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怔怔的看著浪花翻騰的海平面,三世的記憶打馬而過,腦子里突然有些空。
從邵銘修坐上護欄的那一刻,或者說是更早的時候,就猜到了對方要做什麼。
可就如他所預料的一般,不會去救他。
沒有親手手刃仇人就已經算是便宜他了,沒道理再圣母心泛濫的出手相救。
可到底是糾葛了三世,看著邵銘修以這樣決絕的方式死在面前,要說沒有一丁點也是假的。
尤其是聽到他遲到了兩世的道歉。
南初正出著神,臉頰突然被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心疼他了?”
權霆爵和兩個兒子正在消化邵銘修話中關于兩世的信息,見狀頓時炸了。
“你屬狗的嗎?!”
宮硯承沒理他們,只是執著的看著南初,表既忐忑又委屈,還真像是即將被拋棄的小狗。
南初有些哭笑不得,“你啊。”
沒有提邵銘修的事,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安他,而是看了眼對面游上一群待宰的羔羊。
“帶人來了吧?還不快去收賀禮?”
宮硯承瞬間就開心了,微一抬手,吩咐道:“去抓人!”
回家的路上,南初把關于前兩世的事跟權霆爵他們說了下,氣的年過半百的老父親要把邵銘修撈出來鞭尸。
回到家后,南初連人帶罪證一并給嚴準,并助他將hs一網打盡。
自此,懸在頭頂上方的云終于盡數消散,而南初和宮硯承的婚禮也如期而至。
經過上次轟全國的求婚,這次眾多卯足了勁兒想去婚禮現場搞直播。
可讓他們措手不及的是,宮硯承將婚禮的舉行地點定在了自己的一個私人島嶼上,能去參加的只有接到邀請函的親朋好友。
這天,直升機和載客專機堆滿了海灘的停機坪。
專為婚禮打造的城堡,世界各地的大佬和由南初帶出來的一線大咖云集。
得虧是新娘的休息室夠大,這些專為南初而來的人才站的下。
“小寶貝兒真的不考慮一下跟姐姐私奔嗎?”穿著伴娘服的伽藍一臉垂涎的看著鏡子里的南初,“只要你點個頭,姐姐這就搶婚!”
“要是不怕被宮硯承扔海里喂魚,你就搶。”七爺白了一眼,“你的口水,真給我七丟人!”
“你找死是不是?”伽藍剛要掄拳頭揍人,就被無常攔腰截住。
平日里跟木頭一樣的人看著伴娘服下的曼妙軀,眸略深,“穿這麼一,你就不能安分點?”
伽藍火冒三丈,“你管我?”
無常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放開。
南初見狀眉梢一挑,一旁的apple正給上著妝,對的小表自然一覽無余。
“我的小祖宗,這是你的婚禮,你就一點都不張?還有閑心在這兒磕cp呢。”
“不張都一樣,反正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哪有剛萌芽的cp好磕?”南初笑道:“倒是你,什麼時候能定下來?”
“定什麼定?做個海王不好嗎?”apple一甩小辮,“誰也別想讓我放棄一整片森林,單獨吊死在一棵樹上!”
“哦?”南初看了眼一旁架子上響了17遍,來電顯示同一個名字的手機,但笑不語。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幾個閃閃發的大男孩,“南姐南姐南姐!”
湛正要往南初上撲,就被景淮拎住后領,“有沒有點眼力見?把南姐的婚紗弄皺了妝容弄花了,賣了你都不夠賠。”
“去你的!小爺我現在好歹也是亞洲第一天團的主唱,價高著呢!”
湛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但到底沒再孟浪。
“南姐南姐,待會兒我們在舞臺上跳個舞給你長長臉怎麼樣?”
“你確定是給南姐長臉不是給丟人?”南初還沒說同不同意,景淮就又打擊起了湛,“婚禮這麼莊嚴神圣的場合,能讓我們上去耍猴?”
“你怎麼回事?!”湛徹底不高興了,“今天怎麼老跟我過不去?”
一旁的冷寂寒沒眼看的提醒道:“你剛剛是不是夸了南姐的哥哥好看?”
“是,是啊,怎麼了?”湛一臉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人家就是好看嘛!放娛樂圈也是一頂一的!”
看著景淮越來越翳的臉,再看看表困又委屈的湛,隊長沐言風嘆了口氣,“你可長點兒心吧。”
看到他們幾人的互,apple八卦的湊到南初耳邊,“那個景淮?嗯?和我一個屬的?”
南初不答反問:“你才發現?”
似想到什麼,又頓了頓,接著說道:“也不是一個屬的吧?起碼人家應該是1。”
“初初,你變壞了!”apple嗔了一句,隨后看著對面的倆人“嘖”了一聲,“不過這小家伙看起來直啊,整個隊都看得出來,就他一個人憨憨的搞不清楚狀況。”
南初“唔”了一聲,不如說景淮夠忍吧?
姜晏和盛涼川都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這倆人卻還在原地踏步。
說曹曹到,正這麼想著,就見兩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和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祈愿、徐楓和蔡敏等星澈的一眾元老。
“南總,待會兒能把捧花扔給我們嗎?”
還沒等南初看出來這倆人進展如何,進來的徐楓就笑著上前央求。
比起之前的沉穩斂,現在的徐總監頗有些符合這個年齡的肆意。
一旁的蔡敏聞言的跺腳,“你要捧花干什麼?”
徐楓也很是坦然,“你說呢?”
現場的人頓時起哄起來,尤其是星澈的一眾藝人。
“果然是春天到了啊。”apple慨了一聲,“不過現場可不止你們一對,能不能搶到捧花各憑本事。”
姜晏聞言看了眼盛涼川,后者狠狠的瞪了他一下,含著警告意味。
南初有些同地看了姜晏一眼,看來即便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進度條也不是那麼好拉的。
正當這麼想著,就見姜晏抬步朝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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