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二天一早,婁慶雲起要去大理寺,薛宸還在睡,一張小臉沉在紅綢枕裡,五巧奪天工般緻,想起昨晚的和求饒,婁慶雲便不由自主的傻笑起來,穿好服後,俯下在薛宸的額頭親了兩口,低聲呢喃了一句:「你慢慢睡,我出去了。」
薛宸無意識的咕噥一聲,然後便把被子拉高蓋住了自己腦袋,婁慶雲被的小作給逗笑了,在部拍了拍,然後掀開帳幔,走下了床。
洗漱完之後,正要拎著食盒出門,卻被老太君旁的金嬤嬤給喊住了,非要讓他出門前去一趟老太君的院子。
婁慶雲只好去了,一去之後就看見院子裡站了四個丫鬟,四個婆子,四個護衛,老太君親自走出來,拉著他到一旁說道:
「這些人你待會兒送去你院子裡。」
婁慶雲著頭不解問道:「都什麼人啊?我那院子裡伺候的夠了,您湊什麼熱鬧?」
老太君敏捷的在婁慶雲的後腦上敲了一記,說道:「臭小子,怎麼說話呢?我還不是心疼你媳婦兒,怕在府裡吃虧,你若不要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我媳婦兒。」
婁慶雲聽見『媳婦』連個字,頓時就心花怒放了,對老太君咧笑道:「是……給我媳婦兒的呀!您早說呀!得,他們都會什麼呀?」
老太君白了他一眼,然後把挑選出來的十二個人全都介紹了一遍,說道:「這些都是老練人,給你媳婦兒使喚,只有好沒壞,這府裡這麼,你娘邊的小人那麼多,不多點人在邊,萬一遭了什麼事兒,有你哭的時候。」
婁慶雲嘿嘿一笑,說道:「嘿嘿,您怎麼就知道,我沒暗中給派人手?不過那些都是暗莊,不如您老這些實在。,您老的心意我領了,定把這些人到手中,好好利用起來。」
祖孫倆相視一笑,默契的點點頭,然後婁慶雲便風捲殘雲般的領著人又回到了滄瀾苑中,為了這事兒,他決定歇半天,回去陪親親媳婦再睡個回籠覺去,等媳婦兒睡醒之後,他把人安排好了再去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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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看著眼前這一長溜的人,聽婁慶雲說了他們的來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他們都是老太君給我用的?」
「可不是嘛,老太君想的比我周到多了,他們個個都有些能耐,你儘管使喚起來。」
薛宸又從窗口看了看他們,只覺得還是有點像在做夢一般。頓時也能明白老太君的意思,這些年,老太君對府中之事也看在眼中,只不過,在明面上已經退居二線,不好再手管事,而兒媳又是公主,份崇高,所以很多公主決定了的事,老太君也不好和對著幹,可是薛宸不同,薛宸是公主的兒媳,一代管一代,這就說明了,薛宸今後是要從公主手中接過管家這個責任的,早一點和晚一點並沒有什麼區別,反正手事,從世上來說,還算是名正言順的,就算出了點什麼分歧,老太君也能從中稍稍的的調劑一番。
薛宸垂目想了想,對婁慶雲說道:「其實,關於用人這方面,我還是覺得……嚴東比較好,另外還有顧超,鐘清,他們替我做事都做習慣了,看能不能以你的名義再給他們寫一封聘書,讓他們繼續到婁家來,畢竟他們是個外男,這種事由我出面不太好看。」
婁慶雲看薛宸的樣子,知道打這個主意肯定不是一兩天了,這言又止的小模樣,看著說不出的招人,心難耐,忍不住湊到耳旁輕聲說了兩句話,讓薛宸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然後考慮了片刻後,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婁慶雲坐地起價的條件,可把某些人給樂壞了,樂顛顛的去給寫聘書去了。
薛宸趁著這功夫認識了老太君給的這十二個人,丫鬟,婆子,護衛各四個,領頭的分別夏珠、玉娘和孫武,夏珠於算帳看帳,玉娘於府中打探,孫武就不用說了,辛酉年廣東府武魁。這三人各有特長,有他們在薛宸手下做事,總能給薛宸增添不助力。
三份聘書就這麼到了薛宸手上,將這一切全都安排好之後,婁慶雲才放心的去了大理寺。
薛宸讓孫武將這幾封聘書送去了燕子巷的薛家,然後便整裝去了擎蒼院與公主請安去。雖然公主和說過,無需每日請安,但是薛宸依舊堅持每日都來,就算只是坐一會兒,也是的一番心意。
擎蒼院中有客人在,薛宸去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從裡向外走的客人,正興候夫人閆氏和太傅夫人雲氏,兩人後還跟著各自的兒媳,薛宸與們見禮,正興候夫人拉著薛宸瞧了一會兒,又對公主說了幾句奉承的話,這才提出告辭,薛宸代替公主送們出了院門,這才折回。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正興候夫人和太傅夫人今日是來替寒姐兒說親的,說的是宣寧候家的嫡次子康義臣,在西山大營中做參總,六品職,年齡二十,真是風華正茂之時。
「我覺得這個康二公子該是個好的,據說從前定過親,不過那家小姐患了疾,自退了婚,這才耽擱至今,二十歲的年紀,邊也沒半個妾侍,這不就和慶哥兒一樣守如玉嘛。」
公主似乎對這個康義臣很有好,只是薛宸看著這個康家來的拜帖,總覺得哪裡不對,康義臣這個名字好像是聽過的,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聽過,跟著公主後頭附和了兩句,薛宸也沒有表態說好還是不好,請了安之後,就要回去。
都走到門邊了,公主忽然又喊了薛宸回來,的梅姑姑從裡間拿出一只小盒子遞給了薛宸,薛宸拿著盒子,笑著問道:「母親給我看什麼?」
公主一邊接過養生的花茶,一邊說道:「昨日國公回來之後,便與我說,讓我將府中對牌的副件一份給你,府中的對牌在我手上,可是凡事我也不能事事親力親為,將來慶哥兒是要襲爵的,國公府總要在你們手上,你早一天晚一天接手,也不是就是時間的事,其實這副件我早幾年就準備好了,原就是打算給兒媳的,可也沒想到慶哥兒這麼些年都不親,便一直放在我這裡。如今有了你,我便有了幫手,這副的對牌,就放在你那裡了,今後府中一些小事,你就自己拿主意看著辦吧。」
薛宸沒想到盒子裡裝的竟然是這樣的東西,打開看了看,果然是一對赤木雙魚的對牌,雕刻的很細緻,不過也相比一般的對牌稍微小一個號,看著更加緻。趕將盒子合上,送到公主面前,薛宸跪下說道:
「母親,兒媳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敢與母親爭奪,這副牌我不能要,今後府中有什麼事,自然都回來請示母親的。」薛宸以為是自己昨日太過強勢,才有了公主今日的試探,半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薛宸雖說大概的知道公主的脾,可是畢竟才相了幾天,還不能完全了解公主的所有想法,不敢斷定說的是真還是假。
公主見薛宸跪下,嚇了一跳,趕忙上前親自將薛宸扶了起來,替拍打擺上的塵土,說道:
「哎,你這是幹什麼。我不過是讓你替我分擔一些事嘛。原本你這麼小的年紀,我也不該這麼早就讓你跟著我做事,可是昨日國公既然開口了,我也不好替你多言,反倒會讓國公覺得你氣,這副牌你收下,哪怕就做個樣子,今後有什麼事你若是不想做,就的推給我,也是可以的。」
「……」
薛宸看著公主這樣,又一次覺得這個人做母親真的是合格又合格的了。對沒有毫保留,沒有毫試探,真真切切的,反倒是以複雜之心度一片赤誠,薛宸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在公主的堅持下,薛宸還是收下了那對象徵著當家副塚婦的赤木雙魚對牌,若有所思的走出了擎蒼院。
薛宸真的有些搞不懂,為什麼國公要讓公主給這個,看來還得晚上等婁慶雲回來之後,好好的問一問才行。
薛宸跟著蘇苑走在回滄瀾苑的小徑上,國公府太大了,以至於都進門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完全清道路,回回走路都要讓蘇苑帶著走,要不然非得迷路不可。
經過一景幽靜的小湖,薛宸便讓蘇苑帶過去坐坐,剛坐到湖邊的亭中,就老遠的瞧見兩個家丁走過來,一路說說笑笑,你撞我一下,我你一回,兩個頭都要湊到一起似的,作不乏親。
薛宸坐在高亭之上看著他們,腦中忽然靈一閃,記起來了,那個康義臣……對,就是他!上一世因為一個唱戲的頭而和人大打出手,最後把都給弄丟了的那個紈絝。
就說怎麼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呢。原來是他,宣寧候家嫡次子康義臣,那一陣子在京中還掀起了不小的風浪呢,若是他真的是薛宸記憶中的康義臣,那他就是個好男風的了,這樣的人,如何能說給寒姐兒呢,應該就是幾年之後吧,康義臣就該做那糊塗事了。若是寒姐兒嫁給了他,那今後可該怎麼過日子呀!
只可惜的是,薛宸不記得上一世康義臣的妻子是誰了,也不知最後,是不是說的寒姐兒給他,反正他和男人私奔的消息傳出來之後,還在心中稍稍的替他妻子可惜了一把呢,可見那時候他已經親了。
這可如何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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