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史奕。
他忿怒的著大氣,『咚咚咚』的踏著重重的步子而來,赤手空拳,不過一瞬就把這些流氓,統統打趴在了地上。
流氓們知道遇上茬了,不敢再惹事,個個兒屁滾尿流的爬起來就跑了。
至於還有兩個不了的,姜晚澄上前去拔回自己的銀針,他們才趕逃走。
等史奕著氣將他們姐弟二人看過,確定他們無恙後,才憤怒的看向水上集市這些面驚駭的路人。
「無恥!」
他重重丟下這二字,也不顧這些商販又紅又白的臉,轉背著封老上了船。
姜晚澄搖了搖頭。
這些商販怕惹事端,也能理解,但如此縱容這些地流氓惹事,就不怕將這集市的名聲徹底弄臭,從此便是所有路過的船隻都不再顧此,他們還能有生意嗎?
明明他們都是本地人,就算不想惹麻煩,但也該自己立個規距,團結起來反抗這些不良的打劫招惹現象。
而並非他們做了生意,又讓這些流氓來吃無辜顧客第二回。
明明,他們還可以在姜晚澄採買他們貨時,提醒一二句,便是如此姜晚澄也不會心中唾棄他們至此。
當真,確實是無恥了。
三人乘船遠去,水上集市的眾商販還不以為然。
「這回六娃子他們上茬了。」
「可不是嗎?這三人真是的,還罵我們作甚?我們又不能拿六娃子他們如何?大家鄉里鄉親的,他們拍拍屁走人,得罪了人,倒霉的還不是咱們?」
「就是。我看那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那狐勁兒!把六娃子他們迷得五迷三道的。就是著了的道了!」
「能與一船的男子同行,能是什麼好東西?哼,娼婦罷了!」
世間最惡毒的,就是那些明明心虛,卻要拼命掩飾自己無辜的。
渡黎江的日子,再度平淡無奇了下來。
姜晚澄整日細心的照料著封老,可封老仍舊還是這副樣子。
只不過,一開始是一陣冷一陣熱的樣子,如今是一日冷一日熱了。
若不是探到他還有鼻息,又脈象一日比一日平緩一些,姜晚澄還以為是出了大事。
只是,他仍舊未有轉醒跡象。
因為採買了食材,所以在江上也總算能吃的好一些了。
採買回來的第一頓,姜晚澄就做了紅燒五花。
沒有冰糖,但好歹還買到了姜蒜和醬油、鹽,所以等小瓦罐燉煮出來時,一揭開蓋子,那人的澤和香氣,立馬就讓溫二郎當場『咕咚』吞咽了一聲。
「阿姐,好香啊!」
溫二郎已經很久沒有吃上這一口了。
之前阿姐也燉過豬,但是如此單純的五花,還是姜晚澄第一次做。
姜晚澄將米盛出,一人一個冒尖碗。
然後將和湯,一人分別挖了一大勺,就那麼蓋在米飯上。
濃郁的湯立即沁到米飯下面,溫二郎迫不及待的了一口。
這咸香的味道,湯滿滿的滿足!
每一顆米粒上,都裹滿了厚的水,溫二郎甚至來不及多嚼兩口就吞下去了。
他差點哭出來,「阿姐,太好吃了!」
溫二郎說完又趕嘗了一口五花。
這燉的也太爛了,他剛剛放口中,就抿了一下,好似就化了一般。
又甜又,瘦瑩潤不柴,咬了兩下就又忍不住的吞了下去。
「阿姐……」
溫二郎著姜晚澄,眼神仿佛變了一隻小狗一樣,充滿了漉漉的期待。
「阿姐,我以後,還能吃到這五花嗎……」
姜晚澄見他這副饞樣子,笑著又給他夾了兩塊。
「當然可以!去了上京,那裡資更富,阿姐給你們做更多好吃的!」
溫二郎歡呼出聲,不敢再耽擱,連忙繼續飯。
他要趕多吃兩碗,待會兒把那瓦罐底下的湯都給乾淨!
此刻的溫二郎,哪還有之前打架鬥狠,充滿戾氣,仿佛一隻狼犬似的半分樣子?
此刻的他,只是一個,兇猛乾飯的孩罷了。
如此模樣,把史奕都給看呆了。
真有這麼好吃?
這幾日他雖然見識過這娘的廚藝了,但仍絕溫二郎誇張了些。
果真是個孩子,沒有見過什麼食世面。
史奕淡定的夾了一塊放口中。
隨後……卻又……石化了……
果然,沒有見過市面的,還是他自己。
嗚嗚,太好吃了!!!
史奕加了兇猛飯的畫面,姜晚澄嚇了一大跳。
細嚼慢咽的吃著,許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五花,便是自己都覺得滿足極了。
只是一碗還沒吃完,那邊溫二郎和史奕已經把剩下的米飯都給分了,還將瓦罐里的幾塊和湯都颳了個乾淨……
當然,他們如此做之前,也問過姜晚澄,是否還要。
姜晚澄其實已經有些撐了,哪還吃得下?
只是看他們如此捧場,很是哭笑不得。
等還未吃完,那邊溫二郎和史奕都放下了碗筷,並齊齊打了一個飽嗝。
溫二郎撐趴下了。
畢竟,他今日和史奕這個年的男子吃的一般多,實在不。
反倒是史奕,還有些不太滿足的樣子。
他盯著姜晚澄碗底的那點飯,滿是可惜的說道:「妹子,明日你能不能,再多做些?要買,我上岸去買便是!你再多做些,我喜歡吃!」
姜晚澄還沒點頭答應,他就從包裹里掏了一串的珠寶出來,然後統統放到姜晚澄跟前。
「這些,都給你!就當買菜錢與飯資,這些都由我包了!」
姜晚澄看著這些珠寶,險些晃瞎了眼。
連忙推了回去:「不必了!史大哥,你想吃,我明日多做些便是,這些你還是趕收好。我上還有花銷的錢,這船是你買的,我和二郎還有師父,已經是託了你的福……」
「不必說了!你是不是怕這些東西,都是我從墓室里出來的?」
史奕大手一抬,打斷姜晚澄的扭。
姜晚澄沒有說話,史奕才哼了一聲:「瞧不起人了,我史奕不是那監守自盜之人!這些珠寶,本就是我的。是我當初上山時,便帶在側準備用來開銷度日所用,只是這些年,就在那破山上哪裡也未去過,所以才一串珠子都沒用完,甚是無趣。」
「你到底要不要?」
姜晚澄手:「要……要吧。」
怕再說不要,這史奕會把珠寶直接砸臉上。
這幾日相下來,算是了解了此人,豪萬丈,耿直爽快,但又魯十足……
值得肯定之,他絕對是個信守承諾的俠客。
與此人一路同行,姜晚澄甚是安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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