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舒衍去了三樓書房，他說還有個他自己獨立開的研究項目，他的論文還在修改，加加班，能早點完，假期安心陪許錦雲去a市。

    許錦雲擺擺手:“大事要，我不打擾你，我給你挑服。”

    說著，當真就開始靠在沙發上，在自己買這件睡的網店裏給舒衍找起了服。

    舒衍低頭在額頭落下溫一吻，笑道:“累了就早點睡，不用等我。”

    “嗯。”

    許錦雲認真盯著屏幕，看看睡有沒有適合舒衍的尺寸。

    蓮姨忙完工作，過來打了招呼:“錦雲，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嗯，蓮姨晚安！”

    “誒，晚安！”

    許錦雲原本是給舒衍挑服的，挑著挑著就逛了起來，逛著逛著就給自己買了一大堆東西。

    眼睛都盯得有些酸，按了按眉心，一看時間都已經十點多了。

    許錦雲活活脖子，從沙發上起來，徑直回房間，舒衍不在。

    又退出來，去了三樓，想看看他還有多沒忙完。

    許錦雲剛推開一條門，目是舒衍認真專注的樣子。

    無疑，他那投工作的專注，嚴謹的態度，都展現出一種獨特的魅力，令許錦雲為之傾倒，太帥了！

    怕自己打擾到他，許錦雲也沒進去，輕手輕腳又關上了門，悄悄地退了出去。

    還是自己早點回去睡覺吧！

    許錦雲腳步放得很輕，慢慢走著，路過健房旁邊時，注意到那扇門虛掩著。

    許錦雲手抓住門把手，正準備將門給帶上，想起這是那間還沒參觀過的房間。

    舒衍說，這裏什麽也沒有，說不定都有很多灰塵了。

    別墅很大，蓮姨每周都會打掃兩次，就算裏麵空，沒有什麽東西，也不至於有灰吧？

    許錦雲覺得，這門虛掩著，說不定就是蓮姨打掃時沒有關，那應該就是不髒的。

    這麽想著，許錦雲推開門，想看一看裏麵。

    房間裏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

    許錦雲手在牆上左右了，找到了房間燈開關。

    手指輕輕按了下，隻聽“啪嗒”一聲，燈亮起，黑暗的房間瞬間被亮填滿，如白晝一般。

    如舒衍所說，一眼過去，房間確實空的。

    因為，目的，是一整麵牆的鏡子，鏡子前是許錦雲悉的桿。

    驚訝地張著，愣愣地看著這間空的房間。

    這個……是一間舞蹈室，與家裏爸媽給裝修的一模一樣。

    許錦雲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隻覺得心很複雜，腳步很沉重，艱難又緩慢地走了進去。

    與家裏不同的是，這間舞蹈室的牆上掛滿了照片。

    許錦雲一眼看過去，久違的覺，全是的照片，並且全是與跳舞有關的照片。

    略看了眼，照片是按照時間順序掛上去的，很多照片連自己都沒有，不知道舒衍是從哪裏弄來的。

    許錦雲捂著口，有種酸湧上來，眼眶有些發熱。

    往裏走，走到掛著最早照片的地方，站定。

    湊近了看，許錦雲發現，不止有照片，每張照片下還配有相應的文字，手寫上去的，許錦雲認識，這是舒衍的字。

    許錦雲抬手上第一張照片，是十二歲那年，參加一場全國兒舞蹈比賽的舞臺照。

    照片角落留著舒衍的字，寫得很小，不仔細看不會注意到。

    “明明是個小丫頭，怎麽跳起舞來完全變了個樣子，仙下凡也不過如此，第一次覺得，比數學更吸引人的是你的舞姿。”

    許錦雲角不自覺向上勾了勾，眼眶越發的熱了。

    視線轉移到第二張照片上，也是十二歲那年的照片，是另外一場舞蹈比賽的獲獎照片。

    底下依舊有很小很小的一行字。

    “你怎麽就隻有十二歲呢？”

    再往後，是十三歲的，十四歲……每年的舞蹈比賽，或者其他上臺表演的，隻要是公開的，這裏都有照片，不下二十張。

    許錦雲也一一看了每張照片底下的留言小文字。

    “你十三了，你才十三啊！”

    “比賽又得獎了，江教授說你賽前哭了，怕自己不夠努力，沒有別人優秀，明明你那麽優秀，跳舞那麽好看。”

    “從江教授那裏得知了你比賽，去看了，跳得很好，比任何一個人都好。”

    “那麽多人看到你在舞臺發，你看到舞臺下的我了嗎？”

    “今天看到你哭了，明明哭了，還要咬牙堅持練習，真是心疼又好笑。”

    “你終於又大了一歲，快快長大啊！”

    “看到你收獲的獎越來越多，我很高興！”

    “跳舞的時候笑得那麽甜，練習的時候哭得那麽兇，你怎麽可以這麽我的心。”

    “今天滿二十二歲了，最好的生日禮就是看到你拿獎了，可惜你並不知道我也在恭喜你。”

    “……”

    許錦雲已經淚流滿麵，這裏的每一句話都是舒衍掛上相片時的心吧！

    繼續往下看，後麵隻剩下兩張照片。

    一張，是十六歲那年剛進高中，在文藝晚會上的舞蹈表演的照片，舒衍同樣配了字。

    “聽江教授說，你會把舞蹈當自己的職業發展，真好，希以後每一年都能看到你跳舞的樣子。”

    最後一張，是摔傷前的最後一次參加全國的舞蹈比賽的領獎照片。

    這張照片下，舒衍留了兩段文字。

    “還有兩年，我可以等到你嗎？等你隻為我跳舞的一天。”

    “要放棄自己最的舞蹈，你很難過吧？可惜，我不能抱抱安你，以後，再沒有照片會掛上來，但我心裏，你的舞姿最好看。”

    許錦雲的眼睛越來越模糊，著這些照片，無聲落淚，腳步再也移不一步。

    書房，舒衍關了電腦，按了按太，起準備回臥室。

    出書房門，餘瞥見一抹亮。

    舒衍一頓，視線投向傳出亮的房間，心裏暗道，難不之前出來忘了關燈？

    那間房間平時也不會讓蓮姨進去，衛生都是他自己在打掃，今天進書房前，想起幾天沒過那些照片，所以進去了一趟。

    看來是出來的時候，走得太急了，燈都忘了關。

    他抬腳朝著亮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