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宋嵐對江年宴的表達深滿意。
但也沒表現出太多來,就隻是說,“作為念念的母親,我自然是生氣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可日子終歸還是你們兩人去過,男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隻要你們兩人能一直好好的,這比什麽都重要。”
這麽說著,還是接過了江年宴手中的茶杯。
虞念聽宋嵐這麽說,也是窩心的。
隻是宋嵐在聽說了黃道吉日後略遲疑,“這日子是不是訂的太近了些,婚禮事雜,不宜太過匆忙。”
黃道吉日有仨,江年宴表示說都是他親自找人算的日子。
看上去是三個日子,實則都離得很近,很明顯的一個信息來:他想盡早完婚。
江年宴說,“婚禮的事我已經在籌備了,您和念念都不需要心。婚禮的日子,母親會跟嵐姨您一起商定。”
宋嵐角微微揚起,“你這孩子向來有主意,婚禮的日子哪是讓長輩們商定呢?不過就是讓我們三選一罷了。”
江年宴也沒多解釋,就是輕輕一笑,“很抱歉。”
虞念瞥了他一眼。
心說這男人可真是,上說著道歉,主意卻是正得很。
但著實不知道江年宴竟已經開始著手婚禮的事了,瞧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搪塞。
宋嵐看著江年宴,“兩個家族喜結連理勢必會引起很大轟,婚禮上的一切事宜都要很注意才行。”
“是。”江年宴態度恭敬,但話鋒一轉,“可在我看來這不是一場商業聯姻,所以婚禮上的一切還是會依著念念的喜好來,哪怕是旅行結婚,我也沒意見。”
宋嵐搖頭,“如果以你曾經隻是江家三爺的份,那婚禮之上任你們隨意而為沒人會說什麽,但你現如今是江氏主席,一舉一都人關注。或許你不認為這是一場聯姻,但在外界看來,這就是江家和虞家的聯姻,你們的婚姻就是從利益互助出發。”
“別人怎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年宴看了一眼虞念,眸底是清淺溫,“我很清楚自己為什麽要娶念念。”
宋嵐點頭,似有寬。
接下來的時間裏江年宴竟又憨實了一回。
虞念是萬萬沒想到他今天來見母親,主要的目的不是敬杯茶,而是代自己的家底。
他將自己現在所持票、基金和名下產業、不產等等一切都做了清晰的備份拿了出來,跟宋嵐說,“嵐姨,這是我目前的全部家,還有每年的分紅,都列明了詳細的數字。”
顯然宋嵐都愣住了。
下意識看向虞念。
虞念哪會知道江年宴還能做到這步?講真,知道他價高,可從不知道他家底到底有多。
看著這一份份資料上的數字,虞念覺得,太子爺在這一刻有了象化表現。
良久後宋嵐才有了反應,“這麽清晰列明也好,婚前財產公證總要做的。”
說這話的時候,宋嵐其實心裏並不舒服。
婚前財產公證,這在豪門婚姻中最常規作,別說豪門了,但凡家裏有點底子的也大多數會這種心思。
但宋嵐當初嫁給虞翼遠的時候,不管是還是虞翼遠都沒做過婚前財產公證,所以想到江年宴可能有這個心思後就會有些不悅。
江年宴見宋嵐誤會了,便解釋說,“我並沒打算做財產公證,之所以列明這些,就是希嵐姨能放心,至我能保證念念食無憂。”
虞念輕聲說,“我自己也能養活自己……”
江年宴笑看著,“不一樣。”
虞念抬眼看他,“怎麽不一樣?”
“我給你的,和你給你自己的,不一樣。”江年宴一字一句說。
宋嵐角鬆了,但還是說了句,“你是江氏主席,不做婚前財產公證說不過去,哪怕你自己不想做,董事會的老輩們也會著你做。這種事你們兩個人做好商量。”
虞念剛想開口,江年宴就輕聲道,“對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至於江氏的董事們,他們也未必能奈我何。再者說,日子是我來過,跟旁人無關。”
宋嵐看了他良久,“也確實,一手創辦的中勢都能折出去,阿宴啊,你這子,還真是跟小時候沒太大變化。”
江年宴斂眸低聲說,“在您和念念麵前,我不需要改變。”
-
夜,江年宴就住了虞家祖宅。
宋嵐命管家將最大的客房收拾好了,又叮囑說,阿宴喜歡深床單,別鋪淺了去。另外,房間裏的香薰以木質調為主,不要花香,尤其是果子香要不得。
管家忙照做。
江年宴開視頻會議的時候,宋嵐招了虞念進主臥來聊天。
“你跟媽媽說實話,真的想好要嫁給他了?”
話說間,眼裏有的擔憂。
虞念點頭,“媽,您在擔心什麽?是阿宴還沒在江氏站穩腳跟?”
“以阿宴的能力,在江氏站穩腳跟是早晚的事,而且這一天很快就能來。”宋嵐是十分相信江年宴的能力。
“你也知道媽媽渾渾噩噩了好長時間,有些事是拿不準的,你如今想嫁給江年宴是發自心的吧?不是他強迫你的吧?”
虞念微微一怔,這才明白宋嵐的擔憂。
一時間窩心,坐靠上前主摟住宋嵐,“媽,我是真心喜歡阿宴的,您放心吧。”
宋嵐輕的後背,寬道,“隻要是你真心喜歡的就好。”
又歎息,“是媽媽做得不夠好,五年前在虞家那麽難的時候卻是一點都幫不到你們,害得你和阿洲那麽辛苦……”
“媽,您說什麽呢。”虞念放開,目和,“我和阿洲從來都沒這麽想過您,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我倆就是希您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我和阿洲都是年人了,難道家裏出了事要一輩子躲在溫室裏嗎?”
宋嵐的眼眶微微泛酸,但本也不是個很表達的人,就將曾經對他倆的愧疚了下去。
抬手了虞念的頭,歎息,“這麽就長大了,你小時候的樣子啊仿佛就在昨天呢,現在馬上就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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