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場的人卻仍然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原來的表,顯然還沉浸在琴聲中,沒回過神來。
宮硯承神怔怔的看著南初,心底的某種猜想幾乎要破土而出。
人群后方,也有一束目區別于其他人,越過眾人的頭頂,牢牢地釘在南初的臉上。
邵銘修知道邵家能收到邀請函,一定是在南初和凌欽不知的況下。
所以他自來到以后就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甚至都沒讓類似于不定時炸彈的母親和妹妹跟來。
看到南初再一次驚艷亮相的時候,他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
他不覺得自己會上任何人,比起權利,這東西太虛無縹緲了。
所以他心底的那點悔,大概也是因為沒料到南初的世,從而失去了凌家這麼一個強大的助力。
可聽到南初彈的這首古琴曲,他心又生起一痛,似乎自己曾經失去過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記得南初說過,他們兩個有什麼古代的上一世,當初他只當個笑話來聽,難不是真的?
南初當然不可能沒看到邵銘修,倒不在乎對方會不會丟人。
但現場趕人走,一定會引一眾人懷疑打聽,從而給帝都的上流社會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談資。
凌欽估計也和是一樣的想法,所以才沒有找對方發難。
只要對方在宴會上安分,他們可以暫時當他不存在。
麻掉的手指漸漸恢復知覺,南初站起,目清冷的朝何芷嫣看來,“你學會了嗎?”
這道聲音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現場的人驟然回過神來,卻后知后覺的泛起了一皮疙瘩。
“臥槽絕了!不用我說,大家現在應該都明白凌小姐為什麼能是文松鶴的師傅了吧?簡直太震撼了!”
“這哪是聽琴啊?簡直是給我放了部古代的戰爭大片,我在電影院都沒這種代,聽了凌小姐彈的《伏匪》,瞬間覺以前聽的版本弱了!”.七
“我總算了解娛樂圈的求錘得錘了,何芷嫣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還說人家籍籍無名,有這麼強的實力還籍籍無名說明什麼?人家低調啊!何小姐倒是在古琴界赫赫有名,結果不過是人家凌小姐的徒孫而已!”
“這人剛剛囂著文老謀私的時候,哪還有一點藝家的樣子?不過也多虧不依不饒,我們才能聽到這麼震撼的古琴曲哈哈。”
“……”
聽著周圍的人無孔不的諷刺,何芷嫣臉上的再度褪的一干二凈。
最重要的是,一句都反駁不了。
為古琴界的一員,比除文松鶴以外的所有人都清楚,南初剛剛的這一曲彈奏有多驚艷。
對方在古琴方面的造詣,真的遠在文松鶴之上,更遑論是。
可一開始竟然還想通過切磋,讓對方下不來臺。
原來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那一個!
凌頌蓁眼含熱意的看著自家兒,為自豪的同時,又憾自己錯過了太多關于的長。
現場的人還在滔滔不絕的夸著,不知是誰來了句,“如果我沒推算錯的話,凌小姐今年才19吧?剛年沒多久,在古琴界就有這麼高的造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麼小嗎?我還以為二十多了,那豈不是還在上學?能在學習之余把古琴練這樣,想必也是下足了功夫啊!”
凌頌蓁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問過南初學業的事,“初初的學籍應該還在深市吧?等過了今天,媽讓人給你遷過來。”
南初有些好笑道:“我已經畢業了。”
聽到這話,凌頌蓁頓時一愣。
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停了話茬,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都有些異樣。
一位千金捂著笑道:“19歲就畢業了?那是高中畢業?初中畢業?還是小學畢業啊?”
南初出場的時候,一些豪門千金就嫉妒的不行。
在展才藝,打臉何芷嫣后,這些人嫉妒之余,心里更是拉起了強烈的警報。
和們比起來,南初從小到大獲取的資源有限,卻一回來就出盡風頭,讓們這一眾人的臉往哪擱?們以后又怎麼在名媛圈立足?
是以好不容易逮到一破綻,便有人做起了文章。
畢竟一般況下,19歲是銜接高中和大學的年齡。
在這個年紀就畢業了,只能說明南初學歷最高不過高中。
能想到這一點,其他人自然不會想不到。
幾乎這人話音剛落,就有千金接著附和道:“難怪凌小姐古琴這麼好,不會是不上學,專門鉆研這個吧?”
“大家應該都知道,哪怕是豪門的孩子,大學以前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被學習文化知識占了的,凌小姐如果不上學,全部時間都用來彈古琴,彈得不好都說不過去。”
“就是人家何芷嫣也沒落下學業啊,而且還是名校畢業。這麼說來,真沒什麼好嘲笑人家的,人家要是不兼顧學業,只練古琴的話,水平也未必比某人差了。”
何芷嫣沒想到事還有反轉,剛才被打擊的沉郁心頓時一掃而空。
明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卻還故作謙虛的說道:“我上的大學也不算什麼名校,主要是古琴占去一部分時間,要兩者兼顧是真的難。要論學歷啊,還是阮小姐最讓人佩服,人家可是畢業于世界第一學府普帝英斯。”
說著扭頭看向面高冷,自始至終都沒怎麼說過話的阮凝霜。
“你這話說的,誰能和霜姐比?普帝英斯學難度5S+,畢業聽說難度還要翻倍,整個華國有幾個能上的?
而且這學校又不接納關系戶,哪怕是我們帝都的名流圈,有史以來也只有凌大、宮和阮姐三個人憑實力上了這所學校。”
“就是!你上的大學雖然不如霜姐的好,但好歹也是國排的上名的,總比沒上過大學的好吧?”
何芷嫣聽的心里一陣舒坦。
阮凝霜被扯話題中,也不再保持沉默,“你們也不錯,而且大學只是一段履歷,擁有過就不憾。”
這話雖然說的謙虛,但神卻是一片倨傲。
“對啊,擁有過就不憾。”一千金笑嘻嘻的道:“在場的姐妹們除了沒到年齡的以外,都上過大學吧?那貌似只有凌小姐憾了。”
在場的一眾千金你一句,我一句,揪著南初的學歷極盡嘲諷,本不給別人話的余地。
他們每說一句,凌頌蓁幾人的臉就難看一分。
就在凌驍的忍耐達到峰值,快要大開殺戒的時候,陸德全又跑了過來,“夫人,譚老來了。”
凌頌蓁正氣的快要失去理智,聽到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譚老?”
陸德全有些奇怪,但還是解釋道:“在普帝英斯當過教授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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