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

真是太憋屈了。

可再憋屈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得把那四個垃圾給來，不然苦難的可就是了。

打又打不過，罵又不頂用，曾經前呼後擁的大姐大被削了桿司令，還不敢聲張，還得給人辦事，天底下就沒這麼憋屈的人了吧？

劉珍珍「啊啊啊」地大著，無發泄的把自己的頭髮抓扯了個窩。

再來說說劉芬，被夏雨拍了一下之後當時也沒什麼覺，本不疼。也沒在意，想著晚飯要泡湯心裡就有氣。其實的出並不怎麼好，父母和三個哥哥都是一般的普通工人，兩姐姐嫁的也不好，一家子吃穿用度都是的。

平時家裡的菜難得見葷腥，一般都不回家吃飯，都是在廠里的食堂吃。

人長的漂亮，許多男同志也很喜歡跟說話，討好，知道饞，也都喜歡供著的，給打菜吃。劉芬這人膽子大，會來事，只要有好吃的來者不拒。

引得許多男同志都對想非非，也不怕，因為有當保衛科長的表姐夫撐腰。喜歡吃你的菜那是給你面子，不然姑不喜歡，連看都不肯看你一眼。

林大水有個小學同學也在南鋼上班，看上了劉芬。不敢一個人約人家，把他給拖過去作陪。林大水就是那次看上眼了，對劉芬也捨得花錢，不就請下館子。

飯館子里的菜那可是比食堂里的強太多了，一來二去的，劉芬也願意跟林大水來往。只要說請吃飯，上天地都跟你走。

平時林大水都規規矩矩的，說吃飯就是吃飯，不知道今天是怎麼搞的，竟然帶著去醫院，還遇見了個瘸子和一個神經病人，真是氣死了。

想著自己的晚飯沒著落，劉芬又不想回家，乾脆一轉去了表姐夫呂仲華的家。

姑表姐王連英是個鄉下來的，在一家食品廠做臨時工，三班倒，經常不在家。呂仲華是個復原幹部，長的材魁梧，相貌堂堂，是南鋼的保衛科科長。

本來有一個照顧進廠的名額，被劉芬磨泡地給弄到了手，當然這中間付出了什麼，自然只有自己知道。

算算今天表姐上晚班，劉芬也沒什麼顧忌，晃晃悠悠地就來了。王連英剛做好了飯，見到來，臉一僵，沒有多說什麼，可也沒怎麼熱，就淡淡地問了句。

「小芬！你怎麼來了？」

屋裡的呂仲華聞言，不悅地罵：「怎麼就不能來了？趕弄倆蛋炒炒，廢話說。」

敢怒不敢言的王連英沒有多言，疼地從碗架上拿出早上剛買的蛋打了兩個在碗里。別人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跟這個小表妹是怎麼回事，可不代表王連英不知道。

進廠的名額指標給了劉芬，呂仲華明明白白告訴那是劉芬拿自己的子換的，要是敢吵鬧就把扔回鄉下去種地。

家裡的三個孩子也別想他拿一分錢出來供他們讀書。

王連英怕了，什麼都不敢說，打落門牙和吞。這個年代，離婚的人比死還難過，何況還拖著三孩子。農村種地吃不飽，三孩子在家讀書也需要花費，靠一個人是怎麼都養不活的。

不睜隻眼閉隻眼能怎麼辦？

吃完晚飯，王連英收拾好碗筷上班去了，至於家裡的男人給表妹接下來會幹些什麼，一點都不想知道。一個人，大晚上的來找家男人，除了那點子齷蹉事，還能幹什麼？

也許其他晚上是這樣，可今晚，王連英還真判斷錯了。

呂仲華看走了，關上門的確是想跟劉芬親熱親熱的，可還沒開始呢？劉芬忽然就大喊大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呂仲華以為是裝的，一把捂住了的，臉不悅，「既然不願意你來我家做什麼？這麼大聲是想被人聽見？告訴你，劉芬！你要敢不安好心地算計我，別怪我翻臉無。」

呂仲華黑沉沉的臉上全都是怒意，劉芬嚇壞了，留著眼淚一個勁兒地搖頭，表示沒有。

用力掰開呂仲華的手，劉芬強忍住上的疼痛：「姐夫！華！我真沒那心思。我上是真的疼，哪兒哪兒都疼，那個人說了，我罵了男人，要讓我渾疼兩小時。」

「真的？」呂仲華狐疑，「你得罪哪個人了？」

劉芬一愣，不敢吭聲了。知道自己跟林大水走得近是一回事，從自己裡直接說出來又是一回事。哪裡敢把事的經過說出來？

「不認識。」劉芬哭的更兇了，上疼的要死，還得跟呂仲華解釋，疼死了也不敢喊出聲，委屈的可憐，「我就罵了男人一句，讓我給他男人道歉我不幹，就拍了我一下，說讓我上疼兩個小時。」

呂仲華氣的臉鐵青，背起劉芬就往門外跑。

「我送你回去吧！要哭要喊的回你家去，在我這裡不合適，被人聽見像什麼話。」

劉芬不敢多說什麼，趴在男人的背上，疼的整個人微微抖不止。又不能，哼哼唧唧的，讓呂仲華恨不得立馬辦了。

南鋼四大金剛接到劉珍珍的電話說夏雨要見他們，個個興的差點沒跳起來。大師終於肯召見他們了，只要大師還記得他們，那往後躲接了就有機會跟大師討教討教了。

第二天中午，四個人如約來到了學校門口。在一條極其蔽的小巷子里，夏雨帶著吳婷婷正式跟他們見了面。

「大師！您找我們有什麼事？」四大金剛的頭董向華畢恭畢敬地問。

其餘三人，周玉山林軍和王亮跟著出諂討好的笑容。

眼底詢問的意思很明顯。

吳婷婷打量了一眼這四個人，瞬間明白，這些人肯定曾經為難過夏雨。不然怎麼見到態度那麼恭順？一定是被打怕了吧？

「你們廠里有個廠花劉芬？認識嗎？」

劉芬？四大金剛相互對視著，還是由董向華開口：「大師！您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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