆漿油條加饅頭。
他自己發明的,把油條夾在饅頭里,他說比三明治好吃多了。
白鼎閑覺得陸寒這話說得多有些夸張,就嘗試了一下,雖然沒有驚艷味蕾吧,但是白鼎閑向來不太喜歡饅頭油條的,他沒想到,兩個不喜歡的湊一起,味道還不錯。
所以,他偶爾也會學陸寒這樣,去外面點個老三樣來吃。
陸寒換了服,從冰箱里拿上給白鼎閑買的兩只烤鴨,又給唐蘇留了一張字條,在冰箱上,拿上車鑰匙離開了。
陸寒離開,是為了給唐蘇一些緩沖時間,也不想尷尬。
至于他自己,他已知曉唐蘇對他的心意,接下來的一切,按照步驟來,順其自然就好了。
門咔嚓一聲關上,臥室的唐蘇,還在宿醉沉睡中,完全沒有被周圍的聲音給打擾,睡得香的很,想都沒有想過,昨天晚上,就這樣登堂室了。
隔壁的豆丁,在陸寒出門的時候,一直喵嗚喵嗚的在門邊,主人一整晚都沒有回家,豆丁委屈得很。
陸寒蹲在門邊安它,“小家伙,安靜一點兒,唐蘇醒了就過來,我還有事,先走了,晚點見,小家伙。”
“喵嗚——”
過分哦。
**
還差十分鐘八點的時候,唐蘇忽然覺得所的環境過分安靜,安靜到近乎詭異的地步。
不應該,小豆丁怎麼沒有在耳邊呢?
昨天給小豆丁留的貓糧就夠它吃一整天呀,而且,小豆丁很干凈的,早上早早的起來,就先把自己給得干干凈凈,然后就會來找要食。
今天這小家伙怎麼沒?
不應該啊。
心里記掛著小家伙的唐蘇猛然間坐起來,然后,被這陌生的房間給嚇懵了,這中深系列,并且以黑白灰為主的基調,一看就不可能是那個可可如彩虹般的房間啊。
這是一個男人的主臥。
唐蘇意識到后,有些躁狂的抓耳撓腮,不會吧?
唐蘇覺得好尷尬啊,開始努力的回憶昨天醉酒后發生的一切。
昨晚,武杰送回家的,回家后呢,武杰肯定走了唄,既然喝醉了,就該老老實實,乖乖的睡覺才對。
然而,思念陸寒的心就跟開了閘的水堤似的,一瀉千里,不控制啊。
昨晚不但夢見陸寒提前回來了,還夢到對陸寒各種,索要,陸寒也附和的了兩下。
那當然也應該,畢竟是的夢境啊,所謂的地盤做主,在的夢里,要陸寒干什麼,陸寒都得干什麼。
這才對嘛。
很快,唐蘇就沒有這麼理直氣壯了。
陸寒人家今天才回來,所以,昨晚是酒壯人膽,等武杰走后,難道是夢游過來陸寒的房間的?
聞著陸寒家里獨屬于他的松香味,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在他家里過了一整夜?
媽呀,唐蘇,你說說,你怎麼能干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呢?
陸寒不在,你在夢里極盡的YY人家已經夠過分了,如今,趁著人家不在家,還跑到人家家里來,霸占人家的床?
你一個孩子,你到底想要干嘛啊?
唐蘇埋頭,恨鐵不鋼的使勁自己的發頂。
要瘋了——
這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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