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小小讚許，卻讓薛巖了鼓舞一般：

「暫時也沒什麼太特別的事，宋語說的，大部分和您知道的關於霍慎修的事，差不多，剩下的，也就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不足一提。不過我已經讓宋語去盯著霍慎修了。有什麼特殊況，會及時跟我聯繫的。

人雖是有些失沒從宋語口裏提煉到什麼重要信息，但如今也算是有了進展，多了宋語這麼一個眼線，總比查不到任何事要強，嗯一聲，頓了頓，又和了聲音：

「薛巖，這段日子讓你留在潭城，真是辛苦了。」

改變了稱呼，沒再稱呼「薛醫生」，距離一下子拉近。

薛巖拉開車門的手一滯，安靜的眼神中閃現過一微不可查的激：

「不辛苦。能為您辦事，是我的榮幸。」

**

幾天後的傍晚，霍慎修的手機響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眉心一蹙，再次接起來：

「方頌珩，沒事做就去查正經事，不要不跟我打電話！」

「你還別說，我還真的查出些線索了。」方頌珩的聲音出些小小的激。

霍慎修準備掛電話的手在半空中一滯，半晌，才鎮定道：「等會兒『獨』見。到時候再說。」

他站起，走到架邊，拿下掛著的外穿上，手機響了一下。

拿起來一看，是蘇發來的微信——

【二叔，我今天晚上還有戲，可能得晚點回來哦。】

他腳步一駐，回了條信息過去：

【我正好也要加班。】

【那就好。免得你一個人在家無聊。工作歸工作，你也不要太辛苦了，早點回去哈。】

然後附帶著一個可的表包。

他看著噓寒問暖的話，心頭一，似有些不安。

最終，還是打了個「好」字過去，將手機口袋，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打開門一瞬，正好容淳兒從外面進來，看見他要走了，一愣：

「霍總要走了？今天不是要加班嗎？」

「不加了。」霍慎修步履未停，又順便吩咐下去：「跟獨那邊打電話說一聲，留間包房下來，我稍後要用。」

「……是。」容淳兒看著霍慎修風風火火離開的背影，回應了一聲，然後抱著文件，慢慢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先給獨那邊打了電話。

『獨』是霍氏旗下一家高級中式茶舍，環境很清幽，適合朋友聚會，聊聊天，品品茶。

離霍氏集團也就三公里左右。

剛放下電話，電話再次響起來。

接起來，剛餵了一聲，那邊響起悉的聲：

「容書。」

「宋小姐？有事嗎？」

「霍總還在公司嗎？」宋語試探。

「霍總剛走了。」容淳兒照實說。

「啊，今天這麼早就走了？他是回家了嗎？」

「好像不是。」

宋語那邊頓了頓，問：「那去哪兒了？」

容淳兒猶豫了一下，沒回答。

這段日子，霍總將宋語工作室的事都給了侯經理。

前幾天，宋語跑去集團停車場，還惹得霍總不高興，吩咐下去，以後不準許外人隨便進霍氏集團停車場呢！

但宋語還是時不時打電話過來想見霍總。

現在，可不敢隨便告訴宋語關於霍總的向。

宋語見容淳兒遲疑，也知道在想什麼，了聲音：

「容書，我們宋家和霍氏集團的關係，我和霍總的關係，難道你還不能告訴我嗎？」

容淳兒心想，你和霍總的關係也不見得那麼好吧。

最近霍總跟你見面都不願意呢。

我要是告訴你霍總在哪裏，霍總知道了還不得我的皮？

宋語見還是不做聲，又輕聲：

「放心，我不會在霍總跟前說是你告訴我的，人多口雜的，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是你說的？」說到這裏，又抿抿：「其實，我是聽說最近那個姓蘇的演員在纏著霍總，才想去看看，怕霍總著了那演員的道兒。你也知道那些娛樂圈的人，一個個狐子得很。」

知道容淳兒討厭蘇，和蘇在公司也鬧過幾次不快。

好多次，容淳兒幫通傳，幫與霍慎修見面，多也是想利用，來打擊蘇。

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清楚？

果然，容淳兒這麼一聽，立刻就握了電話。

霍總是個工作狂，一旦要加班，就算是發洪水，鬧颱風，都不可能阻止的。

今天明明還有工作沒結束，卻急吼吼跑了出去……

還去訂了最附近的茶舍包廂。

難不，還真是要跟那個蘇去幽會？

想著，容淳兒咬了咬，終於說：「霍總好像去了獨。剛剛還讓我給他訂包廂。」

獨？宋語立刻溫道：「我知道了。謝謝容書。」

……

獨茶舍。

霍慎修在包廂里坐了會，方瑞珩就來了。

方瑞珩與霍慎修年齡相仿，是潭城縱橫集團家族中的孫子，也在同一家貴族學校讀過。

方瑞珩的父親是家族的三房，勢力微薄，比不過上面兩個哥哥，沒有繼承家產的力，方頌珩又不願意去家族的集團當個小經理，由於被警匪片影響太深，乾脆就報考了警校，當了幾年的警察。

後來又說當警察太束縛了，不好玩了，辭了職，又跑去開了個私偵公司。

霍慎修讀書時，除了跟宋語走得近點，跟哪個同學都像陌生人，和方瑞珩也不怎麼親近。

只是兩年前，方瑞珩給他發了封郵件，把自己的電子名片發給他，為自己的私偵公司打廣告，他得知這個老同學的新職業，才了心，將自己的事給了他去辦。

那就是——

去找銅陵鎮曾經救過自己的那個小仙。

方瑞珩這兩年雖然在幫霍慎修辦事，但一直都是電話聯繫和線上聯繫，基本沒跟他打過照面，今天難得一見，立刻就驚喜地過去拍他肩膀：

「慎修，早看新聞說你沒毀容，摘了面，卻還不知道你長得這麼帥，難怪我們班花對你那麼親近……」

他口裏的班花，指的便是宋語。

宋語當年可是他們班上最漂亮的生，除了霍慎修，基本上每個男生的夢中人，子也頗清傲，唯獨對霍慎修卻像跟屁蟲似的，班上男生誰不看在眼裏，羨慕嫉妒恨？

霍慎修不耐煩地撥開他的手腳：「我讓你來，不是開同學聚會的，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