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跪在的腳踏上,好在他的個子高,直起上也能擁抱住。
他順著的后背安的戰栗,知道很難過。
這些難過,包含背負家仇的耗盡力,也有他們相互折磨的心俱疲,以及他命不久矣的無能為力。
他結滾,盡可能用輕松的語氣說:“我們那場婚禮,辦了一半,現在辦完后半段好不好?既然新郎可以從商時序,變沈素欽,那為什麼不能從沈素欽變我呢?”
樓藏月捶打他的后背,他卻耍起了無賴,一遍遍地說:“嫁給我吧,嫁給我吧……我把戒指帶來了,是Eros,它永遠都是你的,重新戴上它,好不好?”
他從口袋里拿出那枚Eros,鉆石恒久遠,無論歷經多年多事都沒有變化。
“然后我再切一次手指嗎?”樓藏月還是有不甘愿。
“我上僅有的兩道疤都是因為你,你知道它們會存在到什麼程度嗎?疤痕也許會隨著我的,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的新陳代謝而漸漸淡化,十年后二十年后,它們會看不見。”
“但是,等到我死去,我的腐爛,僅剩下白骨,法醫還是能從我的白骨里發現,我的口過貫穿的傷,我的手指是斷開的。”
聞延舟不管:“那我們就不要完整下葬,我們火化,把我們的骨灰裝在一起,搖一搖,完全融合在一起,用我的骨灰,去填補你缺的骨頭,這樣好不好?”
“……”樓藏月干脆一口咬住他的肩膀,這種瘋話是跟葉赫然學的吧?遇事不決,那就胡攪蠻纏地發癲。
聞延舟抱著,過了幾秒,說:“你知道的,我的準頭很好,箭,開槍,我的準頭都很好。”
“所以當年那一箭,我是計算過位置的,我知道在那個位置,你一定可以被救活。”他終于肯主對坦白一件事。
終于不用等別人來告訴,不用從別人口中聽說。
“我也知道商時序在碼頭接應你,把你丟到海里,他一定可以救下你。”
樓藏月攥了他的服,沉聲說:“我信你的準頭好,計算得出位置,有信心那一箭不會要我的命,但你又憑什麼篤定商時序可以及時救下我?”
他算得準自己,但算不準別人。
但凡商時序來得晚一點,就被淹死了,他的自信是從何而來?
聞延舟道:“他不是開了游在碼頭接應你們嗎?雖然游被吳慈生放了火,但在沒有接應到你們之前,他絕對不會自己先走,這點毫無疑問。”(568)
“既然他沒走,那麼我把你拋進海里的行為他不可能看不到,那麼就會去救你。”
看似是不可控的因素,但細想,也沒那麼不可控,商時序不可能拋下,商時序一定會救。
他們都是為了樓藏月,所以即使是敵對的關系,聞延舟也信任商時序會竭盡所能,不惜一切救下,救活。
樓藏月閉上眼睛。
聞延舟著的后背:“當時那種局面,三家虎視眈眈,你的緒也不穩定,不相信我,我沒辦法帶你走,就只能送你走。”
“可如果我把你的‘’帶回去,以三家寸步不離監視我的樣子,我也沒辦法給你做手救你,最好就是把你給商時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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