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可能無法懷孕,他還是很失吧?
吸了吸鼻子:「對不起,二叔。」
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的對不起,是不該瞞著他,還是無法為他懷孕生子。
若是平時,看見紅了眼圈,他怕是就此罷休了。
此刻,他卻冷冷地將臉托起來:「又要像前幾天那樣在我面前扮委屈?蘇,你是真覺得我是傻子嗎?」
省省吧。
幾天前,也是這樣,在自己面前哭得我見猶憐。
那時的他,以為純粹是因為鬧了個大烏龍,沒懷上寶寶,才會傷心。
原來不是,那是有事兒瞞著自己,是心虛的眼淚。
想著,手掌下來,轉就朝樓上走去。
蘇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生氣了,追上去幾步:「二叔……」
話還沒說完,只聽他疲倦而冷漠的聲音飄來:
「我要休息了。別吵我。」
腳步一駐,眼睜睜看著他的影在拐角消失。
…
夜深了,蘇走出臥室,輕步走到了他的臥室外。
一晚上了。
他也差不多冷靜下來了吧?
再大的脾氣也該消了吧?
應該可以去哄哄他了。
雖然這次沒及時告訴他,是有錯。
但,罪不至死吧……
撒撒,說幾句甜話,他應該不會生氣了。
自從摘了面后,他晚上睡覺的防範心沒昔日那麼重了。
經常不鎖門。
今天也不例外。
一拉門閂,門就開了。
昏暗房間線不明。
走到最裏面,看見他已經睡下了。
床頭只點著一盞亮度調到最低的睡眠夜燈。
霍慎修平躺於床上,呼吸均勻。
看起來,睡得正沉。
抿抿,壯著膽子下拖鞋,爬上去,就像暗夜裏的妖嬈靈上了岸,想要蠱人類的王。
兩隻手托著腮,趴在他邊,卻聽見他齒輕叩,像是在夢囈著什麼。
心思一,湊過去兩寸,聽到了他的囈語:
「小仙……。」
臉微微一變。
又是小仙。
又是這個他一直惦記著的,忘記不了的小姑娘。
也是。
那個小仙救了他的命,還給了他年時期僅存的溫暖。
當然惦念不忘了!
如果今天是那小仙做錯事,估計他也不會大發雷霆吧。
藉著微弱的夜燈芒,看見他夢裏喚著小仙的名字,臉上還浮現出淡淡的溫暖澤。
薄角甚至還勾勒出一個寵溺的弧度。
而這寵溺,顯然不是對,而是對著心底深掛念的那個小孩。
這副臉,和剛才對發脾氣時,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簡直是兩個人。
本想跟他好好道歉賠罪的心思,然無存。
腔,反倒被一子憤懣不平佔滿。
還夾雜著一子酸酸的味兒。
豁然坐起來。
他本就警惕,就算睡眠中也是如此,一下子被的靜擾醒,眼睜開,冽出,與此同時也跟著坐起來。
惺忪的語氣出濃濃的不滿:
「你大半夜的跑我房間里幹什麼?」
蘇下了床:「看你氣死了沒。沒死我就回去了。」
說著,轉就離開了他房間。
還順便砰一聲,帶上門。
回了臥室,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心頭就像是被大石頭堵著。
終於,拿了手機,就下了樓。
荷姐還沒睡,見大半夜的往外面走,忙追上去:
「夫人,這麼晚了,你上哪去?」
「我出去轉悠一下。」瞥一眼樓上,「別跟二爺說。」
荷姐也猜得出二爺和吵架了。
估計是心不好,也不好阻攔了。
蘇去車庫取了車,開離了華園。
開著車,在深夜的潭城大馬路上兜了會兒風。
累了,卻不想回華園。
也不知是因為他夢裏又在喊小仙,不太舒坦。
還是仍舊愧對於他,不好意思回去面對他。
總之,想要冷靜一下。
回蘇家吧,哥看見大半夜的一個人回來,肯定知道和霍慎修吵架了,會擔心。
去姨媽家吧,也是一樣。
不想讓邊親人擔心。
想了想,調轉方向,去了郊區。
不多時,在未央時門口停下,從部人員進出的後門用鑰匙打開門,進去了。
姜俏月為了方便三人在店裏臨時休息,專門收拾了房間出來,放了一張摺疊床,鋪上厚厚的床單,的枕頭。
房間還了的壁紙,倒是有幾分小家的氣息。
雖然比不上華園的一星半點,卻也還算溫馨。
蘇進去后,困得要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蘇還沒醒,就聽見了姜俏月的嚷:
「老闆!?你怎麼在這裏?」
蘇一個激靈,惺忪地睡眼:「俏俏姐……嗯,我昨晚在這兒睡的。」
「你怎麼跑這兒來睡啊?」姜俏月將睡得凌的頭髮拉起來,幫理順。
「……嗯,我想在這兒住幾天。沒問題吧。」
姜俏月是個心的,聽似乎有難言之,也沒多問,只笑了笑:「你是老闆,別說睡這兒,拆了這兒都行。不過這裏環境可沒家裏那麼好,你確定嗎?」
老闆到底也是個生意人家的小姐,又是個明星,估計住不慣這種地方。
蘇卻道:「沒事,我拍戲時比這裏更差的環境都住過呢。」
這兒環境再差,也總比回去后對著還在生自己氣的某人要強。
「行。那我等會兒讓寧谷那小子去超市給你買點日用品。」
「嗯。」
……
接下來的幾天,蘇一直呆在未央時。
白天,就幫姜俏月打理打理咖啡館。
姜俏月見留在咖啡館,怕一個人無聊,乾脆讓寧谷多搬了一張摺疊床過來,每晚留下來,陪睡。
晚上,蘇便和姜俏月一塊整理整理未央時的賬目,聊聊天,然後睡覺。
時間過得倒也算充實。
這幾天,霍慎修沒有打電話找。
也沒有聯繫霍慎修。
每次本來想發條微信給他,臨到發送之前,又猶豫了。
怕他還在生氣。
怕他還在怪自己不能懷孕生子。
自己離開華園,幾天下來,他都沒找自己,應該還對自己余怒未消吧。
所以每次到了最後,又將信息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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