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懵怔的一雙眼,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他那雙溫潤卻也深邃的眼眸里。
“你、你怎麼來了?”
靳洲用自己的手將剛剛被徐淮正攥住的那截手腕握住。
“來找你。”
說完,他完全忽視徐淮正的存在,帶著安枝予轉:“怎麼提前下班了?”
安枝予對他的突然出現還有點懵怔,腦袋空了好幾秒才吞吐著回答:“就、就是接到人事部通知,說,說今天可以提前兩個小時走。”
靳洲笑了笑:“那怎麼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安枝予完全不看前面的路,目定在他臉上。
靳洲知道在想什麼,但是他依舊一字不提徐淮正。
直到聽見車門聲,安枝予才徹底回過神來。
“不回公司了嗎?”
平時連和說話都不會大聲的人,卻沒有收著掌心的力度,安枝予被他雙手著肩膀推進了車里。
看著他快速繞過車頭開了主駕駛的門,安枝予覺到了被他制的緒。
見他坐進來,安枝予開口:“剛剛——”
就只說了兩個字,靳洲就傾過來,扣著后頸,不給說話的機會,用力吻住,將的呼吸,的口耑息,口中的潤,全部吞腹中。
這是第一次,安枝予發現一向脾氣和耐心都極好的他,也有翳到讓人膽戰心驚的一面。
舌被他吻得又麻又疼,安枝予手去推他,覺到的反抗,靳洲又箍住了的腰。
安枝予呼吸不過來,手攥拳,錘在他肩上。
心口起伏得厲害,來不及想太多,只想掙他的束縛,于是一狠心。
舌尖的疼這才讓靳洲如夢驚醒。
手臂從腰上松開的那一瞬,安枝予如驚弓之鳥般從他懷里退到了車門邊。
口起伏明顯,呼吸也著,眼里更是有著明顯的張與防備。
還有陡然與自己拉遠的距離,都讓靳洲心臟持續。
該死!
他怎麼可以把滿心的醋意發泄在上。
“枝予,”他聲音微微栗,想靠近,又不敢。
這個時候,他除了道歉,再也不敢有任何的作。
“對不起。”
“對不起。”
他一個勁地道歉。
安枝予后背車門,眉眼垂著,一只手攥著前的擺,另只手蜷拳地抵在又疼又麻的上。
知道他失控的緒都來自徐淮正,但不確定他到底是生氣還是吃醋。
“我剛剛、已、已經...甩開他了。”
“我知道,對不起,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對不起!”他每說一小句話都會帶一句道歉。
明明上一秒還在怪他,可當他真的把所有的錯都攬到了自己上,安枝予又不忍心了。
他的確有錯,但又好像不全是他的錯。
安枝予心里也矛盾著,在想著剛剛在咖啡店門口,到底哪一個作,又或者哪一句話不妥,才會讓他這麼緒失控。
靳洲小心翼翼地朝手:“枝予......”
目定在他過來的掌心上,安枝予抿了抿腫脹的,沒有把手給他。
“你剛剛......是在吃醋嗎?”
對,他在吃醋。
明知那種男人對他不會有毫的威脅,可他還是不住心頭的醋意。
剛剛,他甚至有擰斷那個男人脖子的沖。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那麼介懷。
是因為看見他抓住安枝予手,而遲疑了幾秒嗎?
還是說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卻轉給了他說話的機會。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當他知道徐淮正就是男朋友的時候,他就把這個男人視為了眼中釘中刺。
如今這扎眼的刺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對手腳。
“對不起。”
他又道歉。
可安枝予已經不想聽他說這三個字了。
因為從始至終都沒有生氣,就是被他剛剛的蠻橫暴嚇到了。誰能想到一向緒穩定的人也會有失控的一面。
但卻是因為。
已經重要到可以影響、甚至支配他緒的地步了嗎?
坐過來,雙手捧起靳洲的臉,目對上,安枝予在他眼睛里看見了不安與慌張。
全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都因此了下來。
安枝予看著他的眼睛,“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生氣還是吃醋。”
在今天之前,好像還沒見過他為吃醋的樣子。
靳洲沒有去藏心里的酸楚。
“吃醋。”他說。
安枝予偏開臉,被他用力磨咬過的有點紅,還有點腫,但是角上揚出了漂亮的弧度。
靳洲木然又怔忡地看著,不敢去猜此時角的笑意,問都不敢問的地步。
“疼嗎?”
靳洲反應了好幾秒才懂說的是什麼,本來想說不疼的,但他想讓心疼。
所以他點頭了。
安枝予的兩只手還捧在他臉上,“給我看看。”
靳洲抿了抿,遲疑了幾秒才把舌尖出來一點。
很明顯的傷口,還有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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