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生了幾分好奇:“然后呢?”
“然后程飛看見我盯著他看,就問我是不是認識。”
“你怎麼說?”
見他句句開始追問,岑頌壞笑一聲:“你猜。”
也不難猜,畢竟岑頌這個朋友,是會為他兩肋刀的。
但靳洲并不想絕人后路,這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
而且安枝予就在他旁邊,他也不想因為這事讓有任何的誤會。
“你別說話。”他溫聲警告。
岑頌一點都不理虧:“我也就是實話實說。”
得!
在程飛那個上沒個把門的人面前實話實說,想必徐淮正接下來的工作更難找了。
三月,春雨綿綿。
徐淮正以為憑借靳氏工作五年的工作經驗,再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應該不會很難,但事與愿違,持續面試壁,讓他所有的自信心都沉到了谷底。
兒子的消沉讓徐母把所有的怨氣都怪到了兒媳婦蔣昕的頭上。
蔣昕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部門里好幾個同事都在背地里喊‘三姐’,明知道著個大肚子,還故意讓去復印東西,這些都能咬牙忍過來,惱人的是,回到家還得聽婆婆的冷言冷語。
徐淮正呢,一天天的,白天不著家,晚上回來倒頭就睡,從懷孕到現在,幾乎就沒過他一一毫的溫。
可是怎麼辦,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
蔣昕站在床邊,把手里的名片放到床頭柜上:“這是江海地產江裕的電話,我幫你約好了,你明天上午九點去公司找他。”
徐淮正晚上又喝了酒,他冷笑一聲:“你關系圈倒是廣!”
蔣昕不想緒影響到肚子里的孩子,不理他的怪氣:“去不去隨便你。”
徐淮正掀開眼皮瞥了眼那張黑金的名片,默了幾秒,還是忍不住手了。
翌日上午,徐淮正在江海地產的會客室里等了快一個小時,書進來幫他倒第二杯水。
徐淮正忍著心里的焦急和不安,禮貌詢問:“江總還沒來嗎?”
書解釋:“江總剛剛打電話來說,臨時有點事要理,要晚到一會兒。”
徐淮正沒有說什麼,只能繼續等。
眼看又一個小時過去,徐淮正覺得今天應該見不到那位江總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不通,既然不打算見他,又何必讓他在這苦等。
出了會客室沒多遠就是書辦,里面傳來人的議論聲。
“那人還沒走啊?”
“估計是鐵了心要見咱們江總。”
“我昨天還特意上網看了他的簡歷,我的天,他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在靳氏干了五年嗎?竟然還有這麼蠢的人!”
“不蠢的話,會在這傻等兩三個小時?”
“我覺得他不是蠢,是臉皮厚!聽說他老婆還在靳氏呢,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咱們江總可千萬別把這種人招進來!”
“江總又不傻,真要把他招進來,咱們江海以后也別在京市混了!”
徐淮正深吸一口氣,握的拳頭緩緩展開,大步從敞開的書辦門口邁過。
電梯緩緩下落,徐淮正雙眼失神地看著電梯門。
“知道江總為什麼不見你嗎?”
徐淮正這才注意后還站著一個人,目定在對方臉上,徐淮正反應了好幾秒才認出來。
“方總?”
方希羽禮貌地笑了笑:“徐先生真是好記!”
自己認出不算意外,畢竟之前年會上,們方家是特邀嘉賓,但能認識自己,還知道他姓徐,這就讓徐淮正生出濃濃的意外與不解了。
“方總認識我?”
方希羽抱著胳膊,角噙著縷意味深長的笑意:“以前不認識,但最近你的名字太火了。”
“什麼意思?”徐淮正眉間深擰。
“難道徐先生還不知道?”方希羽不不慢地說:“靳洲可是放了話了,誰敢用你,那就是和他作對,和靳氏作對!”
這話若是別人來跟他說也就罷了,偏偏是方誠生的千金。
這就讓徐淮正有點不的心思了。
“是嗎?”徐淮正面上不聲:“這我還真沒聽說過。”
方希羽當然知道他在故作冷靜,一語道破他的心思:“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從你離開靳氏后,為什麼這麼多家公司都不要你?”
這其中的原因,在此之前,徐淮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有靳氏五年的工作經驗,這就是一張最好的履歷表。
方希羽垂眸笑了笑:“當然了,徐先生若是不信,大可以繼續一家家地面試,但結果只會和現在一樣,沒有一家公司會用你的。”
說完,遞過來一張名片:“但是我們方誠生很需要徐先生這樣的人才。”
別人都不敢用他,那為什麼又敢了呢?
據他所知,靳氏對方誠生正在研發的疫苗很興趣,未來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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