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學生和校長的面呢?我們三班在你眼裡是垃圾班沒錯,可誰規定垃圾班就不能出好績了?大家都是為自己的學習吃苦努力,學生考出了好績,我們做老師的應該到高興,怎麼還能指責呢?
再說了,當初換班考試也是你提出來的,不能帶書包,不能帶草稿紙,包括草稿紙要上全是你提出來的。我和趙傑老師什麼都沒說,默默執行,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們三班的孩子這次是取得了一些績,可這也是孩子們放棄自己的午休,拚命下苦功夫得來的,又沒耍什麼手段,你憑什麼這麼瞧不起?
瞧不起就瞧不起,我們也沒說什麼,怎麼還這麼咄咄人?難道在你的眼裡,我們三班就該考的全校墊底是吧?只許你們一班的學生進步,就不許我們三班的趕超,你這都是什麼心態?」
譚慶是第一次在吳艷麗面前說這麼一大通話,說完了覺得淤積在心裡的那子氣都消散了,舒爽了不。
校長唐未滿也不滿地瞪了眼吳艷麗:「吳老師!說話請注意你的措辭,你是高中教師,不是撒潑打滾的潑婦。」
門外的三班學生聽了吳艷麗的話,個個義憤填膺,特別是向飛,忍不住就懟了出去。
「吳老師!您可是親口說過的,只要期中考試我們三班的績超過了你們一班,你就把你的那個吳字倒寫在我們三班的黑板上。我們三班的黑板已經的很乾凈了,請問你什麼時候過去寫?」
提起這茬,吳艷麗氣的渾發抖,當時自己只不過快,說了句不該說的話。原本以為三班肯定是考不過自己一班的,想出換班考,不能帶書包,不能帶草稿紙的主意,不想三班的學生弄虛作假,好給譚慶一個狠狠的還擊。
只要三班的績比單元考的時候差,那就證明三班的單元考有放水,不是真實績。
沒想到這三班的學生個個都那麼能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考出了高分。特別是眼前的這位夏雨同學,考試的時候只要一筆,就連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不寫完整張卷子都不停筆。
寫完了檢查一遍,之後捲走人。那氣勢,本就不像個學生,比這個老師還牛,越看越生氣。
別的同學雖然也有不會寫的,可也是安靜地坐著,連頭接耳都沒有,寧願白卷,也不會頭去看別人的答案。
也不知道譚慶是怎麼教的這幫學生,個個都教的那麼正直,一點歪門邪道的心思都沒有。
本來還打算抓到三班一個作弊的,就把這事鬧大,否認這次的期中考試績。
可人家都不給你這個機會,你還怎麼去否認人家的績?
這就是最惱火的地方,憑什麼譚慶的學生個個都那麼聽話?不給自己抓住他們小辮子的機會?
「寫什麼寫?寫什麼寫?」吳艷麗暴怒,站起來就要往門外沖,被校長一瞪眼,又站住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了?你一學生,不好好學習,胡說八道什麼?」
開玩笑,吳艷麗只要那麼做了,那這個一班的班主任也不用幹了。
臉都丟盡了,還幹什麼?
乾脆辭職好了,可是不會辭職的,那也就是說,是不會去三班寫那個該死的倒著的吳字的。
話說了,可做不做還不是一句話。
不承認,能拿怎麼滴?
邱穆見自己的班主任這麼無恥,眼底出了滿滿的失。
「吳老師!我們班長可沒胡說八道。」張蘭站出來替向飛辯護,「你當時的的確確是說了這樣的話,我們三班的全學生都聽見了。」
「對,我們都聽見了。」跟過來的吳婷婷出聲反駁,「我們班長沒說錯,您罵我們是垃圾班,還說只要垃圾班在期中考試勝過你們尖子班,您就把吳字倒著寫。」
劉健也跟著附和:「我們三班的學生都不是聾子,聽的清清楚楚的。」
「是!我們都聽見了,我們沒有說謊。」
「對,我們沒有。」
三班的同學們一起聲討吳艷麗,看的校長唐未滿眼角直。
這吳艷麗是個什麼腦子?既然大話說出去了你就認呀!慫什麼?為人師表,怎麼可以言而無信?還跟學生耍賴?有意思嗎?
「譚老師!這話吳老師真的說過?」校長不能因為一群學生的話去質疑吳艷麗,可譚慶的話應該是可信的。
吳艷麗聞言,心裡嚇壞了,知道唐未滿這個人最不喜歡人家奉違,也不喜歡沒有擔當的人,為了保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什麼都不顧了,出口就是威脅的話語。
「譚慶!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不然我饒不了你。」
被這個老人一再地挑釁,恐嚇,泥人也有三分氣的譚慶惱了,沖著吳艷麗就吼。
「你夠了,吳老師!說這話你虧心不虧心?學生們說的沒錯,當時你就是那麼說的,到了今天你又反悔。你反悔就反悔好了,威脅我算怎麼回事?看我老實好欺負是吧?」
狠狠地瞪了一臉表僵,想要走過來掐死自己的吳艷麗,譚慶別過臉,回答校長。
「吳艷麗老師是真的說過那樣的話,不過都無所謂了。沒有的刺激,我們三班的孩子還不知道努力,說起來我們三班期中考試能出這麼好的績還真是多虧了吳老師。」
打一掌給個甜棗的策略,他譚慶也會。
邱穆黑沉著臉,面對校長:「尖子班的班主任不應該是位囂張狂妄,出爾反爾,嫉妒,只會無謾罵學生的老師。我要換到三班去,我看譚老師就是位學生,懂得鼓勵學生,從來不打擊學生的好老師。」
他在說這話時,視線有意無意地停留在夏雨的上,對面的同學不但容貌出眾,讀書績好,還很有能力。這樣的人如果帶回京都邱家,父親一定會很高興的。
籠絡眼前的同學,就從為的同班同學開始。
不知道對自己的決定會不會很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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