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卓安烺這段時間深思慮之後的決定。

在聽到了兒在嚴家到的苛待之後，他的決心也變得更加堅定了。

他早就明白一個道理，任何時候，靠別人，都不如靠自己。

他與其將兒的幸福和未來都寄托在別人的上，不如自己多加努力，竭盡全力地朝奔赴而去，親自照顧，給最好的關心與呵護。

現在，雲子鶴誠然是他完全可以信任之人，但卓安烺也知道，五手指都有長短，人心會有偏頗，這是人之常。

他有自己的親生兒，卓安烺沒有立場和權利要求他對自己的兒視如己出。

他能對攸寧做到現在這般地步，卓安烺已經非常激了。

他現在不得不依靠雲子鶴，讓他代為照料攸寧，但他卻不能因此就毫無負擔地無所作為，完完全全對攸寧的未來撒手不管。

他的目標很大，實現起來也很艱難，但就算再艱難，再不容易，他也不能放棄。

自從攸寧出生之後，他能為做的，已經為做的事便寥寥無幾，這一次，卓安烺希自己能竭盡全力，努力一回。

至，日後攸寧知道了自己是的父親的時候，自己在面前能不至於太過抬不起頭來。

秦淮略有慨地拍了拍的肩，語氣也多了幾分推心置腹。

「你能有這般志氣，這般決心，我也要高看你幾眼。

只是這條路走下去不容易，我希你今日之言不只是隨便說說，而是發自心，也能說到做到。」

卓安烺的神堅毅，「我今日之言，字字句句皆是發自肺腑，我定會堅定履行我今日之誓言，絕不食言！」

蘭清笳道：「你自己記住你今日之言便是，就算你食言了，你對不起的也不是我們，是你自己和你的兒。」

有了與卓安烺的這場談話，蘭清笳不慨，人與人之間的緣法當真是奇妙。

曾經他們跟卓安烺是立場相對的敵人，彼此都想置對方於死地，誰能想得到他們還會有這麼心平氣和地共一室，談論這些的時候？

甚至，對卓安烺也不生出了幾分佩服。

雖然他現在還沒做到自己所說的這一切，但不知為何，蘭清笳就是有種直覺，覺得他一定能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人真的是個十分複雜的存在啊。

卓安烺說的那些話，的確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他一直都在研究先前從南疆帶回來的那張藥方，他試驗了很多次，將自己所了解的，與此相關的藥材添加進去進行研製，但最後的品對生息蠱都沒有殺傷力。

這個結果的確讓人沮喪，但轉念一想，那藥方子若當真那麼容易就能研究出來的話，那就不可能到現在還殘缺著了。

常規的試驗沒有效，卓安烺便打算劍走偏鋒，換個思路。

他將關注點放在了自己的上。

他此前曾經中蠱十餘年之久，就算現在蠱毒已解，不會再有命之憂，但他卻無比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上還殘存著蠱蟲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最直接的一個表現就是，他對蠱蟲有應。

他本，就是一個可以用來研究的活標本。

既然現在諸多嘗試都沒有效，那，他是不是可以從自己的上下手？

原本卓安烺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告訴任何人，但現在，為了能儘快在這件事上取得進展和效，他不打算再繼續遮掩和瞞了。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向二位坦言……」

他直接開口，道出了此事。

卓安烺說罷，秦淮和蘭清笳臉上卻沒有出太過驚訝和意外的表。

蘭清笳道：「攸寧有知蠱蟲的能力，而你是的父親，的這項能力最大可能便是來自於你，所以，我們早就猜測過你也多半擁有此項能力。

只是你自己不說，我們便也沒有追問。現在你主坦白了，倒是驗證了我們此前的猜測。」

卓安烺聞言，面上不出幾分自嘲來。

虧他還一直對自己的這個嚴防死守，殊不知，他們早就有了猜測。

這的確並不難推測，他先前當真是在局中，自己被自己給套住了，還以為自己最聰明呢。

自嘲之後，卓安烺便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既然我有知蠱蟲的能力，那麼，我上會不會也有可以與蠱毒相抗的東西？

我想從我的上下手，做一些試驗，興許能找到突破也不一定。」

秦淮和蘭清笳聞言，面上又是一怔。

他這是真的狠，對自己都這麼不留啊。

不過，越是這樣的狠人，才越是能大事。

他們認真思考了一番卓安烺說的這番話。

從理論上來看，他說的這話的確是有幾分道理的。

但理論終究只是理論，究竟能否變現實，那就有待驗證了。

既然卓安烺願意為之一試，那他們也沒必要做什麼阻攔。

而且，他們也不覺得自己能阻攔得了。

他自己試過了，不管最後的結果是好是壞，都有個代。

很快，他們就從一個十分理智的角度開始思考這件事。

「假設你上真的能提取出這藥方的藥引，但你只有一個人，這些生息蠱卻那麼多，我們要配置出的藥方數量也是龐大的，便是把你榨乾了，藥引還是不夠。」

卓安烺卻並不打算想那麼多，他只道：「到時候若當真功了，總會有辦法的。」

最難的，是開始的這一步。

開頭的這一步都沒有邁出去，又談什麼後續？

之後的問題，就留到之後再解決便是。

他們聞言，也覺得有理，這一切都還只是未知之事，提前設想好再多可能，最後也有可能會被現實盡數推翻。

既然如此，現在多想也無益。

不過，卓安烺的這個想法目前也只是個雛形，真正要實施起來並不容易，千頭萬緒都得從頭開始。

而且，究竟要如何實施也是一大問題。

三人便就此問題又展開了一番討論，最後敲定了一個初步的方案。

卓安烺主取自己的作為研究樣本，由蘭清笳進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