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呼吸一滯,接過來。
是個二十秒左右的短視頻。
有點距離,卻能清晰看到視頻上,和南廷站在酒店門口說話。
從拍攝的角度看,的確有幾分曖昧。
尤其是南廷湊到臉邊,開玩笑看有沒有過臉的小作……
簡直就跟正在親熱的小沒兩樣。
哭笑不得:「這就是角度問題。」
他冷眸相對:「下次你跟他抱在一起,也能說角度問題。」
角度問題還真是個磚,哪裏有用哪裏搬。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懶得跟他爭辯:「我不和不冷靜的男人說話。」
轉就走。
他復將纖指併攏著一拽,扯回懷裏:「架還沒吵完上哪去?」
氣急反笑:「那你想怎麼樣?」
他說得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理直氣壯:「以後不準再跟南廷私下接。」
那個小白臉兒對的心思,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我和他是一個圈子的,怎麼可能完全不接?你會不會太過分了?」小臉漲紅,氣鼓鼓:「你不也和宋語因為公事在接嗎?我也沒大吵大鬧地不準許吧?」
「你也說了是公事。我不會反對你和南廷在眾人面前因為工作接。我說的是私下。聽得懂中文嗎,蘇?」
快氣閉氣了。
怎麼覺他自從摘下面,控制越來越強,還越來越不遮掩了呢?
這或許才是他真正的吧。
以前遮擋在面下,還是霍家的私生子,終歸還是克制著。
「還有,我拉黑宋語,你也必須拉黑南廷。」他又想了想,補充。
微信上聊也不可以。
蘇咬牙:「霍慎修,你別以為你現在長得好看,我就得容忍你!」
他輕冷一笑,將綿綿細腰用手掌兜著,往懷裏了一,臉龐在眼皮下放大,絕而蔥蘢的烏眸直勾勾凝視:
「我還不是因為你好看,一直忍著你?」
蘇:……
!
一下子不知道這是誇獎,還是在罵自己!
半會兒,才囁嚅了下,道:「行了。我以後盡量避開南廷就行了。不過……拉黑,以後再說好吧,我現在和他剛參演了《無國界醫生》,目前還在宣傳期,還有很多事要經常聯繫,人家又沒得罪我,我無端端拉黑別人,這說不過去吧?」
這是最後的堅持。
他深思了會,似在度量著,終於,沒再說什麼,當是默認了。
只要答應與南廷保持距離,就行了。
蘇推了他一把:「現在行了吧?」
他見要走,肅然了眉眼:「去哪。」
「洗澡,睡覺!」
他二話不說,將橫抱起來,朝自己臥室的浴室走去。
「幹什麼呀你——」踢打起來。
「這裏沒有你洗澡的地方嗎?」
蘇:……
又見他抱著自己踢開門,進了浴室,沒有出去的意思,嚷起來:
「你又幹什麼?我要洗澡了!」
「幫你。」
……
洗完澡,霍慎修將小人用浴巾一裹,丟上自己的床。
蘇爬起來:「我回房睡覺了……」
「這裏不能睡?」
蘇有些意外。
卻又釋然了。
以前他是因為戴著面,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的容貌,才與分房。
現在他摘下了面,估計就無所謂了。
他則走到一邊去在正對著大床的沙發上,坐下來,將筆電拿了過來。
蘇撐起子:「你呢,還不睡?」
「理一下公事。」
……
夜深了,霍慎修抬起頭,看著小人已睡得酣暢,站起,拿著手機走出臥室。
走廊邊,他撥通了電話。
很快,那邊接起來。
厲承勛戲謔的聲音響起:
「霍二爺這麼晚找我,不是蘇小姐又像那次一樣出事了吧?」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征戰在即的冷獅一般在深夜裏響起,「厲承勛,我警告你,別給我再玩花樣。」
厲承勛還在裝傻:「又怎麼了。」
霍慎修邊蔓延起一抹冷笑:「你是非要我去你住的酒店把你捆起來示眾,才肯承認?」
厲承勛把蘇和南廷的照片發給他。
那麼,他和宋語最近合作的事,估計也是厲承勛告訴蘇的了。
這不是挑撥離間是什麼?
寒氣人的字句,讓厲承勛知道他是真的了心怒,沒再繞圈子,只懶洋洋道:「玩玩而已。霍二爺不會這麼不起開玩笑吧。」
玩?
從他出現后,不斷跟自己搶生意。
上次在雲城還找人撞他。
現在,居然還想分裂他和他人的關係!
這玩玩而已?
霍慎修眸在暗夜中越發霾:「既然你想玩,那我就跟你玩到底。」
掛了電話,給韓飛打了個電話過去:
「把厲承勛是sk財團的幕後老闆與目前位於潭城的酒店地址,放給。」
以前,他只當厲承勛是跳樑小丑,懶得理會。
現在那小子的手既然到了他邊人上。
那就莫管他不客氣了。
**
翌日清晨,天剛亮。
厲承勛才剛起,便見苗優從隔壁敲門急匆匆進來:
「厲,潭城這邊的得知了您是sk財團幕後老闆的事,來了酒店,聚集大堂下面想採訪您。我已經讓酒店這邊拒絕了,但他們還是沒走,估計會隨時上樓。」
厲承勛臉一變,卻也不意外。
應該是霍慎修放出去的消息。
他看出自己最怕的事,就是不想在公眾面前曝sk老闆的份。
才故意用這個來回擊。
這是想他離開潭城。
他嗤一聲:「走吧。換家酒店。」
苗優推著他,離開套房。
想著一樓電梯口肯定聚滿了記者,厲承勛吩咐:「去后樓梯,坐貨梯下去。」
乘貨梯下到一樓,電梯門一開,苗優推著厲承勛還沒走出去幾步,腳步聲從前面的牆壁拐角傳來——
聽起來是記者的聲音。
苗優駐足,趕推著厲承勛調轉方向,從另一頭走去。
後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快要被記者們追到了。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幾個高大的人影。
兩人只當是記者,再定睛一看,卻看清楚是幾個穿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
厲承勛立刻明白了是什麼人,稍微舒了口氣,可馬上,臉卻比剛才險些遇到記者,更張。
幾人快步走近,從苗優手裏接過椅把手,一調轉,進了走廊左手邊的一個電梯。
電梯門怦然關上。
……
酒店三十樓。
整層樓,安靜得不像話。
別說客人,連服務人員都看不到一個。
看起來像是整層被包了下來。
只是走廊上,十步一遙,站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不時警惕地左右觀察。
看到幾個西裝男人推著厲承勛上樓,才目匯聚一,齊齊低聲恭敬喊了一聲: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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