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鎮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驚艷中,噤了聲。
蘇拿著手機,在指間左右晃著:
「不好意思,有證據,剛才你們說話時的視頻,我都錄下來了。正好我有個表姐是潭城日報的記者,馬上可以發給,會把剛才的視頻發到上,讓大家先看看銅陵鎮的鎮民簽了合同單方面毀約還倒打一耙,有多麼貪婪。不知道網民知道你們的真實面目后,還會不會幫你們?」
一群鎮民頓時臉就白了。
鍾鎮長臉發青:「小娘兒們,你給我們玩的,錄影?」
蘇嫣然一笑:「彼此彼此。提醒你一下,別,我現在可開了全程錄影哦。我要是掉一汗,等著坐牢。」
鍾鎮長吼著撲過去,想要搶蘇手裏的手機:「給老子把視頻刪了!」
韓飛沒想到蘇會下車,離得遠,一下子來不及過去,驚出一汗,卻見蘇氣定神閑,毫沒有避開的意思,鍾鎮長還距離三四步,忽的就像被什麼絆了一下,狠狠甩在了地上這一跤摔得不輕,人爬不起來了,疼的唉喲直。
鎮長老婆失聲尖,跑過去:「老公……」
正這時,車更加寒的聲音已飄出來:
「還想繼續鬧下去?」
鎮民們本就是在鍾鎮長的慫恿下才敢鬧事,剛才聽到可能會有被起訴的威脅,底氣已經滅了大半,此刻看帶頭的主心骨都摔傷了,都不敢說什麼了,紛紛看一眼鎮長夫妻。仟韆仦哾
鎮長老婆卻在鍾鎮長的眼下勸阻住大家的腳步:「大家別被他嚇住了!繼續留在這裏,不準他們施工!還要賠醫藥費!反正,不給錢,就不準施工,我還不信他們能把我們弄死!!」
又跟著老公一起盤坐在地上,撒潑起來:
「哎喲沒天理了啊!
老公不能白摔傷了!
這麼一喊,鎮民們又都停住了腳步。
蘇看出來了,坐地起價不讓施工的事,就是這對鎮長夫妻帶頭鬧出來的!
這些鎮民,也都是被鍾鎮長夫妻唆使的。
要不是這對夫妻,本就沒今晚這事兒!
車,霍慎修依舊不如山,眼神幽流轉,只靜靜觀好戲一般。
正這時,又是一輛小車嘎吱軋過磚石路面,開到祠堂門口,停下來。
韓飛看一眼那輛車子,對著車的霍慎修一頷首:「人來了。」
車門大開,一個大著肚子的年輕人戰戰兢兢地下了車。
看那肚子,起碼有七八個月,都快生了。
蘇一疑,看向車的霍慎修,這人,顯然是他弄來的,這是……幹什麼?
鍾鎮長看到那懷孕的人,卻是一個激靈,疼得漲紅的臉忽然就褪盡,抖了一下!
一個鎮上人認出了來人:
「妮?你咋突然回來了?你……你不是早就離開鎮子,去潭城打工了嗎?」
「是啊,你咋這麼晚回了鎮上了?……你這是懷孕了?沒聽說你結婚了啊?!」
「可不是,你這不是……未婚先孕吧?」
蘇明白了,這人,顯然也是銅陵鎮的人。
再一看抖沒停的鐘鎮長,猜到了些什麼。
被做妮的人看見地上的鐘鎮長,忽的就紅了眼圈,衝過去便跪下來對著他又捶又打:
「你這個殺千刀的,我都快生了,你連一錢都不給,把我一個人丟在潭城的醫院!醫藥費都快沒了!還說鎮子上的房子拆遷了以後,會得到一大筆錢,到時候,會給我們母子在潭城買房子,到時候跟你老婆離婚,陪我住在城裏……都是騙人的嗎?」
鎮長老婆傻眼,哪還顧得上支持老公鬧事,震驚看向老公:
「你跟妮……」
鍾鎮長被妮捶打地快不過氣,哪有空對老婆解釋。
韓飛忍俊不,說:
「鍾鎮長這麼忙,我來幫他解釋吧。你們的鐘鎮長,表面上大公無私,其實私底下貪污賄,無所不能,還和你們鎮上的這個丁妮的姑娘搞到了一起,金屋藏了,因為怕被老婆與鎮上人知道,丁妮借口去潭城打工了,其實是鍾鎮長在潭城租了個房子,讓搬到那兒住,每次他便會去潭城,與丁妮約會。」
「今年,丁妮懷孕了,開支更大,吵著鬧著要鍾鎮長離婚,買房子,鍾鎮長沒辦法,自己家拆遷拿到的錢有限,還得給老婆,所以才煽你們,坐地起價,想要拿到更多的錢去養婦與私生子。」
鎮民們呆住,繼而大怒:
「鎮長!原來你讓咱們跟你一起鬧事,只是為了你自己養人?」
「還說是一心一意為了我們好!呵!」
「我還當你是個多關心鎮民的好鎮長!呸!」
「妮比你小二十歲,都快能當你兒了,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居然還包養,你做得出來啊!真噁心!」
「這是拿我們當刀使呢!啊呸,我不幹了!」
「走吧!」
眾人氣憤之下,對著鍾鎮長啐了幾口唾沫星子,都走了。
鎮長老婆醒悟過來,則對著妮撒打起來:「你這狐貍,居然搞我老公,還讓我老公給錢你買房子,你要不要臉啊……」
妮被抓住頭髮,疼得尖,一邊躲著,一邊對罵:「你老公說你只生了兩個兒,非要讓我給他生個兒子,我已經查過了,肚子裏是個帶把兒的,要套房子怎麼了?也是應該的——哎喲,疼!放開我!」
鎮長老婆氣得老直翻,廝打地更厲害。
鍾鎮長一看形勢不對,摔得再痛也掙扎著爬起來,趕跑了。
鎮長老婆哭著跑著就追了上去:「殺千刀的畜牲,居然在外面養小三,養私生子,還想給買房子,給我站住——」
蘇看這架勢,鍾鎮長接下來得去理家庭戰爭,再沒空鬧事了。
就算想鬧事,鎮上人和他老婆也不可能幫他了。
韓飛則帶著妮回到車子上,讓司機送離開,又對集團施工隊的人吩咐下去,可以繼續施工了。
蘇走到韓飛旁邊,注視著那車子的背影:
「二爺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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