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定雖然還沒正式公布,但已經傳開,鹿淨漪直接被架在火上烤。
很多人都說,鹿淨漪把禾悅給坑了,為的是自己能坐上副經理的位置。
其實,禾悅相信自己的眼,到了現在都還認為鹿淨漪有什麽難言之。
直到盛斯硯決定要把調走,重點是要調回原來在國外的公司,然後這邊副經理的位置由鹿淨漪接替。
禾悅很生氣,公司調文件沒下來前,就去找了鹿淨漪。
要是等公司調文件下來,一切都了定局,再找就晚了。
辦公室
鹿淨漪坐在禾悅對麵,被盯得頭皮發麻。
已經進來五分鍾了,無論問什麽,禾悅一個字都不說。
鹿淨漪最後試探地問道:“禾經理,你該不會因為那空來風的職位調生氣吧?”
那些關於們的八卦,也聽到了。
“不是空來風,盛總親口跟我說的!”
鹿淨漪納悶:“為什麽?你做得不是很好嗎?”
不得不說,盛斯硯手下無弱兵,盡管禾悅隻是一個副經理,才來沒多久,工作能力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為什麽?”禾悅出一個冷笑,“鹿主管,我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鹿淨漪:“……”
禾悅盯著的眼睛問道,“我平時對你怎麽樣?”
鹿淨漪如實回答,“很好!”
能到,禾悅很重,有什麽好事幾乎都是第一時間想起。
“鹿主管在我眼裏,是一個有能力,有天賦的設計師,再加上這個位置本來就該屬於你,被空降的我拿走……種種原因,我打心底偏向你。”
鹿淨漪由衷道謝,“謝謝禾經理。”
禾悅的語氣驀然嚴厲,“那你為什麽要害我?”
鹿淨漪耐心地解釋道:“禾經理,你誤會了,我是想過做副經理沒錯,但那都是之前,自從你來了以後,我就沒再想過。更別說,我踩著你上位這種事……”
“那你為什麽又要騙我?”
“我騙你什麽了?”鹿淨漪滿腦子都是公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你告訴我說你老公又醜又油膩,對不對?”
鹿淨漪:“……”
怎麽忽然提起了這個?
跟這件事有什麽關係嗎?
禾悅看不說話,就知道心虛了。
“你和盛總什麽關係?”
鹿淨漪有點不想說。
禾悅:“鹿淨漪,你今天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認定你是一個小人,踩著我上位的小人。”
“……”鹿淨漪有些尷尬,沒想到事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禾經理,我承認,我說我老公又醜又油膩,是在騙你。我當時說得時候,也沒想那麽多,就是想詆毀他一下……”
“詆毀?”
禾悅疑。
“嗯。”鹿淨漪無聲歎口氣。
果然,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你為什麽要在我們麵前詆毀你老公?我們又不認識你老公。”
鹿淨漪隻能著頭皮解釋,“我和他八字不合,那天提起這個事的時候我剛好正在生他氣,就說出了那些氣話。”
“實際上——”
“實際上他是個……大家都說他值高,材好,有錢有權……的男人。”鹿淨漪扳著手指說了盛斯硯一連串的優點。
“但是,在我眼裏他是個囂張狂妄自大傲慢的男人。”
在別人眼裏值高,有權有錢,在鹿淨漪眼裏自大傲慢,囂張狂妄……
禾悅心中那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
辦公室安靜片刻,瞪大眼睛絕地問道:“鹿淨漪,你別告訴我,你老公姓——盛。”
鹿淨漪脖子,小聲道:“對不起,禾經理。”
“……”
禾經理倒一口冷氣,當場就瘋了。
有錢人都這麽會玩……不,會玩他們這些平民的嗎?
昨天罵盛斯硯什麽來著?
牛糞。
為什麽會是!
此刻的心理影麵積有幾個人能算得出來?
鹿淨漪小心翼翼地握住禾悅的手腕,試圖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禾悅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盛太太,你知道我昨天說了句什麽話讓盛總聽到了嗎?”
“什麽?”
“一朵鮮花在牛糞上。”禾悅的語氣裏盡是絕。
“……”
鮮花是誰,牛糞是誰,鹿淨漪心裏清楚。
“盛太太,盛總現在要把我重新調回國外,你要是能幫我留下來,咱倆以後還是朋友。”
“……”
“你要是不能幫我留下來,以後咱們就是陌生人。當然盛太太可能也不在乎我這一個朋友,我能理解。”
正在心裏愧疚的鹿淨漪連忙道:“沒有沒有,禾經理,我會想辦法的。”
這件事本來就由而起,禾悅是無辜的。
另外,還衝著那句一朵鮮花在牛糞上,這個忙也得幫!
“好,盛太太,我相信你。”
“……”
盛太太不太相信自己。
回到工作崗位上,鹿淨漪抓抓自己的長發,一聲哀嚎。
怎麽又要去找盛斯硯啊,明明才把他擺掉!
嗚嗚嗚嗚。
夜晚,盛斯硯結束應酬後沒有著急回家,又另外安排了一場飯局,這次他還上了霍聞庭和紀嘉禮。
上霍聞庭是因為他剛好接到霍聞庭的電話,順便邀請了嗎還沒有吃晚飯的他。
讓紀嘉禮過來也是有目的的,他猜今天晚上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給鹿淨漪通風報信。
臨江的飯店包廂,菜品上齊,兩個男人錯愕地看著對麵的盛斯硯。
他杯子裏喝得是鹿茸和瑪卡泡的水,酒裏泡得是海馬和鎖,湯裏是枸杞和甲魚,裏吃得是海參和生蠔。
紀嘉禮輕咳一聲,“哥,怎麽了這是?嫂子犯罪了?”
盛斯硯咽下口中的食,“差不多!”
霍聞庭:“出軌被你捉在床了?拍照留證據了嗎?”
“出軌?”他冷笑一聲,“敢嗎?”
頂多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霍聞庭:“……”
不得不說,麵對打罵不得的人,這招夠狠!
他在心裏默默為鹿淨漪點上一蠟燭。
霍聞庭看向紀嘉禮,了然道:“你哥剛開葷,吃相難免不好看,正常!”
紀嘉禮點頭,上:“理解理解。”
心:他一個單狗理解個錘子。
他隻知道鹿淨漪要完了。
吃過晚飯,盛斯硯哪都沒去,隻是回了湖壹號。
紀嘉禮為此還不敢給鹿淨漪發信息,生怕他打擾到表哥表嫂的浪漫夜晚,第二天下午他才悄悄地發條信息進行問。
【姐妹,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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