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瑜作一頓,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下,那件事他還真是不想提,含糊道,“家裏安排的,也不算突然。”
“我還以為你會跟宋老師一樣,
考法學。”
陸瑾瑜驚訝道,“怎麽可能?刑法憲法那麽多,是看著我都頭疼,真要學起來,頭發都要愁,我才不會幹那一行。”
李承錦垂下眼簾,手指微微收,抿著,許久都沒說話。
真是個悶,跟這家夥在一起可真無聊。
老爺子老太太究竟在樓上幹什麽,這麽久都不下來。
正當他鬱悶著,李承錦突然再次開口,“你以前不是說喜歡法在法庭上主持公道的樣子?”
“有嗎?”陸瑾瑜想了想,搖頭,“大概是小時候的玩笑話吧。”
他本就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說過這種話,法學什麽的,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沾邊,小時候一幹壞事,就被陸媽媽拉著一通說教,砸個玻璃,就能講到侵害他人財:揪小姑娘辮子,居然都能跟他扯到猥侵。
陸媽媽在教育孩子方麵,對法律法規簡直滲到了方方麵麵,天天在耳朵邊叨叨,唯一的用就是讓他在初中政治課考試上,刑罰那部分考了全校第一。
“你怎麽想起來學法律啦?”陸瑾瑜有些稀奇,“你小時候好像對金融類興趣的,你們家的況,是不是不許你從商?”
“沒有,”李承錦有些心不在焉,“我自己選的。”
見他不想提,陸瑾瑜也沒有追問,李家跟他們家況不一樣,李承錦跟隨家裏從政也不奇怪。
沒一會兒,陸媽媽跟陸爸爸就從樓上下來,饒是陸瑾瑜有點神經,也覺得兩人神有點不對勁兒。
他起問,“媽,你們倆在樓上嘀咕什麽呢,這麽久才下來?”
“嘀咕你個頭!你爸腰疼,我幫他摁了兩下,”陸媽媽白了他一眼,扭頭招呼李承錦,“承錦,別站著呀,坐下來聊。”
說著又問陸瑾瑜,“水果呢,沒吃飯就拿酒招待人?待會兒還怎麽吃飯?”
陸瑾瑜……
他辯解,“張阿姨還沒洗好。”
“小張還忙著做飯呢,你就不能自己手洗?就讓人喝酒,承錦喝酒是要違反紀律的!”
眼看陸媽媽越說越嚴重,李承錦趕道,“宋老師,沒那麽嚴重,我今天休息,可以喝酒,是我想喝,我問瑾瑜要的。”
“你替他說話,小時候你就經常替這臭小子背鍋,還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他是我生的,我還能不知道他什麽德,”說著見陸瑾瑜還在原地不,瞪他一眼,“還不快去!屁沾椅子上了!”
陸瑾瑜角了,老老實實起去了廚房。
對老媽這種程度的數落,他早就習以為常,上麵有那麽一個優秀的哥哥,旁邊還有個巨星堂哥,老媽沒有嫌棄到把他攆出來就不錯了。
陸瑾瑜哼著歌,去了廚房,反正他也不想跟李承錦那個悶葫蘆呆一塊兒,正合他意。
“承錦,你跟你陸叔先聊著,我去廚房幫忙。”
陸媽媽丟下這句話,也跟著去了廚房。
客廳隻剩下陸爸爸跟李承錦。
陸爸爸眼神在陸媽媽走了之後,就變得嚴肅起來。
“去書房談吧。”
陸爸爸淡淡說了一聲,率先朝書房走去。
樓上,陸子妍同學的玩房,兩個小家夥坐在地上玩黏土。
陸子妍非要接戚睿過來,就是想跟他一起玩這個。
之前在電視上,見別的小朋友用黏土做的小特別漂亮,就纏著蘇暖給買,然後找戚睿過來一起。
然而戚睿畫畫得可以,起黏土卻不怎麽樣,雖然極力想圖畫書上的熊貓,但是黏土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出來就跟個黑白的大老鼠一樣,還格外醜。
戚睿同學還從來沒有在一件事上這麽“失敗”過,看見出來的品,也覺得赧。
反倒是陸子妍同學的小兔子,還有模有樣,雖然不算致,但是乎乎的還蠻可。
這麽一對比,倒更顯得自己的東西有點四不像,他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四不像的東西毀了,畢竟太丟人,陸子妍突然把兔子遞到他眼前,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戚睿沒有手接,而是道,“你想幹什麽,說給我聽。”
陸子妍同學雖然有些害,還是小聲道,“送……送你。”
戚睿彎起眼睛接過來,說了聲“謝謝”,然後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四不像”推到陸子妍跟前,“這個送給你,雖然沒有你的好看。”
陸子妍很開心,接過來,衝他比大拇指,意思是覺得很可。
蘇暖看著兩個小家夥的通,心裏又又酸。
開始反複思考,之前自己為了所謂的完整家庭,不肯離婚真的是正確的決定嗎?
沒有父親的戚睿可以被教育的這麽好,自己為什麽不能像戚玥一樣,一個人把孩子養大?
那天之後,雖然沒有再提,但是離婚這個念頭,卻從未消退。
就在昨晚,諮詢了律師,像現在的況,離婚想爭奪孩子的養權,難上加難。
一來,結婚後,一直沒有出去工作,雙方經濟懸殊太大,在爭奪養權的時候沒有優勢,二來,陸子妍的病需要悉心照料,就算有工作,也缺乏時間跟力照顧孩子,到時候還是會於劣勢。
除非陸敖願意鬆口,不然得到孩子養權的概率基本上為零。
律師建議先恢複工作,將自己的生活轉正軌,不要太離社會,這樣以後真的要打起司,會占據一些優勢。
蘇暖這些天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沒畢業就結婚了,生下小小之後,一直不太好,休學結束拿到畢業證之後,陸媽媽就不讓出去工作,讓先調養好。
但是隨著小小開始長,家裏發現的異樣之後,回去上班的心思也就淡了,隻想著好好陪伴孩子,一晃就是五年,隻有偶爾閑暇的時候,會在網上接一下畫稿,自己做點飾品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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