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小唐的電話之前,林易舟是真的不確定能不能來參加晚宴。
因著最近嚴把IPO準關的風向,很多項目資料需要重新審查。
整個公司忙得天翻地覆。
“這周五的時間幫我空出來。”
林易舟了眉心,對王睿吩咐道。
“林總,別說這周五了,下周五和下下周五也空不出來。”
林易舟聞言輕笑,鋼筆往桌上隨意一甩,人向椅背靠了靠。
“不如我這老板讓你當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
“我能安排。”王睿這下答得痛快。
想到最近阮知秋幾次三番奇怪的反應,林易舟沉了瞬,手指在桌麵輕敲。
“最近有傳聞我要結婚?”
為總助,不但得為老板“追人”留出檔期,還得隨時關注老板的八卦。
王睿了汗,幸虧這題他有準備。
“上次您和許小姐一起從港城回來,有拍到了照片。”
林易舟冷嗤一聲,眼底有寒氣浮上來。
“把照片撤了。”
北城的都長了同一條舌頭,哪次有關林氏的新聞,不經過他們總裁辦就敢發?
“以往拍到照片他們也沒膽子寫。去查查怎麽回事。”
-
第二天一早,阮知秋才想起來還有幾張邀請函忘了發。
昨天場麵太混,忘了通知鄭子堯和陸霜來參加周年宴。
拿出手機,練地撥出號碼。
完了還特別提醒陸霜:“記得帶家屬。”
陸霜在接到電話後連連哭嚎。
“你怎麽到這時候才通知我啊!我哪有時間準備服啊!”
“也不用穿得多隆重……”
陸霜打斷,“你的人生高時刻,我一定要盛裝出席!”
阮知秋從來不認為這算什麽高時刻,正式任命下來,從此哪還有自由。
笑了笑:“這有什麽難的,我送你一件,下班了就去。”
“走走走,今晚就去買!”陸霜兩眼放。
提前把手上工作收了尾,準時下班後,倆人約在市中心一家高奢商場。
設計師品牌、各種奢牌雲集,商場外滾大屏持續播放各品牌廣告。
奢牌們從不會怠慢貴賓。一進店就有幾個店員迎上來。
“阮小姐,今天想看些什麽?”
阮知秋並非店裏的常客。
隻不過,阮雲每個季度都會讓這些品牌,將當季新款按照阮知秋的尺寸送到家裏,供擇選。
也算混了臉。
“給我朋友選一條適合參加晚宴的子吧。”
陸霜給阮知秋比心:“有富婆朋友真好。”
在店裏選好三四條子,進了更室。
店裏上了些茶點飲料,阮知秋坐在沙發上等,翻看著手邊的雜誌。
“小阮?”背後響起一個聲音。
轉過頭,對上談英又驚又喜的臉。
談英本來還不確定,走近了才發現真的是阮知秋。
“談阿姨?”
阮知秋也很驚訝。
上次看來談英的神狀況不佳,林易舟怎麽讓一個人在商場裏?
往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看到陪同的人。
“談阿姨,你一個人來的嗎?”
談英搖搖頭。
“小阮,不是答應了阿姨要來家裏玩嗎,怎麽沒來呢?”
嗔怪著,眼神溫。
“阿姨,我……最近有點忙。”阮知秋有些尷尬,“您一個人出來,林易舟知道嗎?”
“我不是……”
談英話音未落,遠許晚踩著高跟鞋,手上提了大包小包走過來。
“阿姨,不是你在店裏等我麽,你怎麽跑。”
許晚睨了談英一眼,臉上滿是不耐。
說完這些,才發現阮知秋也站在一邊。立時把頭昂起來。
“阮小姐,真巧啊。哪兒都有你。”
阮知秋不置一言。
經過上次醫院的事,和更沒什麽好說的。
談英隻顧拉著阮知秋,親切道。
“小阮,有喜歡的服?阿姨給你買吧,阿姨還沒送過你禮呢。”
“阿姨,不用了。今天是陪朋友來的。”婉拒。
“小阮長得漂亮,穿什麽都好看。”談英輕輕拍了拍阮知秋的手。
這個作大大刺激了許晚。
原以為談英個冷淡,對誰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在林家這些年,談英連一個正經的笑臉都沒給過。
不知道阮知秋到底給下了什麽蠱。
但此時也不是能發作的時候。
“阿姨,走吧。易舟哥哥還在家裏等我們呢。”
外人乍一聽到這些話,還真能品出點,兒媳婦孝順婆婆的味道。
許晚聲音俏,若不是剛才看見對談英的態度,阮知秋險些也被的裝模作樣給騙了。
“許晚,阿姨不好,你帶出門得多看著點。”
忍不住開口。
看談阿姨的神狀態,顯然不適合把一個人丟在商場裏。
許晚聽罷,下尖抬起,麵譏誚。
“阮知秋,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該怎麽照顧阿姨是我和易舟哥哥的事。”
一句話,把三人關係展示得涇渭分明。
突然很佩服說話的藝,上次在醫院也一句話把噎住。
總能到實打實的痛。
“喲。我當是誰呢。林易舟品味真的越來越差,怎麽談了你這麽個貨。”
剛才逛街的時候,阮知秋已經把最近發生的事跟陸霜說了。
陸霜當時還覺得奇怪。
“你說林易舟快結婚了?那他昨晚還來找你做什麽?”
阮知秋不知道。也沒空想。
反正這些年,自己一直都在被接收信息。
他走、他出現,什麽時候同商量過?
陸霜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更室出來,還好巧不巧地,一出來就撞上正主。
許晚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又礙於不能在談英麵前發作。
收斂了些怒氣,“想必這位是阮小姐的朋友了。幸會。”
“幸什麽會。在這裝什麽大尾狼呢。”
最煩裝X的人。
許晚忍耐力驚人,被罵這樣麵上依然穩如泰山。
“真是以類聚啊。第一次見麵,說話有必要這麽不客氣?”
陸霜冷嗤一聲。
“趁我還客氣趕滾。裝模作樣看著惡心,樓下的狗都比你得好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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