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知道景廷淵是誤會了,擔心他會遷怒賀君,立即出聲解釋:“我不喜歡他,跟他隻是朋友,你別再針對他了。”
景廷淵勾起一抹冷笑,鬆開抓著夏梨的手後看向賀君。
此時此刻,他如同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王,全散發著恐怖的氣息,每靠近賀君一步,空氣中的腥味好像就濃重一分。
“你一再的替他求,說明你很在乎他,凡是你在乎的男人,都該死。”
夏梨著完全失去理智的景廷淵,雙手發,雙也跟著發站不穩,害怕真的鬧出人命,便衝上去攔在賀君的麵前。
“你別再發瘋了。”夏梨因為害怕,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微。
如果是在這之前,夏梨要是像現在這般聲氣的跟他說話,他或許就不會想要賀君的命,最多是把他揍一頓了事。
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隻一心想弄死賀君。
夏梨發現景廷淵沒有收手的意思,心一橫,抬手就是一掌。
扇掌的聲音比磅礴的雨聲都響亮,可想而知這力度有多大。
景廷淵著夏梨,眼中滿是疑與震驚,震驚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衝他扇掌。
明明那麽膽小,看起來那麽害怕他,卻能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鼓起勇氣反抗他。
這一掌,夏梨也很後悔,總覺得剛才自己一定是腦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舉。
“我……”
夏梨的這一耳,不僅景廷淵本人震驚,就連站在宿舍門外的四人也都震驚不已。
原本他們隻是看戲似的站在門口,景廷淵被夏梨扇耳以後,所有人的臉上都蒙上一層鬱。
這時,葉霽冷著一張臉走上前,高大的影像影一般籠罩著夏梨。
“你過分了。”葉霽此時對夏梨說話的的語氣猶如十二月的寒雪,冰冷刺骨。
站在夏梨後的賀君擔心會有危險,立即出聲勸說:“夏梨,你別再為了我惹怒他,我真的沒事,你別生氣了。”
景廷淵微瞇起眼眸,呼吸聲逐漸加重,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槍,槍口對準賀君的眉心。
夏梨驚恐萬分地看著景廷淵手裏的槍,嚇得說話吞吞吐吐。
“你、你想做什麽?”
站在門外的南席本不想手這件事,畢竟景廷淵一向是這個脾氣,以為這次跟以前一樣小打小鬧就過去了,沒想到他真的掏出槍來。
在景廷淵準備給槍上膛時,南席迅速走到他的邊,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臉嚴肅地說:“不要被緒控製理智,收回去。”
葉霽:“廷淵,你要是真想他死,我來手,你畢竟是景氏繼承人,鬧大了對整個景氏不好。”
他的命是景廷淵在二十年前救下的,對他來說,隻要景廷淵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絕對不會拒絕。
隻是這麽多年來,景廷淵從未尋求過他的幫助,畢竟以景廷淵的份,本無需向他人求助。
南席蹙眉看向葉霽,訓斥道,“別火上澆油。”
葉霽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南席又看著景廷淵勸說道,“廷淵,我們的目的是把夏梨帶回去,既然人已經找到,我們可以走了。”
隨後,南席慢慢地把景廷淵手中的槍接過來,對門外的左訓吩咐道,“先把夏梨帶走,安排在H市的酒店住下。”
左訓:“明白。”
左訓把夏梨帶走後,南席立即看向賀君,並用警告的語氣對他說:“別一再挑釁,否則連我都不一定能勸得了他。”
賀君興許是太過年輕,說話就是這般沒輕沒重,他說:“夏梨不喜歡他,他這樣強迫夏梨留在邊,你們作為他的朋友不應該勸他放手嗎?還這般助紂為,虧你還是一個校。”
葉霽看到賀君對南席如此不客氣,大步上前,一腳踹向他的腹部,接著又把他的手生生折斷。
“你也配用這樣的語氣對南席說話?”
南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左手用力地按在景廷淵的肩膀上說:“霽,我剛勸完廷淵,你怎麽也不收斂一下脾氣?”
葉霽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幹淨的手帕,了手,隨手將手帕往賀君上一扔,“看在南席的麵子上,饒你今天不死。”
他們五人從宿舍離開,司機打開車門,陸無準備上車時,意外發現景廷淵沒有上車,而是一個人徒步下山。
他把手搭在車門上,一臉疑地看向南席,“他這是怎麽了?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不會出什麽事吧?”
陸無從未見過如此失魂落魄的景廷淵,他們幾人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他見過景廷淵年意氣風發的模樣,也見過景廷淵發怒發瘋的樣子,唯獨沒有見過這樣的景廷淵。
好像了靈魂,沒有生機,背影也顯得十分落寞。
陸無:“要不要跟上去?”
明爵點了點頭,“也行,就當散步,正好現在雨也停了。”
陸無:“那就一塊兒走走吧,我們好像也很久沒有一起散步了。”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景廷淵雙手兜走在前頭,陸無他們四人走在後頭,浩浩的十五輛邁赫像蝸牛一樣跟在他們五人後。
葉霽著煙,時不時地摘下路邊的樹葉在手中把玩,碎後又扔掉。
陸無見狀也學著他摘葉子,然後打趣他,“一路上的葉子都要被你薅了。”
葉霽:“我就摘了幾片葉子,沒你說的那麽誇張。”
這時,明爵摘了一朵野花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這雨後的花,聞著味道還獨特。”
接著,明爵又摘了一朵野花遞給南席,“無聊的話就隨便摘著玩。”
南席雙手兜,視線一直盯著前方的景廷淵,輕聲應道,“不用,我現在比較擔心廷淵,下來的這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發瘋,這樣的反常行為,讓我總覺得很不安。”
明爵:“你希他發瘋?”
南席:“不希,但他現在的行為跟之前比太過反常,以往他生氣的時候,總會找點什麽讓自己瀉火,可你看他現在,憋著火不發,哪裏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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