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嘩然,視線不由地聚集到那個人上。
是一個人,容貌秀,穿著寬鬆,小腹微微凸起,看著像是懷孕了。
這什麽人啊?
突然間跑出來說這種話!
薑啟看見黎悅時,黑瞳孔驟,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黎悅跟了他這麽多年,算是他的小人中最聽話也最省心的一個了,這段時間不見冷落,隻是想提醒清楚自己的份。
但無論如何,都不敢背叛他的。
所以他第二個反應,便知道黎悅肯定是人指使了。
至於是誰……
薑啟眉心一下子蹙,他不是沒有答案,他隻是同樣不願相信。
好在他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便心驚濤駭浪,還是很快冷靜下來,他一邊朝著臺下的李書使眼,一邊舉著麥克風以嬉笑的方式與黎悅對話。
“這位小姐,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麽誤解和困,不如等我演講結束,我親自接見你,好好聽聽你的訴求,如何?”
他端得溫文爾雅,一副十分親民子的模樣,他的支持者便對黎悅產生了不滿。
這麽重要的場合來鬧,不是坑人麽?
李書也第一時間走到了黎悅的麵前,笑著攥住的手,“是孕婦啊,我扶著你,省得摔了,這位小姐,這邊請,我帶你去休息室。”
外人看似扶著,可隻有黎悅清楚,他攥著手腕的力道有多大,骨頭幾乎要碎了。
李書能夠跟在薑啟邊這麽多年,雖看著像是笑臉迎人,實際上深知,他是個徹徹底底的笑麵虎。
黎悅到底沒經曆過這種場合,這一刻,其實是有點慫了的。
慌地在人群裏尋找著商滿月。
很快,便看見正對麵看臺上,商滿月站在那兒注視著,沒有說什麽話,隻是堅定地站在那兒陪伴著,驟然間,的勇氣又升了起來。
為了孩子,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若是此刻退了,和孩子,都會被理掉。
拚一拚,還有一線生機。
黎悅當即做出痛苦的模樣,直接就往地上倒。
“李書,為了不讓我揭穿你主子的醜事,你居然對我一個孕婦手嗎?”
話語過喇叭傳遍全場,李書驚駭,瞪大雙眸,“你……你別胡說,我隻是扶著你。”
黎悅才不和他正常流,就坐在地上撒潑打滾,“我一個孕婦,如果不是遭到了非常不好的對待,我又何必鬧到大家麵前來,你們既然問心無愧,為什麽不敢讓我把話說完?”
薑啟臉頓時難看起來。
他倒是沒想到,黎悅直接就當場撒潑。
而看臺上的商滿月,角勾了勾。
這一招,自然是支的。
人嘛,和這些位高權重的男人對抗,剛肯定是沒好的,甚至你和他爭辯,辯駁。
薑啟政治出,口才是一等一的好,各種狡辯詭辯。
和他當眾對峙,很容易被他帶著走,思緒一,就失了先機。
再之後你說什麽,未必能服眾了。
可是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一招,永遠是男人無法與之對抗的。
也就是,你說什麽我都不聽,我就要哭訴我自己的痛苦。
黎悅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控訴。
薑啟人麵心,表麵裝得多好,多為民眾著想,實際上這些年不斷地為自家企業謀私利,私生活也極其混,結婚了卻與太太分居,外麵小人無數,甚至利用這些小人去為他置換資源和利益。
還有,薑氏集團看似是薑願在管理,實際上他才是幕後老板,多年各種手段輸送利益。
眾目睽睽之下,薑啟不可能對黎悅做什麽,他死死地攥麥克風,氣得眼睛都紅了。
所有人聽完這一番話,都驚呆了。
今天能來現場的,幾乎都是薑啟的鐵桿支持者,薑啟突然雷,全部都接不了,全場轟,要求他給出說法。
局麵一時間,竟要控製不住。
李書也顧不得黎悅了,朝著臺上的薑啟眼神請示,是不是要立刻安排保鏢先將他護送離開。
否則等會兒激起民憤,他恐怕難以離開,而且還可能會傷。
可是薑啟知道,他今天一旦這樣灰溜溜地下臺離開,別說未來一哥的位置,他整個職業生涯,都會毀於一旦了。
他花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才走到現在,得到這些民心,是非常難的。
而失去民心,卻是能夠一瞬間。
像是大廈傾倒,眨眼睛就會化為烏有。
薑啟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他重新將麥克風舉到邊,一字一字地開口。
“大家請聽我一言,這些年一路走來,你們都陪伴著我,也是看著我所有的作為和業績,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些事,想舉報我早就舉報了,又何必故意等在今天?”
“最近時局,各方勢力都在爭鋒相對,我的競爭對手更是多如牛,我不敢說這些年我一點錯都沒有,但請你們想想,我是不是真的不值得你們信任?你們追隨我這麽久,難道就要因為一些蓄意挑撥,而掉轉槍頭嗎?”
一番話,直接將矛盾轉移。
明裏暗裏在指控黎悅是收了競爭對手的指使,才會在這種時候給他製造麻煩。
有句古話說得好,先攘外再安。
危機時刻,都是要摒棄一些見,一致對外的。
薑啟打得就是這個主意,慫恿他的支持者先保住自己,不能讓競爭對手輕易陷害上位了。
至於之後,他會做出讓支持者們滿意的代。
不得不說,他的話確實厲害,剛才還鬧哄哄的眾人,竟真的有不人被說服了。
薑啟趁此機會,朝著李書使眼,李書大聲嚷嚷,“你到底何人指使,來人啊,把帶下去審問,不能讓別有用心之人鑽了空子。”
薑啟的那些保鏢們早就候在一旁了,聞言,立即來勢洶洶地朝著黎悅走去。
黎悅滿臉驚慌,也沒想到薑啟這時候還能翻盤,張地向看臺的商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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